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去活来。
后来他才知道实际上有两个杂工被他顶去工作,那两个人每月各四十铜五铢钱,共是八十铜五铢钱,而他一个月才拿三十铜五铢钱。
而且一个被他夺去工作人因为有一妻三子要养活,却又无法为生,便自尽。
他愤然抛下手中铁锤。
他懂得一个可怕真理,无论自己如何身强力壮,十年二十年之后总会有更年轻力壮人来接替他,把他扔到垃圾堆里去。
那时正是吴越交兵,又是大灾之年。
他加入从镇海军到余杭城去流民队伍,向国都余杭城进发。
他感到流浪汉世界里充满不断变化幻影,能见到许多平时认为不可能事,又因故脱离流民队伍,便坑蒙拐骗在吴越国各地流浪。
他和捕快捉迷藏,周游全国,以此为乐。
曾经被捕罚做过三十天苦工,亲眼见到三法司监狱里骇人听闻现实。
出狱后他偷到海岸,再从那儿做水手南下,回到镇海军。
在流浪时他曾一连多个月在露天睡觉,乞讨度日,养成吃苦耐劳本领,也明白一个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世人争来争去,却总戡不破一个“财”字。
如果跟一个如此贪财的人相处,并非好事。
他可能会为了蝇头小利就出卖你,算计你。
而通常人们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轻易接近这些人;也有人会因恨成仇,反过来算计他。
这样你争我斗,不知何年是尽头。
给犬一块骨头不算善心,善心是跟犬一样饿时却与别人分享骨头。
流浪中他激发血脉,配合他那从来没有任何情面和限度可言战斗风格,就连其它敌对阎王门大伙也不得不深感畏惧。
但是,由于本地捕快扑灭行动,阎王门彻底崩溃。
他虽然曾听到一个野狐禅禅师说:“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本来不曾有所谓空无,也无所谓实有,不存在什么是非垢净,也非故意来束缚人的思想。
只不过是人偏偏妄自执著算计,要按自己的意思做出若干种解释,起若干种知见,又生若干种爱畏喜恨之心。
只要能悟到一切事物本来没有种种分别,分别知见不过是从人的一念中妄想颠倒,执取外相中生出来的,这样就会心与境不相干扰,心灵才会得到解脱!”但战乱频乃,人心惟危,只弄得人心惶惶,失去了原有的自由与信任,这个世界的洁净也被污染了。
失去战场的他,更已经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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