笑,“劳烦姑姑禀报,朕早已经知道了。
烦请姑姑回报母后,让她不必惊慌,慕容家再是猖獗,也断不可能挑起战争。只要没有战事,咱们有的是时候跟他们耗!”
合宫上下,想除去慕容絮者不在少数,只盼着这眼中钉快些消失眼前。
既然冷宫不足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那么只要慕容絮没了......他们就算要振作,也难免忧伤了,到时趁虚而入,即便他们再精明也挡不住沉重一击!
像是感受到来自南宫策身上的冷意,慕容絮全身跟着一颤,晃神而视之,自己依旧处在冷宫之中,清寒得连尸骸都不愿于此。
抬眸便见稚戈送了饭来,独自笑灿灿而入,声音依旧清脆动听,“叫娘娘久等了,可饿着了吗?”
“没。”慕容絮依旧礼貌一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饭盒。见是木筷,却是迟疑,“我还是换银筷用吧,用着习惯些!”
是习惯还是防备,稚戈心下也明白,遂临时去准备了一双银筷,与她共桌而食。
原这房间只有一张长椅,但稚戈每来一次,都将自己宫中的家具搬一些来。自然是为了方便慕容絮,可口上还是推说锻炼身子,对腹中胎儿有益。
慕容絮现下是自顾不暇,自然也没心思替她周全,只由着她一张张搬来,反正也都是在她承受范围之内。
拿了银筷一夹,还未入口时,筷子末端已然发黑一块。稚戈吓得丢了筷子,却见慕容絮微怒,“不是修媛下的毒吧?”
“自然不是!”稚戈甚作一惊,忙将饭盒推了一边,“这饭原是给嫔妾备下的,嫔妾想着娘娘饿了,才送来餐饱,会不会是有人猜到嫔妾腹中有变,所以想来个顺理成章?”
这说法倒是合理,却由不得慕容絮多想几分,不过面上还是不表露地凝眉,“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只怕正如你所说,有人要害修媛!不过也无碍,这孩儿由贵妃看重,想来没人对付得过!”
这话也是,稚戈这才安心一笑,“还是娘娘冷静。唉,只是可惜了这些好菜!娘娘稍待,嫔妾这就吩咐厨房,再准备一份膳食!”
慕容絮笑一点头,淡然的眸中仿若毫无所疑,“你且去吧,路上暑热得很,叫宫女好好给你打伞,仔细不要晒着了!”
听得她暖若春天的话语,稚戈会心一笑,“嫔妾遵命,去去就回!”说罢,提着饭盒拂袖离去。
方才还担忧惊惧,现下竟还笑得如此自然,看来这人的城府,也不若原先认识般浅浅呀!
那银筷只有沾了毒物,才会颜色发黑。慕容絮心下按着几分心思,若是为了除去腹中胎儿,所用之药也不会是毒药。
就算是为了顺理成章,也不该如此打草惊蛇,毕竟修媛的命不是瓜熟蒂落之事!唯一的解释,无非就是要祸害性命,至于是修媛、还是昭媛,如是可见了!
慕容絮冷冷一笑,她就不信由着贵妃看着,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人敢青天白日地下毒祸害修媛!
想知自己料想对错,只瞧着她们有没有查清下毒之人,便晓其中一二了!
看来其中也少不得南宫策授意,慕容家的鼎盛,终究还是一瞬就受到了打击!
只是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看来忠诚不是唯生的根本、军令也不是保命的要诀,只有夺了天下,万事才都是自己说了算!
如是想着,稚戈正好婉转而来,“菜都重新做了一样,娘娘尝尝合不合胃口吧?”
慕容絮抬眸一眼,仿若仇视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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