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本想借着玉凝初在东平招惹麻烦的机会大做文章,可董兴等人对她言听计从。
这令他不得不慎重谋划。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反倒会招来一身骚。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抵达南阳的第四天,就被严开寻到了端倪。
他发现玉凝初每天傍晚都会从后门溜出去。她不走大路,专走胡同小道,拐进回春医馆之后便不知去向。
经过打探,他得知回春医馆有个后门,便算准时间等在后门附近,见她出来,继续跟踪。最后,严开亲眼看着她进了一个高门阔府的宅院,便没有再跟。
好一个玉静川,非但跟公子不清不楚,还跟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她可真有一手!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回去之后,严开让高平探明那家住户的底细,找了个由头把凌绛霄哄出了府。
“公子,属下听说城南三道牌楼那儿有个极好的宅院要低价出手。本来属下还担心是中人夸口,就亲自去看了看。还别说,那宅院坐北朝南,风水极佳,开价才一万五千两。据说是屋主还有几幅吴道子的真迹……”
他十分了解凌绛霄,他不爱金银珠宝,不爱古董玉器,就爱房产字画。正所谓越有钱就越抠门,没人不喜欢物美价廉的东西,有钱人更是如此。
就这样凌绛霄被带进了城南的院落。
偌大的宅院四下无人,尽管没有家具摆设,但从用料和雕梁的做工便能看出此间主人不俗的品位。
严开引着东家往里走,他一早就打听清楚,这座宅院除了看门的老家奴,平时极少有人进出。
老家奴贪财好酒,喝上两口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据他讲,有人在半个月前包下了整个院子。八天前才有几个外乡人住了进来,可他们相当警觉,极少与外人搭讪,独独跟六天前闯进来的姑娘有说有笑。
非但如此,每次那个姑娘来,领头的都会支走余下几个,与她单独会面,一呆就是个把时辰。
摸清了这些,他便趁着宅院守卫空虚,想给玉凝初来个措手不及,以便捉奸在床。
可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刚在三道门内的院子站稳,四周房顶迅速闪出道道黑影,他们个个手执利刃,身影交错、飞速跃下屋顶,把凌绛霄和严开团团围住。
凌绛霄见状心慌,抓着严开的衣领,沉声质问,“严开,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宅子吗?为什么会有埋伏?”
即使他猜到严开带自己出来绝非看宅子那么简单,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包了饺子。到底是自己遇人不淑,还是流年不利。严开啊,严开,真被你害死了!
“公子,属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属下就是看这宅子好,想带您来讨?来讨个便宜,谁知道这是个圈套!”
严开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慌了神,这才抽出佩刀,把凌绛霄护在身后,步步倒退。
他左右张望,凭着多年的经验,从气场上就不难判断,这些都是专业的杀手。最要命的是,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在凌绛霄面前,他又不想失了面子,“公子,不要怕,属下就算豁上性命,也一定护着您出去!南阳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地界,只要逃出去就好办了!”
“对对对,你一定要保住我!逃过这一难,我给你三倍薪俸。”听他这么说,凌绛霄顿觉有了底气,慢慢镇定下来。
“多谢公子厚爱!属下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正对着严开的黑衣人斜扛着朴刀,冲着他冷冷一笑道,“兄弟,别装了,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合伙弄死凌绛霄,平分他的家产。怎么着,事到临头,反悔了?”
凌绛霄闻言松开严开,向后踉跄着倒退了数步,勉强站稳,不可思议的狠盯着他,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严开,本公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
“你说什么呢!老子根本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跟你合谋?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严开一听就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人,难道说是自己着了姓玉那丫头的道儿?可,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哟!昨晚才跟我们兄弟喝完酒,睡醒了就装作不认识!严开,你可真是个好演员!哥几个怎么早没发现你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领头的蒙面人此话一出,立时引得众同伙的一致附和,叫嚣喊杀声此起彼伏,把严开的说辞淹没于无形。
“公子,属下真的不认识他们!您要相信属下!属下是被他们冤枉的!”他眼见自己里外不是人,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攻还是该逃,恍然无措的没了主张。
蒙面人却是早有准备,明晃晃的刀剑瞬间架上了他俩的脖颈,领头的汉子一面指挥属下绑人,一面狠抽了严开几个耳光。
“是你自己花大价钱请哥几个出山,半路截走了十几辆马车。也是你、事先设计谋害你家主子。可紧要关头,撒丫子走人的又是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凌绛霄闻言暴怒,即使被捆住了手脚,还在不管不顾的高声叫骂。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去他的仪态体统,怎么都要骂个够本再上路。
“严开,你个畜生,猪狗不如!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居然跟外人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话音未落,严开当胸挨了一脚,被人踹倒在地。紧接着窜上来两名壮汉,不由分说,就把他绑了个结实。
领头的汉子走到他面前,踩着他的胸口,狞笑着说道,“想不清楚,就在黄泉路上慢慢想,总能回过味来的,哈哈哈哈哈!”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两名壮汉一边一个,扭着凌绛霄就往后院走。
“严开,你个混蛋!严开,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凌绛霄不住的扭动身躯,使劲儿的向后张望,眼见领头的黑衣人手起刀落,一刀刺进严开的后心,鲜血瞬间喷溅涌出。地上的人双腿抽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我要报官……”话说到一半,他便没了气力,自己都落在别人手里了,性命都难保,何谈什么报官,简直是痴人说梦!
真不该抛下玉静川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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