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凝初狠心的虐待下,姜业华在接连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之后,华华丽丽的伤风了。
为了给他创造跟房东大娘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现有出了门,拉着香南一大清早就出门去镇上赶集。把鼻涕流像海一般的男人丢在了屋里。
坐在马车上香南颇有顾虑的问道,“夫人,咱们这么做合适吗?王爷病着呢!”
“我这不打算去镇上买点儿药给他嘛!再者说,他就是流个鼻涕,又没发烧,没事儿的!”
他吃了沈璧非给的解药,自然是不会再怕什么伤风发烧的侵扰。
自己这么做一来是给他创造问清楚旧事的机会,二来也是为了给个教训,看他敢不敢再不跟自己交实底。
不管怎么说,这一亩三分地都是自己说了算!
他不过是个天高皇帝远的王爷,在京城跺跺脚能够抖三抖,在这儿可没他逞威风的地方!
房东婆婆是个好心人,听说租住在自己家西跨院的少爷伤了风,便赶着过来看看。推门见屋里冷锅冷灶的,火炕里半个火星子都没有,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在这儿住了五六天,姜业华还是头一回仔细打量这家的人。
本以为会是个粗手大脚的农村妇女,不想居然是个干净利落,周身上下收拾的一尘不染的老妇。
她发髻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鬓角没有一丝碎发。头发花白,脸上略有些许皱纹,可气色很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五旬的年纪。
尽管是身着粗布衣裳,却是丝毫不显臃肿,体态虽说不上玲珑,但不似寻常农妇那虎背熊腰,身材粗壮。
“您来了……”
“听福小子说你病了,怎么屋里没人呢?”
她嘴里的福小子正是福倌儿,这些日子他见天跟房东老丈呆在一处,跟他们老两口相处的很是愉快。
“我娘子出去买药去了。”
也不知怎么的,姜业华对上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是从不怯场的,独独对上她竟是有
些抹不开,自己是怎么了?
“那我给你把火点上,你先暖和着。这里不比南方,冬天冷的很,你在淮南呆惯了,肯定受不了这里的天气。”说着,她挽起袖管,坐在凳子上就开始点火,“晚上再给你们加床被子,本以为你们年轻力壮的,不会怕冷,倒是冻着你们了!”
她双手纤细,一看便是没看过粗活重活,更不是舞枪弄棒的人。
看到这里,姜业华反倒对玉凝初的猜测深信不疑,加上她是从七里堡逃出来的,十有**就是姜家的老家奴。
“是火炕太热,我半夜蹬了被子,就受了凉,其实没什么。”
老妇人拿起竹管吹旺灶膛内的火苗,听到他的说辞,低低的笑了,“火也生着了,我去给你熬碗姜汤,给你发发汗就好了。”
“有劳。”
姜业华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是在哪里见过。从香南打听的信息来看,自己跟她万万不可能有交集。
况且自己是过目不忘的,见过一面的人,不管是隔多久,都不会认错。
为什么偏偏看她眼熟,却又记不起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下见过面呢?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他真是姜家的下人,不妨让自己来试她一试。
想到这里,他坌他坐起身,从包袱里摸出刻有姜家族徽的玉佩,挂在脖颈上,故意在被子边缘露出半个图案,尔后合上了眼睛。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老妇人端着姜汤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见没有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
把瓷碗放在床边,见姜业华似乎睡着了,便往灶膛又添了几根柴火。
这才缓缓走到他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年轻人,起来把姜汤喝了吧……”
唤了几声也不见他回应,想来是暖和过来,睡沉了。
端了瓷碗,老妇人正准备离去,不经意的一瞥,随即瞳孔收紧,目不转睛的盯着半露半遮的玉佩发怔。
他怎么会有姜家的东西?他是谁?从豫州来的,又姓沈,莫非他是……小少爷?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会不会是什么人派来打探当年姜家大火心存者的坐探?如果他是,自己会不会已经漏了马脚?
又一转念,不对啊!
这玉佩只有两块,当年大少爷得了玉,让工匠打了两只玉佩,一支给了自己的的儿子,另一块给了二少爷。
从他的年纪上推算,至多是而立之年。跟小少爷的年纪相仿,难不成他此来不是探亲,而是寻找当年火灾的线索,进而追查起因?
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绝对要拦住他!那件事断断不能查,查出来会没命的!
姜业华尽管闭着眼睛,耳朵却没放过丝毫的变故,连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引起瓷碗的震动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块玉佩便让她如此触动,看来玉凝初猜的没错。她一定知道姜家不为人知的内幕。
要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早就跑的远远的,就不会守在这里。她在等些什么,又隐瞒了怎样的秘密,自己必须全部搞清楚!
打定了主意,他徐徐睁开眼睛,尽可能平和的坐起身,异常谦虚的说道,“老人家,我姓姜,五岁的时候家里起了大火,从那之后,我们举家搬去了帝都,而我也被送去了豫州。我知道这么问也许很唐突,可是我觉得你认识这块玉佩上的图案。”
老妇人脸色一变,啪的放下瓷碗,后退了两步说道,“我一个乡下人,从没见过那么好的物件,一时眼馋,多看了两眼,你别见怪!”
“我记得小时候有个嬷嬷对我很好。她知道我爱吃甜,每次都会在水里给我加上蜂蜜……”
自己五岁之前,除了铺天盖地的雪,仅只存留着蜜水的甜。
起身的间隙,他嗅到了辛辣气息中夹杂着蜂蜜的香气,便想着以此试探,看看自己的推测是否成立。
“姜汤太辣,家里没有糖了,就随便滴了两滴蜂蜜。年轻人,你别多想……”说着,她便欲转身离去。
然而,她神色间的慌张和无措将她的内心纷杂的情绪暴露无遗,直接的印证了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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