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川在北门埋伏了重兵,只为守株待兔,一举拿下玉凝初。
直到寅时过半,北门的守军也没见到类似要犯的人影,更没见到丞相大人。
而值守宫门的御林军望见一个样貌身形酷似丞相的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衣衫不整,又被打的鼻青脸肿,尽管兵丁心下怀疑,可每一个人敢认。
“我是当今丞相公子斓,我要见太后娘娘……”
玉凝初走后,公子斓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不想睡到一半,冲进来一伙人,不由分说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装在麻袋里,放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墙角。
等玉静川见到相好,问清楚了一切,才知道自己被人家耍的团团转,遂命令过江的关口沿途盘查,决不能放她走脱!
尽管她的行刺帮自己解除了谋杀两位先皇的嫌疑,可自己会白被她摆一道吗?
实则转天寅时,玉凝初尚在睡梦之中就被扛上了马车。姜业华一行人化装成波斯商人从东门出京,经由江州,搭乘波斯商船,径自北上。
二十天后,也就是十月初一,姜业华身着朝服把御前侍卫玉凝初带上了未央宫的朝堂。
众所周知,安成侯是从来不上朝的,若非太后宣召,他也极少进宫。可今天,他不但破例入朝,还带来了一个女子。
这不禁让一众朝臣揣测丛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稳如泰山的相国姜荀。
他早在十天前就接到了自南周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他也得知了儿子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玉凝初尚有利用价值,单凭她只身前往南周,连连刺杀得手,她的能量就不可小觑。
况且,儿子对她的在乎显而易见,将她握在手里,无异于掐住了他的死穴。
梅容姬眼见玉凝初完好无损的站在阶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一个姜业华,凯旋回来,都没踏进宫门一步就奔了南周。最可气的是,他还真能把这个死丫头给找
回来了!
真不知道那个丫头哪里好,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按制行礼过后,姜业华拱手朗声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这是微臣草拟的请功折子,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过目!”
“安成侯请稍待!”
梅容姬吃醋吃的紧,并不打算给他面子,而是盯着玉凝初喝道,“来人,给我拿下罪臣玉静川!”
两旁的甲士闻声而动,却被姜业华的断喝阻了脚步,“都给我站住!本侯有话要说!”
甲士刚要退去,只听太后厉声呵斥,“把玉静川这个里通卖国的罪臣立刻拖出去斩了!”
“是!”
“你们听不见本侯的话吗?”
他将玉凝初掩在身后,阴冷的目光扫过走上前来的甲士,吓的他们旋即退了下去。
太后也不示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大胆姜业华,你敢当庭抗旨,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微臣有话要说,等微臣禀奏完毕,太后娘娘可再言生杀,否则……”
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满脸怒容的梅容姬,一双眸子恍若沉渊,面无表情。
姜业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无非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逼他把事情做绝,不然他将任由他们母子自生自灭。而这恰恰是她最惧怕看到的结果。
梅容姬压了压胸中涌动的怒气,尽可能的缓和了语调说道,“把折子呈上来!”
满朝众臣看的糊涂,谁都知道太后娘娘和安成侯是什么关系,而今情人反目,只怕与侯爷带来的这个女子有莫大的关系。
只不过,这个女子姿色平平,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侯爷跟太后当庭抗理?
姜荀却看得津津有味,果然一触及玉凝初,宝贝儿子就永远做不到淡然处之。她不是姜业华的死穴,谁会是呢?
梅容姬将将平复的心绪在看清折子内容的一刻,立时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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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给玉凝初请功,还要让她做御林军统领,负责皇城的安危?
不仅如此,他还本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请旨晋封姜业卓为九门提督,统辖帝都禁卫军。
虽说大夏不是没有女官的先例,可她玉凝初凭什么?就凭她是姜业华的女人吗?
“就算玉静川在对蜀作战之中建有功勋,可那至多算是将功补过。她私逃南周的罪名,又该怎么算?”
玉凝初清楚她来者不善,不等姜业华作答,径自开口说道,“末将并非私逃南周,而是奉了相国的指派,前往南周刺杀苏岑父子。”
“那结果呢?”
“苏岑和苏宏胥已死。”
梅容姬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挑眉问道,“证据呢?”
就算他们父子俩都死了,她凭什么说是她杀了他们?她又拿得出什么不可推翻的证据?
“这里有南周刑部下发的海捕公文,请太后娘娘和皇上过目!”说着,她从袖管里摸出两份通缉令,转手交给了内侍监。
内侍监本想先请太后参看,不想被姜业华拦住,他只好顺从的展开,向百官公示。
满朝臣工看清海捕文书的内容和画影图形之后,尽皆哗然。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不起眼,居然能敢出这么天大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司空齐砚林却恨得牙根痒痒,姜荀这个老匹夫真是好算筹!
姜业华被困平州,姜荀自己贪功冒进、两线作战,处处受阻,危局如此还被他反败为胜,也就算了。
他竞派人其不意的杀了南周两个皇帝,不仅枉费了自己在南周苦心经营的心血,还把个假的玉凝初推上了太后的位子,简直是太过可恶!
现在他儿子又大闹朝堂,要为玉家的女人请功,当大夏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这口恶气,自己怎么咽得下去?
思量至此,他不动声色的给党羽递了个眼色,党众接了指示,旋即会意。
梅容姬是铁了心不让玉凝初如意,只听她悠悠的说道,“即便如此,你也是罪犯擅离职守,理应免职!鉴于你立下大功,哀家姑且算你将功补过。”
听到这里,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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