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容姬直觉再也忍不下去,蹭蹭几步赶到姜业华身侧,本想扯着玉凝初的头发,将人拉到地上,可毕竟是在王府花园,周围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虽说初来乍到,输人不输阵,可看安成王的劲头,自己闹得太过,反而会被赶出去。
姑且忍下一口气,先在府里住下来,再跟她慢慢算账!
只见她扶着额头,佯作力不能支的倒退了几步,膝盖一软,便昏倒在地。
随行的奶妈和丫鬟见状,赶忙扑上来,将人扶起来,一个劲儿的按人中,“夫人,夫人,您醒醒,醒一醒啊!”
“装得可真像!”
原本是自己占了上风,正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安玖等人赶出府去,却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如此一来,自己要是坚持把人赶出去,倒显得自己不通人情、小家子气了!
玉凝初附耳说了几句,只听姜业华沉声喝道,“都别嚎了!”
哭天抹泪的一众丫鬟婆子顿时止住了声音,偷眼瞄着独一无二的王爷,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行差踏错,被砍了脑袋。
“福倌儿你让人去请大夫,顺便安排个僻静的院落。”
“是!”
福倌儿已经是南阳王府的管家,府里府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来操持。自家主子动动嘴,他就能给办的圆圆满满。
姜业华背着人背的久了,不免有些手酸,回到寝阁,把人放去榻上。本以为玉凝初憋了一路,必会大发雷霆,不想她居然一反常态的了拉过自己的胳膊,揉了起来。
今晚的月亮会从北边出来吗?怎么转眼间她就转了性?她的小脑袋瓜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揉完了右胳膊,她拉过人家的左胳膊继续揉捏,低声问道,“你跟她回京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
玉凝初撅着嘴,悻悻的说道,“人家是钦差来的,上回传旨的被我打了一顿,这回你爹学聪明了,把她弄来。即便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也不能动手。
这不明摆着在逼你就范嘛!”
“她来是她的事,回不回去是我的事。我爹都左右不了我回京的期限,她就更做不了主了。”
“你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感觉他胳膊上肌肉逐渐松弛下来,玉凝初松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告诉你,她要是被封了王妃,我就不跟你过了!”
姜业华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笑着反问道,“你这么做岂不是正中别人的下怀?难道你想让旁人看咱们的笑话?”
“我当然不想。”
她扁着嘴,十分委屈的说道,“但是,我更受不了她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那样,不仅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会不得安生。”
“你这么说就是不信我了?”
玉凝初扑进他怀里,闷声说道,“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她。”
“信我的话,就别胡思乱想。”
她不是担心梅容姬做了自己的正室,而是怕自己进一步受人制约,往后步步受阻。
好容易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要是再被套牢,别说她受不了,自己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兔死狗烹的苗头已然出现,尽管双方谁都没有挑明,可父亲和自己彼此心照不宣。这就如同当年齐氏和姜氏的鏖战,绷不住先出手的一方,注定会输的身败名裂。
她却在想别的事情,抬眼望来,气鼓鼓的说道,“事先声明,我是不会给她好脸的。”
“知道了。”
大是大非面前,用不着自己交代,她会自觉自愿的顾全大局。
至于生活琐事,她可以放开手脚,想怎么就怎么。即使闹得出了格,有自己给兜着,任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玉凝初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随意招呼。既然他发了话,自己又何须手下留情!
个梅容姬,本夫人不但要招她,还要惹她,更要欺负死奟死她!
必须让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正头,谁才是舔着脸求上门的母狗!
果不其然,晚饭的时候,梅容姬就带着奶妈按点儿进了偏厅。
即便知道家里多了口子人,香南也没让厨下多添碗筷,桌上照例摆着两副碗筷。临了,她还特意只留下了两张凳子,把多余的凳子尽数收了起来。
府上的下人都知道,女主子除了挑嘴,余下的是出了名的好伺候,极少难为下人。
王爷在府衙处理公务的时间居多,在家的时候,哪怕是下人做的不周到,只要王妃高兴,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后才会让福管家来叮嘱两句。
下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都清楚王爷宝贝王妃,不然也不会大白天的背着满院子溜达。
也不知这个郑国夫人是真的不开眼,还是自持身份尊贵就目中无人?跟女主子较劲,脑袋被门挤了吧?
梅容姬进来的时候,姜业华和玉凝初已经动上了筷子,下人没有侍奉她的意思,主子就更是头不抬、眼不睁,吃的尽兴。
合着一屋子的人、两眼都是喘气儿的,全把他们娘仨当成了空气!这不是玉凝初的主意,还能是谁!
“去,搬个凳子来!”她使唤不上别人,就拿贴身的丫鬟撒气,“再添副碗筷。”
“是!”
小丫鬟是咸宁宫的宫女,了解她的脾气,不敢犹豫,调头就满屋子转悠的找凳子。
可终究是人家的地方,她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放哪儿了。
她找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便折回来,跪倒在地,怯生生的说道,“回禀夫人,奴婢无能,没有找到凳子。”
不等梅容姬训斥,玉凝初略略扫了一眼,低眉对着盘里的河蟹努了努嘴儿。
姜业华即刻会意,挑了一只最肥的蟹子,打开蟹壳,用勺子舀出蟹黄儿,径自送去了她的嘴边。
她得意洋洋的瞄着梅容姬,张开嘴将蟹黄儿吃了个干净,暗忖,干着急没咒念是不是?自己吃着,她看着,她这个堂堂郑国夫人跟下人又有什么分别?
跟自己耍横,也得有人那她下酒啊?都没人把她当盘菜,拽什么拽!
姜业华也不去吃余下的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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