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芳的残余势力和消息网络就是他帮我查出来的。”
她将信将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种事?”
“记不记得他在卷云阁养伤的时候,曾近跟你说想帮我做点儿事……”姜业华把女儿翻过来,试探着力道,在她脊背上刮出了一道紫红色的血痕。
“你不是没理会吗?只是把姜芳的旧宅子赏给他了……”
姜业华看着女儿小小脊背上的红痕,倍觉酸楚难抑,“秘密就在姜芳的书房,是他找到的……这些年各地的消息都是他整理后、派人送进宫来的。所以说,这个时候你去找他,他非但不会不帮忙,反而会倾尽全力。”
“怪不得魏诗从前抱怨,说他总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许靠近。”玉凝初同时想明白了另一件事,“如此说来,他同意帮你对付魏氏,那么他对魏诗……”
“他们早就不住在一起了。从你坠马开始,他们两个就闹翻了。要不是魏谦一力阻拦,魏诗早就搬回娘家了!”
她还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计划,非要姜业卓帮忙不可,“那……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你知道沉香木和龙须香这两样是魏词姐妹俩送进宫的吧?”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两样东西是祸害!”听到这里,玉凝初霍的站起身,追问道,“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自己找死的。既然他们想在蚀骨的毒性上做文章,就可以将计就计。再加上姜业卓和你的配合,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动手。”
扭脸瞥见衣角卷入了火盆,姜业华一把将她拽到身前,用脚踩灭了衣角的火星。
刚才的那一幕令她禁不住后怕,“他们要是动手了,你打算怎么办?是自己跟他们耗下去,还是另想出路?”
“我想……”姜业华附耳低语了几句,她眼前旋即掠过一重异彩,“当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他抵着玉凝初的额头,笑意清浅,“这是天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昔儿的烧退了吗?”猛的看见女儿身上光着脊背趴在床上,她急忙推开姜业华,包了被子把小人儿裹进怀里。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缓和了不少。
“明早起来,她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姜业华拉着人并肩坐在床边,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在于嬷嬷家中的那些日子。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玉凝初尽管也想让他多呆一会儿,可时间不等人,便催促道,“再过一阵子,天就亮了,你快回去吧。”
“不着急……”他静静的看着身旁清减了不少的女人,有太多的心疼和愧疚,话到嘴边却凝成了哽咽。
“你听说过谁来冷宫是享福来的?我越是过得不如意,魏词就越是得意。你瞧现在他们兄妹把宫里朝廷搅合的乱七八糟。连带你从前的部将都跟着遭了秧,只要跟我沾边儿的人,他们统统不放过。”
认识了这么久,他一个眼神儿,玉凝初便能明白他的意思,故而不等他开口,便率先说道,“我这里只是吃穿用度上的难捱,相比起来,真的算不上什么。”
转天天不亮,香南便买通了宫门守卫,跑去了安定王府。
昨夜跟魏诗吵了一架,姜业卓本就没怎么睡,听说香南来了,便把人叫进了书房。
“王爷,主子起了高烧,昨天夜里了就烧的说胡话了,您赶紧跟我进宫看看吧!”
“怎么会发烧呢?”他一听就急了,立即命人叫大夫,带齐药材,准备入宫。
“实不相瞒,宁妃娘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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