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这声音里包含的隔离与陌生。
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比三尺寒冰还要令人寒惧,“苏忘生,别用这种眼神看朕,你是想让我现在杀了你吗?”
忘生扬起下巴,咬紧牙,倨傲的望着他,“杀了我?好,求之不得。”
“你!”从没受过她这样反抗的西连夜手劲一紧,差点将她的骨捏碎。
他手指动了动,还是松去了。
他舍不得,舍不得杀她。
“回宫前,你对朕说了那么多谎言慌语,他一回来,只是一个吻而已,你变难以把持,情不自禁了?”西连夜眸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怒,“你明知朕不舍杀你,才对朕这么狂傲是吗?”
吻?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可他与成月儿在御花园欢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那些伤害的话还在脑中回荡。
所有的疑问,终于解开了,一切都是谎言而已,西连夜不喜欢她,从未喜欢过,桃花坞里的种种,出宫的种种,只是他的假象罢了。
一声冷笑,是可笑,到现在,他还在说着这些假话,留住工具的方法,果真是百出不穷啊!
“舍不得……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舍不得这几字,我苏忘生真是不敢高攀了”,忘生愤懑的望着他,“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会记着,永远记着。”
假以时日,我会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忘生别过脸去,西连夜看着她的侧面,“求饶,朕便放你下来。”
她闭上眼,不答腔。
西连夜抿了抿唇,“好,朕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宣连翘妃到君上宫里,今晚与芙蓉妃一起侍寝!”
他朝身后内监吩咐着,扭头便走了。
忘生始终闭着眼,脑筋开始突跳的厉害。
从得知西连夜对自己是欺骗时,她便决定了放弃对他的所有情意,只留下一个恨字便足够了。
可悄悄爬上心头的东西,据说,叫做心痛。
耳边,温温柔柔的嗓音在一遍遍回绕。
“阿丑,朕只有你一个。”
“朕会温柔的。”
那时,他捧着她的脸,笑的那样温柔,那样恬淡,流光溢彩的眸中,只看得到她的模样……
“傻阿丑……”
如墨的夜幕,突然被几片繁雍的白缀点,雪花,飘得狂魅。
雪霁落无声,潇水踏浪流,湘江惘延漫,花落自断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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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宫一夜灯火长鸣,乐声起鼓,笙歌燕舞。
忘生能听到**的乐声奏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听到宫内传来了阵阵欢笑声。
绣帏红烛,帷幔纱帐,画屏美人香,宫内奢声侈舞,醉卧美人怀;宫外雪中人,冻死无人怜。
在这样的深夜里,她撑了一天的身子,终是不支,昏倒了过去。
她一声不吭,在这雪夜中,被吊在树上,寒冻了一夜。
清晨,她被喧嚣声吵醒,看去,是成月儿与苏娉婷从君上宫中出来,脸色红润,举止投足之间带着羞涩,不用猜测,她也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苏娉婷走到忘生面前,拽紧了身上的衣裳,“妹妹何苦呢?这么冷的天儿,就是狗也明白应该躲到屋中避寒,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若是你昨日求饶了,昨晚,说不定就是咱们三个姐妹同时时候皇上呢!”
她故作娇笑,“皇上昨日也真是的,一夜不停休的,把我和月儿妹妹都给累坏了呢……”
“姐姐!”成月儿脸一红,“快快别说了,好生羞人!”
苏娉婷一咧嘴,止住话语,抬头看苏忘生,还是一脸毅然和倔强的样子,瞬即哼了一声,“月儿妹妹,这种人是和我们比不得的,咱们还是快些回了,别沾到身上晦气了才是。”
苏忘生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慢慢的,开口道:“苏娉婷,你对我所做的,我会一样不剩的,全部,还给你。”
声音明明低压而虚弱,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本事!
苏娉婷一退步,脸色一慌,拉着成月儿的手便匆忙走了。
成月儿回眸看了一眼,有些余悸道:“姐姐,月儿听你的对丑妃姐姐这么做,她会不会死啊?”
“傻妹妹”,苏娉婷笑的温柔,“咱们这都是在帮皇上呢!谁看不出皇上对忘生妹妹的心意,吃的一时苦,她才懂得皇上对她的情意啊!”
“是这样吗?”成月儿不解,“可是……”
“别可是了,这些都是皇上的吩咐,咱们还能忤逆不成。”
苏娉婷挑起眼角,想起西连夜为忘生所做的一切,妒忌占满了整张花容月颜,娇美的容貌变得扭曲起来。
当然是在帮皇上,帮皇上除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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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雪,下的又久又沉,雪花又大又厚重,一片一片的,飘在忘生的肩头上和脸面上,好久都化不去。
她已在这树上吊了一夜,双臂的关节彷佛要脱节一样,痛与冰寒掺杂在一起,便产生了更奇烈的疼痛。
这一阵一阵的痛,已让她产生了抵抗力,忍过这一波的疼痛,她便在想,就算再痛一些,我也是能忍的。
就这样,不吃,不喝,挂在雪中,将近十几个时辰。
雪花将她包裹起来,眼睛恍惚时,便以为是棉絮,闭上眼便想睡。
她闭上眼,就有内监跑去向西连夜请示,“启禀皇上,丑妃娘娘昏过去了。”
西连夜停下手中批褶子的笔,不回头,声音极其平静,“昏过去了,便用雪水泼醒,雪水泼不醒,便用盐水。”
静静的说完这些话,又勾下头无事一样的批折子,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敢揣测圣意,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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