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的宴会如期举行,宛墨染在禁足期间,只得抱病不出席。
天色已晚,宛七色来荷香园与宛墨染一同下棋,府里的小姐都去参加宴会,一时间将军府也清净了不少。
“你还真沉得住气,”宛七色神色不变,轻轻落下一子,“这大夫人跟周姨娘如此陷害你,你倒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宛墨染平静的道,抬眸一笑,“大夫人罚我禁足,不就是为了她的宝贝女儿吗?她想要攀附景王殿下,生怕我成了她的绊脚石,不过……我可没那个心思。”
“景王殿下文韬武略,又生的俊美,只是如今却成了你的义兄,就算想有什么,也是不可能了,”宛七色脸上划过一丝浅笑,“方才我见萧漓跟落云出门的时候,那成竹在胸的样子,啧啧啧。”
“好了好了,”宛墨染淡淡的笑道,“如今跟大夫人是巴不得我死了,她怀有身孕,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嫡子,老夫人那边,与我也是不待见,如今又来一个周姨娘。”
“你怕什么,过不久父亲就回来了,”宛七色那眼神狠毒又冷淡,“父亲回来,还怕她们不成?”
“我总觉得,大夫人她们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宛墨染话音刚落,她眼睛向后一扫,深感不对,眉头紧皱起来,“你感到什么没?”
宛七色练过斗灵心法,武功深不可测,她的瞳眸一转,立刻意识到不好,“糟了,有人放火!”
二人迅速反应过来,宛七色完全怔住,眼前火势越来越大,她简直不敢相信,宛墨染声色俱厉,疯狂的火蛇急促的袭来,灼热的热气让人感到呼吸困难,四处弥漫着浓烟,几乎呛得人睁不开眼。
“赶紧走!”宛七色下意识的冲着宛墨染喊道,烟熏得人根本看不清楚,真个屋顶都湮没在不断上升的灼热火浪之中,宛墨染用帕子捂着鼻腔,火势冲击而来,重重火影之中,一根巨大的横梁突然倒下,砸了下来。
“不行,门窗被封死了。”宛墨染正欲开门,可没想到门窗从外面锁住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放火烧死她们啊!
宛七色眼见整个大堂就要倾塌下来,尘烟滚滚的大堂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火浪声,宛七色与宛墨染冲到了门前,二人对视了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梁一掌拍去,只听轰的一声,门被二人硬生生拍断了。
二人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没走几步远,身后的大殿瞬间倾塌到底,被火烧成了废墟。
“若是我们晚出来一步,恐怕就要死在里面了。”宛七色心有余悸的喘了一口气,胆战心惊的拍了拍胸口。
“看来夫人想趁此机会将我们俩活活烧死,”宛墨染平静的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好在我们命大。”
“她还真够歹毒,”宛七色愤愤不平的握紧了拳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既然她要杀死我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勾起薄唇,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她派人锁住了门窗,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惊动老夫人前来。”
“我们现在怎么做?”宛七色心头一跳。
“当然是把这件事有多大闹多大了,”宛墨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神情,转眼拉着宛七色,“跟我走。”
“去哪?”宛七色微微一惊,“夫人不是让你禁足吗?若是你出去了,那么她岂不是有机会对付你了吗?”
宛墨染侧过头,脸上满是黑烟,唇畔勾起,冷冷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只用跟我走就是了。”
宛七色还欲说话,可是人已经被宛墨染拖着走了。
与此同时,景王殿下府里,正是歌舞升平,偌大的舞榭歌台上,舞姬们扭动着水蛇腰,一个个婀娜多姿,当真是美艳至极。陆君漓坐在上首,他懒洋洋的依靠着听戏,此次宴会邀请的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女,大多是年轻人。
陆君漓迷离的眼神落在赫连信的身上,他与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喝着酒,看起来并无异样,怀若坐在陆君漓的下座,抿起嘴笑起来。
“你笑什么?”陆君漓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众人都不在意,只是几个小姐见了,难免露出怨妒之色,尤其是宛萧漓和宛落云,两只眼睛恨不得瞪了出来。
怀若站起身给陆君漓倒酒,递给陆君漓的同时又顺势倒在他的怀中,怀若是陆君漓的女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见此场景,大家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殿下打算何时动手?”怀若凑到陆君漓耳边,低声道。
陆君漓的目光变得深邃,挑起她漂亮的下巴,“等会你就知道了。”
这二人正在说话,就在这时,管家勾着腰急匆匆的赶来,连忙道,“殿下,昭月郡主来了。”
“她?”陆君漓冷淡的望了一眼,“她不是抱病不能来吗?”
“景王殿下!”
陆君漓一听就知道是宛墨染,顿时眼里精光一闪,望着对方从远处走来,她的眼睛微微跳着,外表看似温柔而宁静,可眉眼却是冷冽刺骨。
“昭月来了,”陆君漓邪魅的眼睛露出寒光,他放开了怀若,慵懒而妖娆的眸子眯起,“听说你抱病在家,怎么今日到来了。”
“墨染求景王殿下为墨染做主!”宛墨染跪在地上,抬眼一扫,那双眼睛让人冷飕飕的。
众人见她衣衫褴褛,脸上脏污不堪,私底下议论纷纷,宛墨染眉眼藏有厉色,急忙道,“墨染在府中养病,谁知今夜院子着火,欲逃脱时发现门窗被人从外锁住,想必是有人故意纵火,妹妹虽不是正统的金枝玉叶,但也是母后亲赐的郡主,如今竟有人要谋害我,景王哥哥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宛墨染说完在地上磕了几个口,砰砰直响。
“哦?居然有人敢暗杀你?”陆君漓素来潇洒散漫,如今听闻此事,也只是慵懒的半倚在整座上,把玩着身上的玉佩,“胆敢行刺郡主,这可是死罪。”
在场的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盯着陆君漓,这宛墨染是郡主,就算不是皇后亲生的,也是金枝玉叶,名字是要入皇族族谱的,竟然有人敢纵火行凶。
“来人啊,”陆君漓一掌拍向桌案,声音不大,可足以让众人心惊胆战,“传令下去,捉拿纵火真凶,一个时辰内查不到,通通提头来见。”
陆君漓话音刚落,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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