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业卓当天进攻之后,将冷宫内外布置一新,增添了被褥和衣物,并时不时的前来嘘寒问暖,有的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会离去。
这个事情不仅引起了魏词的注意,还把消息传进了魏诗的耳朵里。
就在两人苦苦抓不到两人的证据之时,内廷传来了玉凝初三度有孕的消息。
据说这是魏诗抓了姜业卓的随从,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出的结果。
一经得到这个消息,姐妹两人全都为之一振。谁都知道玉凝初是被打入冷宫,姜业华没有临幸冷宫的可能。半年之间,唯有与姜业卓来往密切。
尽管戳穿此事对姜业卓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可为了保住性命,他说不定就会孤注一掷的举兵相向,届时在加上魏谦在朝堂的力量,就能顺理成章的夺取皇位。
再者,魏词入宫一来,姜业华的身体每况愈下。
太医院政已经由原来的一月一请脉,变成了每日必到,建章宫内药汤不断。可见姜业华的已然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
这个时候被他得知皇后与亲弟私通产子,无疑会回想起姜家的悲剧。
另一方面,处死玉凝初和他的两个孩子也属于常理,而接下来就……
半年过去,又到了大雪纷飞的日子。玉凝初深夜难产,香南束手无策,只能派人通知姜业卓。
稳婆在忙进忙出,两个孩子守在外面哭闹不止。无奈之下,姜业卓只能把他俩带去了别处。
与此同时,魏词也纠集其后宫嫔妃赶往,自行把姜业华请了过去。
众人兴师动众的进入冷宫的院子,内里一干人等尽皆愣住。
姜业华坐进四壁皆徒的屋子,魏词等人按照各自品级或坐或站侯在两旁,听着屋内撕心裂肺的嘶喊,眼睁睁的看着一盆盆血水频繁的更换,令一干没有此等经历的宫眷各个心惊胆战。
皇帝脸色阴沉,一直没有开口。窗外大雪纷飞,簌簌落下,一声清脆的婴孩啼哭才将?
?一般的沉寂打破。
稳婆小心翼翼的奔过来报喜,“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了一名男婴……”
眼见姜业华脸上冷的能掉冰碴子,魏词决定来个火上浇油,“看着你眼生,本宫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回宁妃娘娘的话,奴婢是安宁王府的人。是王爷让奴婢进宫伺候皇后娘娘的。”
听到这里,他从牙缝儿里挤出了几个字,“孩子是足月出生的吗?”
稳婆也清楚,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怀孕产子,又是小叔子一力帮衬,这其中定有隐情。事关重大,她只能实话实说,“回禀皇上,孩子是足月出生,并没有与早产的迹象。”
“好了,你下去吧。”
稳婆走后,魏词与众位妃嫔互换眼色,故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样,“皇上,您跟皇后娘娘可真是伉俪情深。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两年之久,还能为您诞下皇子,这绝对是天大的喜事。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诸位妃子齐刷刷福身贺喜。
“其实照臣妾说,皇后娘娘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还不忘给您添子嗣。不如,您就准许皇后娘娘搬回昭阳宫吧。就算不为了结发夫妻的情分,也该为刚出世的皇子着想,您说是不是?”
这个时候越是反着说,越容易触了他的眉头。
倒要看看,这一回玉凝初该怎么把这盆她自己揽上身的脏水从身上揭下来!
从前或许会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而今她做下了这等丑事,证据确凿之下,皇上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开脱的。
余下的妃嫔遭遇宁妃串通一气、套好了词儿,边按部就班的添油加醋,生怕姜业华心头的无名之火不够旺。
“是啊,皇上。您瞧瞧这里,四下透风,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冷的跟呆在外头没什么区别。还请皇上开恩,让皇后娘娘搬回昭阞昭阳宫吧。”
“皇上,臣妾刚才瞧见大皇子手上都生了冻疮呢!五岁的孩子就要为了亲娘的过错跟着受罪,实在是可怜。让臣妾看了,真真是于心不忍……”
说到这里,就有几位泪点低的妃子摸起了眼泪。
“小公主才三岁,长得多可爱啊……还请皇上开恩啊!”
“够了!”姜业华一掌震碎了身旁的八仙桌,霍的站起身,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冲到产房外,“把孩子抱出来,给朕瞧瞧!”
“是!”香南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把襁褓抱了出来,犹疑再三,还是把婴儿递了上去。
姜业卓在产房隔壁的屋里观望着外面的动静,眼见皇兄面色不善,叮嘱嬷嬷看着两个孩子,挑帘赶了过去。
“皇兄,皇嫂诞下皇子,这是天大的喜事,您是不是该给孩子取个名字?”
他明知自己不该在此时露面,但玉凝初身体虚弱,皇兄又是一脸怒容,孩子在人家手上。万一兄长有了什么过激的行为,旁人不敢阻止,自己至少能帮上一把。
再者说,这都是大家做好的戏码,只有兄弟反目,才能蒙过所有人的眼睛。
“取名字?你要朕为他取名字?”姜业华嗤鼻冷笑,不错眼目的盯着弟弟,睚眦欲裂、凶狠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是啊,这是皇兄和皇嫂的孩子的,当然要由您来取名字……”
“朕的孩子?你说他是朕的孩子?你不愧是朕的好弟弟……”他一把揪住弟弟的前襟,力气霸道,几乎将人提了起来,“你来告诉朕,他到底跟朕是什么关系?”
“皇兄,臣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业卓看得懂皇兄眼中的意思,高声说道,“这不是您的儿子,还能是谁的?”
屋里的嫔妃听见动静想要出来围观,反被魏词挡了回去,“不想埃雷的就老老实实呆着!”
这个时候人越多皇上越下不来台,人多了反而会添乱,不如让他痛痛快快的把气撒个痛快,否则岂不枉费了自己这一场安排!
“是!”
任谁都知道现在宫里是宁妃的天下,就连皇后娘娘的冷宫也是说砸就砸,皇上连声儿都不吭。要是跟她作对,跟自讨苦吃有什么分别?
姜业卓不住的解释,“皇兄,皇嫂去年冬天身体不好,起了高烧。太医院无人肯前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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