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野花开的漫山遍野,花香随风浮动,缕缕沁人心脾。
姜业华亲自带队,拎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南周军寨的后门。
“我说……你要不要也喝两杯!”
他把酒壶举到守门的士兵面前,勾着他的肩膀,打了个满是酒味儿的饱嗝,“来来来,喝两杯吧……反正城里的人是死定了,你还那么认真干嘛?”
守门的军士见来人是自家盟友,又是一群醉汉,便松了戒备。
被姜业华揽着的军士咽了口唾沫,推开酒瓶,说道,“你自己喝吧。我们将军有令,战时不能饮酒,否则会被砍头的!”
“什么将军,这么不讲道理?我们的将军就不管我们喝酒,能大胜仗不就行了!你们说对不对?”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一众随从的附和,“老子喝醉了照样杀敌,而且杀的更多!”
“你们说,打仗跟喝酒有关系吗?说有关系,都是他丫的放屁!”
说着,他扳开那个兵丁的嘴,强行给他灌进了几大口酒。
安玖和唐显也接了自家主子的眼色,带着其他人呼呼啦啦的围上去,连哄带劝,把守门的军士悉数拉下了水。
军寨后门本就人迹罕至,加上攻城的任务紧,绝大多数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前头。
几坛子烈酒下肚,几个当值的南周小卒就被灌得连北都找不到了,倚着大门一个劲儿的往下出溜,坐都坐不稳。
扭脸望见蜀军三三两两的往自家大营里跑,还不忘了大声问道,“你干嘛去?”
“尿急!”
“哦!我……我也尿急……”说着,他七扭八歪的站起身,没走出几步,就醉倒在地。
看火候差不多了,姜业华招呼埋伏在暗处的人赶过来扒掉这些人的衣服,拿了他们的军牌和兵刃,向蜀军的大营摸了过去。
而他则带着身着蜀军衣服的将士,潜入南周大营后便兵分两路,开始寻衅滋事、兴风作浪。
进了军寨,没走出几步,姜业华便被巡营的校尉拦住了去路,见他是蜀军,又醉醺醺的,便没有用强,“你谁呀?来这儿瞎溜达什么?”
“喝酒啊……还能干什么?”说着,他佯作出一副左摇右晃,站立不稳的模样。
“要喝回你自己的营里喝去,来我们这儿捣什么乱!”
他指着那人的鼻梁,不服不忿的说道,“我不是就借你们的地方撒泡尿吗?你这么牛哄哄的是要做给谁看啊?难道是我们求你来帮我们打大夏的吗?”
南周兵士也不示弱,揪住他的脖领子,怒目喝道,“不是你们上赶着求着我们,难道我们是吃饱了撑的来帮你们吗?”
姜业华一听就不乐意了,借着酒劲儿,挥手把人推了出去。
其余的神机营将士见状,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动上了手。
领头的校尉也是个暴脾气,对着他当胸就是一拳,嘴里骂骂咧咧,振振有词,“也不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在恩人面前拽什么拽!”
于是乎,两帮人互不相让,全如地痞流氓一般,厮打翻滚在一起。
他们这边打的热闹,闻声而来的军士也就越来越多,眼见自家兄弟吃亏,便纷纷撸起袖管儿加入战团,一时间,后营就打成了一锅粥。
而这恰恰给安玖和唐显创造了不可多得机会。
他们带人趁乱找到了堆放粮草的营房,解下装有火油的牛皮水袋。把火油倒在粮草坨子上,掏出火折子,点燃粮草,转身便往后营跑去。
远远望见自家主子还在打架,安玖和唐显立即带人掩好身形,大声呼和,“着火了,快救火啊!着火了——!”
南周的将士听到喊声,顿时没了打架的兴趣,回身望见冲天的火光,暗叫不好。
领头的校尉拽着手下人爬起来,循着火光就跑了过去。
姜业华站起身,掸掸身上的泥土,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别走啊!爷爷还没打够呢!”
等人都跑光了,安玖便快步赶到他近前,低声说道,“侯爷,成了,咱们回吧!”
“好!”
等他们窜进树林,南周大营已经彻底乱了套,熊熊大火越烧越旺,俨然一簇巨型的篝火。
此时,化装成南周兵士、前往蜀军军寨挑衅的兵丁也赶了回来。
他们并没有如法炮制的烧掉粮草,而是在军寨的正门口狠狠骂了他们一顿,并且嚣张的留下了自己的军牌。
如此一来,南周和蜀军不掐个你死活我才叫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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