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了严开和高平这个心腹大患,她总算在凌府彻底站稳了脚跟。
别人只道她运筹帷幄,赢的光彩漂亮。
只有玉凝初最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姜业华谋划好的一场戏。他这么做自然不仅仅为了控制住凌绛霄,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抵达南阳的第二天,她就寻到了姜业华的住处,并且悄悄摸了上去。
令她奇怪的是,后门并没有上锁。她生怕是个圈套,便爬上墙头,翻身跳进了进去。可刚一落地,还没等她站稳,就被人从背后钳住了胳膊,“凝初,别动!是我!”
玉凝初心头一凉,哪里顾得上来人是谁,脚尖向后一勾,飞起一脚揣向身后人的下颌。
他身法极快,单手按住她的肩头,以手臂为轴,侧翻旋身躲避。同时另一只手轻叩她肩胛穴位,衣抉翻飞,稳稳落在她身前。
她顿觉浑身一麻,血液、筋骨凝固,动弹不得。紧锁了眉头抬眼望去,面前的男人居然是姜业华。
但见他身着苍青色对襟锦袍,以银线精绣上古云纹,银冠束发,几缕发丝垂落肩头,随风拂动,明亮的日光洒在他身上,泛起道道流光,让人错不开眼目。
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他总也帅的天上有、地下无,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直愣愣的盯着人看了半晌,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真的是你!你……专程来找我的吗?”
“算是吧。”
姜业华上下打量着她,虽然清瘦了些,却结实多了,身手也越发凌厉。看来,她恢复的不错。
实话实说会死吗?会吗?玉凝初气哼哼的看着他,“什么叫算是啊!你不是来找我,又是来干嘛的!”
“如果我是来抓你回去的,你跟我走吗?”
“明明是你把我给卖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姜业华算准她会有此一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继续道,“如果我真想把你卖给苏宏胥,就算一百个你绑在一起,也休想逃出别院半步!所以,你不妨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就算他说的都是事实,玉凝初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任自己偷逃出帝都,“那么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放我逃婚?难道说是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个死丫头,会不会好好说话!”
她对上凌绛霄,撒娇卖萌的信手拈来。对着自己只会横眉立目。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不会!你爱听不听,本姑娘喜欢这么说话!”
看她那副骄横的样子,姜业华懒得跟她生气,撂下话,转身就走,“等着你被姓凌的买了,还傻滋滋的替人家数钱呢!”
话没说两句,他怎么就走了呢?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得这么不禁逗了?玉凝初心下一急,大声喊道,“姜业华,姜业华,你等等!你给我解开穴道再走!”
“一炷香之后,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
“你凭什么说凌绛霄会把我卖了!他是个好人,不知道比你善良多少倍!”
日头这么大,在院子里晒上一炷香的时间,那还不被晒熟了?他丫的死人头,半分怜香惜玉的心肠都没有!
姜业华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当他是谁?他早就派人把你查了个底儿掉!”
被人识破了身份,还在为人家卖命,个傻子似的,看问题永远只会看表面,妇人见识!
“我不信!”
“爱信不信!”他侧眼瞟了一眼玉凝初,拂袖便走。
看着人越走越远,她立时泄了气,被人封了穴道,也动弹不得,越喊声儿越小,“姜业华,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你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回去。姜业华,你回来!”
他压根儿就没走远,不过是借着假山掩住了身形,故意让她着急,好听听她怎么说。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见她垂头丧气的杵在当场,姜业华便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挑起她的下颌问道,“跟你说清楚,你当真跟我走?”
她赶紧眨巴眨巴眼睛,撅着嘴说道,“你先给我解开,晒得我头晕。”
“给你解开可以,可你不许动手打人,更不许跑。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听懂了吗?”
“知道了。”她嘴上说服软,实则心里憋着劲儿。
浑身刚一回血,霍的当胸就是一拳,姜业华偏身轻巧避开,脚下步伐轮转,单手格开她的胳膊,二指一伸,在她腰际用力一点,立刻把人定在了原地。
“姜业华,你不老实!”
“是你犯规在先!”
瞧她那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真是欠收拾!玉晏香怎么会有她这种妹妹!说她俩是一个妈生出来的,鬼才相信!
“你不是有要紧的事情跟我说吗?我听着,你说吧。”
“我跟你没话说。”姜业华摆摆手,回身吩咐道,“安玖,把人给我扛到车上,咱们这就出城!”
“是!”
不等安玖露面,玉凝初便撒起了泼,“姜业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姐姐在天上看着你呢!”
“她能看见我,也能看见你。而且我相信,你姐姐一定会支持我,绝不会帮着你!”
拿姐姐压他不奏效,玉凝初索性玩起了装哭的把戏,垂着眼,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姐,姜业华他欺负我……你看看你选的男人,他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要是管不了,就带我走了吧!姐……”
“哭哭哭,就知道装哭!安玖,马上把人给我带走!”
“姜业华,你不是人……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越想越委屈,自己跑出来是谁害的?要不是他为了讨好太后梅容姬,非要把自己卖给苏宏胥,自己能被迫逃婚出走吗?
本来在现代活得顺风顺水,穿越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被他这么欺负。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想着想着,真就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
安玖被自家主子吼了出来,本想把人扛走了事。
可走到近前,看她哭得抽抽噎噎,不觉有些犹豫,暗想,这丫头是真伤心了。要是自己被人卖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侯爷,真哭了,您看这……”见主子挥手,安玖便如获大赦似的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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