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姜业华这句话,玉凝初大喇喇的坐进了主母的位置,幸灾乐祸的瞄着梅容姬,美滋滋的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
沉了片刻,他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话音未落,梅容姬便率先抢过话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到她不想给你生孩子。”
玉凝初啪的放下茶杯,挑眉斥道,“你少给我含血喷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跟头母猪似的,有了就生,也不管是谁的种。”
她也不示弱,不阴不阳的反驳道,“你明明就是不想生,少在这里东拉西扯,混淆视听!”
“我就是不想,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啊?”
姜业华眸中掠过一重寒意,沉声问道,“玉凝初,你再说一遍?”
“她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难道我说错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本想补救,但自家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到底了。
“瞧瞧,说出真心话了吧?”
梅容姬心中窃喜不已,掩面轻笑,转向姜业华,啧啧叹道,“业华,我可真是替你不值。亏得你拿她当个宝,可她把你摆在了哪里?”
“你第一句说的什么?”他没有理会梅容姬,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玉凝初。
“我不想生……可那是我故意气她的,不是真的……”
丫丫个呸的死人头,这种事情一定要当着外人的面讨论吗?
而且他这么凶巴巴的瞪着自己都是什么意思,完全是吃人的眼色,难道自己说说气话也不行吗?
“酒后吐真言,怒极无诳语。人在气急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是他们平素里想说而不敢说的真心话。”
自己怎么会放过打压玉凝初的大好机会?
姜业华看上去无情无义,实则是个很念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再的容忍自己。只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高启继位
的时候不过一岁半,那时候他经常进宫,次次都跟儿子玩的很欢。
从那时起,自己才知道他跟普通的男子一样,心底都有着柔软的一面。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算不上一个十足的坏人。
玉凝初此举无疑是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他越是保持克制,就说明他内心的愤怒越强烈。越是压抑,爆发起来也就越可怕。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让他强压的怒火尽数喷发!
“梅容姬,你不要欺人太甚!”
玉凝初再也听不下去,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骂道“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想生,回你的郑国夫人府生去,在这里瞎搅合什么?你自己作孽太多,死了儿子,就想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别人吗?”
“是业华留我在府上住下的。你有意见,也是白搭。”说着,她抖了抖袖口,含情脉脉的望向主位的姜业华。
“姜业华,你哑巴了,由着她在这里瞎闹!”
见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品茶,玉凝初立时火冒三丈,劈手夺下他的茶杯,狠盯着他,十分委屈的说道,“我跟你的事情,一定要当着她的面说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提。”
她那一句不想生,戳中了自己的肺管子。
枯等了一夜,已经耗尽了自己的耐性。获知药方的用处,自己好言好语的给了她解释的机会,竟是换来了如此决绝的一句话。
强忍到现在已经是濒临爆发的极限,再说下去,结果如何自己都控制不了。
到了这般田地,就算是今天自己逼她好了,她也必须跟自己说个清楚明白,否则就真的不必再过下去了。
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也惊得他心惊肉跳,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
“你……连个单独跟你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玉凝初万没想到他会轻描淡写的丢出这么俙么一句,一时间让让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就是因为梅容姬寥寥几句,他就抛出这么绝情决意的话!
他没有脑子吗?为什么就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想一想!自己不是个傻子,偏喜欢跟自己过不去。
但凡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喝那种药吗?
他忽略掉她眼中的水雾,不自觉的收紧了手间,倒剪在背后,站起身,说的极为冷淡,“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想说。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必再说了。”
玉凝初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喊道,“姜业华,你给我站住!”
“你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能见天发疯发个没够!”梅容姬起身挡在她面前,嘲讽的说道,“他娶了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你到底什么意思?”自己跟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插手,她算老几!
“你是业华的女人,好歹也是他娶过门的。且不说你干什么去了,单单夜不归宿这一条就说不过去!”
“姑奶奶干嘛去了,管你屁事?”
玉凝初抬脚将人踹道在地,不待她起身,跨步上前,一脚踩住她的小腹,俯身就给了她好几个耳光,“你要是不在府上,我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你干什么去了。郑国夫人,除了找男人,还能出府干什么去!”
梅容姬挥动双手左挡右格,一个劲儿的相互护住脸面。
怎奈她眼疾手快,接连挨了几计,被抽的脸颊生疼、眼冒金星,好像整个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口恶气压了太久,她逮到机会,就不会轻易放过,紧接着又是几个大耳瓜子打上去,“听说南风馆男人很多嘛!你是都玩腻了,没有新鲜可口的了?还是你囊中羞涩,付不起银子,才闷在府里、不敢出门啊?”
“救命……业华……救我……”
她从没想过,玉凝初瘦瘦小小,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抬眼瞥见姜业华的靴子,试探着伸出手去扯他的底襟。
“救命!个人尽可夫的狗东西,你还敢叫救命,知不知道你早就该死了!”
玉凝初越打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眼前的女人该死,恨不能立刻掐死她。念头一闪而过,低眉瞅见腰间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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