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剥了两勺黄橙橙的蟹黄。刚准备净手,吃点别的,只听玉凝初娇滴滴说道,“还要!”
“河蟹性凉,至多再吃一个……”
“嗯!”
她歪着脑袋,对着梅容姬吐了吐舌头,满是挑衅的看着她,顺带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仿佛在说,有本事你也让他给你剥蟹黄吃啊?可惜某些人,连吃饭的座位有没有哦!难不成是来专门找罪受的吗?
“姜业华!”
怒不可遏的喉出去,梅容姬恍觉自己有些失态,便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这就是安成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玉凝初白了她一眼,不屑一顾的说道,“又没人请你来?”
“过门都是客,不多那一双筷子。”姜业华探手拦在她身前,挥手示意下人看座。
香南见自家主子发话,尽管不能忤逆不从,可也能给她来个下马威。
她走到窗口,搬了个稍矮一些的瓷墩儿,放在了桌边。继而把下人用的粗制碗筷,摆上了桌子。
姜业华望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蟹黄递到了玉凝初嘴边,全似没看见一般。
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是女人们的专利,虽说自己不喜欢她们闹腾,可要是不让玉凝初把这口恶气发出来,受苦的就是自己。
既然注定要委屈一个人,就让他人代劳吧。梅容姬答应了父亲,要来横插一脚,就应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太后,玉凝初却已经是骁骑将军。即使撇开之前的种种不论,她们两个也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形势如此,自己当然会留住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她过了十几年奢华富足的日子,哪里受过这份委屈。就算是被禁足咸宁宫的日子,也没用过这么粗劣的东西!
“姜业华,你南阳的府邸连一席像样的碗筷和桌椅都没有吗?”
玉凝初吃得差不多了,便率先把话头接了过去,“战事将平,汝南三郡四野待兴,节俭一点又不会死人!”
“用这样的东西来招呼客人,可真有你的!”
“我们是一对,碗筷和桌椅自然也要成双成对。等你找到了下家,也可以像我们这样啊!”说着,她就挽上了人家的臂膀,当众秀起了恩爱。
“见过没羞没臊的,可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
梅容姬轻笑了几声,甩甩帕子,戏谑道,“不过这也难怪,你自小就四处流浪乞讨,哪里会懂名门淑媛的规矩。”
“我是不懂你们的规矩。可就算打死我,也做不出那样的丑事。”
她早有准备,抽出帕子擦了擦嘴,不紧不慢的说道,“听说某人偷腥儿的时候,被捉现行,还被画匠画成了画本,满大街的流传。我这里就有一本,你要不要看看啊!”
“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怎么可以揪住自己的把柄不撒手!
要没有她背地里捣鬼、算计,自己怎么可能那么狼狈!她不说还好,说起来,那就一笔笔把账算算清楚!
玉凝初盯着她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好像对面坐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
顿了片刻,她恍然说道,“不说不知道,一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跟画本上的那个谁有九分相像呢?总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玉凝初,你除了伶牙俐齿,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她颇有深意的望向身侧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行军打仗什么的,我怕说出来吓着你。就眼前而言,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肯定是老天爷看自己这两个月过得太舒坦,没仗可打,就让自己拿她练练手。
送上门来找揶的人,绝对是前所未有、打着灯笼都难找,自己又怎么会错过报仇雪恨的机会呢?
姜业华只听得双耳生茧,默默的把饭吃完,就想脚底抹油,刚一起身,便被梅容姬扯住了衣诀,只见她眼泪汪汪、哽咽着说道,“业华,你就由着她这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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