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南按照大夫开下的方子,煎了药伺候玉凝初服下,姜业华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她动手了呢?
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是越是懊丧不已。
两个人本就因为梅容姬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今在寝阁里搞出了流xue事件。即便是自己占理,也是有理说不清。
难道要一直这么僵下去吗?只想一想就有够头大!
梅容姬外伤内伤,伤的也不轻。他只吩咐下人仔细照看,顺便拨了云秀过去侍奉。现在这个当口,父亲的眼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不然自己一个不顺心,一剑刺死这些碍眼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玉凝初喝了药睡了一觉,便被胸口闷酸胀痛搅得心神难安。她眯着眼睛四下张望,目光触及姜业华的侧影,立时赌气的紧闭了双目。
她委实不愿意再看见这个男人!
即便是刚才自己对梅容姬动手的时候,他没有帮着她,可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自己不是没有求过他,但他连个单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管他不让自己杀掉那个死女人的初衷是什么,说到底他就是对自己家暴,打得自己吐血。
结婚不到一年,他就敢对自己动手,幸亏自己足够精神,没有由着他的性子弄出个小的,否则以后自己真就掉进火坑里了!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凭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不想跟他再过下去了,一门心思的想要休掉这个无良的男人!
玉凝初不撒口,姜业华连卧室的门都不敢进。
可他又放心不下,便把公文搬回了家,让岳海挑出要紧的送来,两个时辰后再来取走。
一晃五天过去,她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除了有点轻微的咳嗽,日常起居是没有问题,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剧烈活动。
万一扯开出血点,导致旧伤复发,那就真是祸事了。
第三天上午,惠山大营的人把副营主的服饰、铠甲和腰牌一并送了过来。
看见东西的一刻,姜业华不觉喜上眉梢,随即明白了玉凝初约弟弟外出冬围的目的。有心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开如何开口。
起初她还期冀人家跟自己道歉,像从前似的哄自己开心。一来二去,她也等的没了耐性。
又一转念,人家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怎么会先来服软呢!自己脑袋里净瞎想些什么呢,脑袋被好几头驴一起踢了吧!
第六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二,岳海呈送公文的时候,在寝阁门口碰上了唐显。
听说他有东西要给王妃,一时好心,就把厚厚的信封一并捎了进来。他本想把信封交给香南,却被自家主子叫住,问了些府衙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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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香南还没有出现,他便把信封顺着门缝塞进了卧室。
玉凝初近期过着能吃能睡的日子,只想尽快把伤养好,以便早早离开安成王府,搬进惠山大营,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在见到姜业华。
带着这样的心思,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活动活动筋骨,喝了药继续闷头苦睡。
以至于,信封没被香南捡到,反倒落进了安成王的手里。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顿时火光冲天。自己的亲信副将,居然帮着玉凝初调查自己,他们要不要再过分一点!
他捏着半尺厚的纸张,挑帘闯进卧室,掀开帷幔,终究是缓和了语气,“起来,我有话问你!”
玉凝初一口恶气憋了五六天,侧眼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便把他的话扔了回去,“你要问就这么问,要是不想问就不必再提!”
“你派人查我,是什么意思?”
姜业华抖了抖手中的纸张,眼中寒意深重,沉声质问,“你给我说说清楚,你吩咐唐显去调查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但凡想知道什么,大可以亲口发问,自己必定有问必答。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地里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连带父亲的喜好、给自己接生的嬷嬷、老家奴的供述都一并拿了回来。
她这是要干什么?调查的如此精确细致是想证明什么?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而已,再者说,你五岁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就算被我知道了,又不会少块肉!”
瞪那么大眼睛干嘛?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心虚!难道说真的姜业华早就死了,他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赝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歪打正着了嘛!
反正他也不打算跟自己过下去了,罗织一下他的罪证,直接交给姜荀,兴许自己还能换个更大的官儿做呢!
他无法理解她的动机,跟无法接受她的做法,直觉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你仅只让人查了我吗?你还让人把你姐姐和你爹从头至尾查了个清清楚楚。玉家的事情我不是没跟你讲清楚,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即便她告诉自己,查玉家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或是她一时兴起,那自己也无法接受。
玉家的事情自己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她有什么拎不清、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不问自己,非要自己去查?
她难道不知道调查结果也会骗人,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动了手脚,她就会死这份东西上!
难不成,在她心里,自己就那么不可信吗?
玉凝初越听越觉得他不可理喻,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盯着他,反问道,“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自己不能查,谁能查?是你说的,玉家只剩我和南周的太后。她不关心自家的事情,难道我连搞清楚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可以问我啊!”
“你说的就都是真的吗?”她抱着肩膀,嗤鼻冷笑,“梅容姬的事情上,你骗我过至少两次。而某些时候,你的夜间去向,至今没有向我说明,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在南阳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出城去接密奏了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玉凝初嘲讽的笑出了声,伸出手说道,“你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密奏在哪儿?你拿出来我看看?”
他闻言语塞,眼珠一转,随口搪塞道,“看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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