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现下算是半个磬国人,南宫策自然罚之不至。如此一来,罪便落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未免最后落个无知的罪名,柳莲还附注了一句,“这张契约是从修仪娘娘的包袱中搜出的,上回妾身见她遮遮挡挡,便斗胆一搜,方知当年秘密!
修仪娘娘一早便知,只怕少了慕容氏的靠山,更怕落个违反国规的罪名,所以知情不报!妾身实在心痛,好好的两个孩儿,竟被悄悄调换了!”
绍从小便是乳娘带着,所以狸猫换太子一事,柳莲蒙在鼓里也不矛盾。至于如何调包,就全凭南宫策想象了。
细细看了看契约,这才注意到慕容絮的到来,他随即将契约怒扔而下,“曦修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回答,柳莲便先发制人,“皇上不必问细则,只要滴血认亲一番,事情即刻见分晓!”
这确是最好最快的证实方法,他遂让人准备好清水,由小聪子亲自去验。
鲜红两滴血液,如同两点混浊之泪,参杂着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消片刻,两滴血泪仿若不识,渐渐分离开来。正验实了两滴鲜血,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先前只是听柳莲口头说说,现下亲眼证实,难免还是有些心痛。方才刚刚安下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二十几年来,为她喜而喜、为她忧而忧,终不过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罢了!
柳莲见之,却是一喜,“还请皇上过目,曦修仪确非妾身之女!”
经南宫策过目,再加之郎中验证,果然并非亲生!
绍后一步而来,先是一一参拜,随后才替妹妹开脱,“并非亲生一事,修仪并不知情,请皇上明察,一切都是臣的过错!是臣贪图慕容氏的荣华,而知情不报!”
说罢,只听柳莲一笑,“这契约可是从修仪的包袱中搜出的,你不必故意袒护,如此只会罪上加罪!”
一听罪上加罪,绍立时眉头一紧,难道她要说出那晚之事?
果不出所料,柳莲只顾着乘胜追击,沉声禀道,“修仪之罪不容赦免,绍之罪更是天理不容!皇上或许不知,修仪身边的香卉姑娘,已然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亵玩之人,便是绍!”
她竟用了“亵玩”二字!南宫策心头怒意更甚,愤得凝向绍,“此话当真?!”
下药之事并没有证据,绍自然不能胡说,遂一笑,“是臣鲁莽,强行要了卉姑娘。”
天子脚下,他竟敢做这样秽乱宫闱之事?!
见他盛怒溢于言表,柳莲心下更是喜然,嘴角更是挂上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还有清依!先前妾身被诬陷将清依送给苏家,实则是修仪亲自送的!不信,皇上现下尽可问一问修仪,愿不愿让清依嫁于苏家公子!”
这事她还未曾向南宫策提出,她竟然先发制人!
还未想好如何回答,便听南宫策问道,“曦修仪,你可愿么?”
他的语气阴冷得很,倒不是因为违反国规,依旧是面子问题。
矛盾当前,若说不愿,经柳氏挑拨,员外那边定然不好交代。若说愿意,又等于肯定了柳氏所说。
左右为难之下,只好权宜答道,“清依乃是臣妾的陪嫁,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既是如此,清依的婚事,也该由皇上做主,并非臣妾左右。”
他脸上温度骤降,又像是质问般,“那朕现在便要了清依,你可有异议?”
世上哪有如此刁难之人,竟逼得她有些手足无措?!慕容絮微一咬牙,正要发话,便听外头一阵响亮的声音,“这真是天下第一冤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刚落,便见一位女子翩翩而来,众人目光移去,正是杨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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