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惹怒了皇上的丑妃娘娘感到汗颜与骇怕。
反抗这个人,是极其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是谁都为之恐惧的。
忘生昏过去,便被雪水泼醒,刚化开的雪水异常冰凉,一桶浇下去,从头至脚底,没有一处不似冰刀割过一样。
临近午膳时,怜儿从冷宫里跑来,跪倒在君上宫门前求饶,一遍遍磕头。
西连夜走出来,望着怜儿,道:“你为她求情?”
怜儿扑倒在地上,不敢多说话,只是一再重复,“求皇上开恩,放了娘娘,求皇上开恩,放了娘娘,求皇上开恩……”
他侧面一笑,眸中闪着妖魅的神光,指着不远处结成厚厚一层冰的湖水道“好,去跪在湖中间,你能将那冰层跪融化,朕便放你的主子下来。”
“若跪不融了,就永远跪着,不要起来”,他笑,“就让朕见识见识你有多护主心切。”
怜儿的脸色,像要遭受屠宰的弱小动物。
怜儿跑到湖边,流着泪就要向下跑,忘生用最后一分力气喊着:“怜儿,不要!”
西连夜扬起眼角,移步到忘生面前,“终于肯开口讲话了?”
“让怜儿回去”,忘生与他对望,“不要为难她,她并无过错。”
“朕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来的不是么?”西连夜眼角示意着睇过去,忘生转望去,脸上一惊,怜儿已经跪倒了湖的正中央。
“湖水化了,掉进水中,是死;跪不融那湖冰,仍是死”,西连夜伸手去摸忘生的脸颊,“你倒养了个好奴才。”
“西连夜”,忘生哼笑一声,“我曾以为我看错误会你了,其结果,你还是这么卑鄙阿!”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面上,“是你逼的。”
她的脸颊,又冰,又凉,握在手心里,像捧上了冰块一般。
“你求饶,朕放你下来”,他的目光放软了,“向朕保证,再也不会背叛。”
苏忘生仰起脸,幽幽的动了睫,气若游丝,音似宜兰,“滚开。”
西连夜眯起了眼,转眼望向怜儿,满脸危险神情。
此时,内监慌张来报,说是边疆成将军回京,军中急报,在大殿中等候面圣。
西连夜收回了让人寒栗的眼神,带着守卫到大殿去了。
忘生庆幸,怜儿与她都逃过了一劫,此时落雪,君上宫门前没了留守的侍卫,只剩下了她与怜儿两人。
西连夜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一个长相陌生的内监走到了忘生身前,低声道:“娘娘捎待,奴才这就放您下来。”
“是西连夜的命令么?”苏忘生问道。
“娘娘不必担心,一切已安排妥当。”
内监扫视四周,迅速放下吊绳,忘生一个虚软,瘫倒在了地上,闭眼昏了过去。
苏忘生频临挣扎于生与死之间,两天一夜的强忍,已超越了她疼痛的极限,她昏倒过去,失去了意识,万心皆哀中,便不想再醒来了。
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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