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语塞,毕竟自己是堂堂御前侍卫。擅离职守的罪责,是绝对逃不开的。
她和姜业华个人私下互换眼色,正在发愁该如何应对太后咄咄逼人的说辞,却被小皇帝高启解了围。
“母后,玉姐姐哪有罪过?她走的时候跟儿臣禀奏过的,是儿臣准许她上前线立功的!”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哀家怎么不知道?”个小兔崽子,他到底是哪头的?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别看高启人不大,可对宫内宫外的党派分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姜业卓跟玉凝初的关系好,灵机一动,便把他也拉了进来,“母后,您忘了,她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只需要对儿臣负责,就可以了。再说,姜统领也知道这件事。”
梅容姬一听就没辙了,姜业卓对那丫头处处维护,他除了包庇纵容,还能说什么?
可儿子毕竟是皇帝,说破大天去,自己也不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形势如此,她只有宣召姜业卓上殿对质。
瞎子都看的出来,玉凝初升职对姜业卓百利无害。
且不说他们都是姜家的人,单单升任九门提督一说,就足够堵上他的嘴了,故而所有的人都不期盼他能说出什么对自己人不不利的话来。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玉侍卫走的时候,确实跟末将告假,前往安成侯军中效力。也是她不辞劳苦的突围回京报信,至于她离京之后的去向,微臣相信,以她的忠诚是不会说谎的。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明鉴!”
梅容姬已然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面子,又不能当众发作,唯有强行隐忍。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就此认输。
果不其然,他可真是姜业华的好弟弟,玉凝初的好哥们。
敢情这三个人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到底玉凝初哪里好?
她挥挥手示意姜业卓退下,把矛头对准了姜荀,“相国大人,玉凝初是受了您的指派,前往南周行刺的吗?”
“确有此事。”
短短四个字炸了梅容姬预备好的所有说辞,姜老头不是最看不惯玉凝初得势的吗?
怎么连他都开始帮着她说话了呢?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被人灌了**汤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后娘娘,既然证据确凿,本着任人唯贤的原则,就准了犬子的奏请吧。”
姜氏党羽听见相国发话,立刻齐声附和道,“恳请太后娘娘下旨,莫错失了人才!”
“微臣却以为此事不妥!”
齐砚林终于坐不住,亲自出手阻拦,“玉静川出身南周,与我大夏,南周乃至东秦都有不共戴天之仇,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诚心诚意的为我大夏效力?微臣恳请太后娘娘三思!”
齐氏党羽也紧跟着他的脚步,纷纷说道,“她姐姐玉凝初是南周太后,难保她不是南周派来的坐探!”
“这种人吃里扒外是迟早的事,她姐姐玉晏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放肆!”仅只一句便戳了姜业华的肺管子,他回身怒目命令道,“把这个信口雌黄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断了他的舌头!”
“是!”安玖和唐显领命走进大殿,不由分说,连拖带拽的把人带了出去。
齐砚林正愁找不到由头发难,便故作惶恐的说道,“安成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你随意处置朝臣,你把皇上放在了哪?难道说你是打算逼宫吗?”
他偷瞄了父亲一眼,见姜荀半开半合着眼睛,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便放心大胆的顶了回去。
“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小心我治你一个诽谤的罪名!”
玉凝初也不示弱,狠盯着齐砚林喝道,“齐大人,你最好就事论事,不要随随便便牵扯上谁?”
即便自己不喜欢玉晏香,那也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我姐姐当年是奉旨北上和亲,即便是她死了,也是有人暗中操纵,被人活活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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