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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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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 疑是女鬼(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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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两瓶酒下肚,拉姆梅朵马上摆出一副随时翩翩起舞的姿势,说:“开始吧。”

    “小媳妇,你这是卖弄色相,还是要给我跳脱衣舞啊!?”我摇摇晃晃拽上一件羊毛衫套在拉姆梅朵身上。

    拉姆梅朵说:“屋里开着电暖气,一点都不冷。光着跳舞舒服。”

    “你是舒服了,可你考虑过别人感受吗?”我发狠地揽住拉姆梅朵的小蛮腰,又说:“这婀娜身条翩翩飞舞在我视线里,你想,我的歌声能不颤抖嘛,一颤抖我肯定唱不下去吧?唱不下去就是想干那个了吧?”

    “看你表现哦。”拉姆梅朵轻轻拍着我的脸,笑吟吟地说:“好了,现在正式开练,歌声起—— ”

    当我扯起脖子刚要开唱时,酒劲上来了,直觉得身子一软,两腿打颤,舌头不听使唤了……

    我与拉姆梅朵的歌伴舞在第五派出所、在第四派出所赢得了无与伦比的喝彩。每当我唱到:“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中显身手,为了祖国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具风流”时,民警们便不约而同地张开大嘴随我一起吼唱。

    我们的歌声嘹亮!我们的歌声别有洞天!我们的歌声盖过屋外呼啸着的风雪!我们的歌声穿心穿肺!我们的歌声摧枯拉朽!

    我的歌声与在场民警共鸣齐唱的时候,我禁不住老泪纵横。唱歌的时候我为谁流泪?——为自己风风雨雨、辛辛苦苦、险险恶恶、生生死死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还是身边有了一个让我爱也爱不够的拉姆梅朵?不,不是,都不是,绝对不是!我是为我的这些无法购物、无法消遣、无法洗澡、无法谈恋爱、无法回家过年却甘于吃苦、勇于奉献的民警们而感动落泪;我是为我无法给予民警们更高的待遇更高的级别、无法给予民警们更多的人民币而惭愧的流泪!

    《少年壮志不言愁》响彻在那曲车站时,发生了点意外。这首歌的结尾,伴舞的拉姆梅朵要有个一连串的快速旋转,就在做这个结束动作中,拉姆梅朵突然摔倒,不,确切说是累倒了,晕倒了。

    清晨4点从家出发,我们的车在“远看是山,近看成川”的青藏公路上,碾过一路积雪和暗冰,12点10分,颠簸到了距我们机关460多公里的第五派出所,吃完演完,又驱车138公里往第四派出所返。到了四所,拉姆梅朵只上了一趟厕所,就开始换演出服、开始上场,没休息好是拉姆梅朵摔倒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拉姆梅朵一个接一个的舞蹈,跳的太多累倒的。说是和民警们联欢,但大家主要为了欣赏拉姆梅朵的舞姿,往往一曲终了,掌声不断,叫好声不绝,大家像是见到了大明星似的,不会轻易让她下场。她在四所跳了四曲,在五所刚跳了三曲;原因之三,要从我自身上分析——跟了我,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猴满山跑,拉姆梅朵基本告别了牛羊肉、糌粑、酥油茶、甜茶,吃了二十多年,喝了二十多年啊!就这样,说转项就转了,转向猪肉、青菜、清茶、咖啡,一时半会,肠胃还没适应过来呀,不适应就吃不多喝不多,导致营养不良和贫血加重。噢!拉姆梅朵,我可怜的小媳妇!当时,我暗暗发誓:从大年初一开始,我彻头彻尾地与汉族人饮食为敌,改为与拉姆梅朵一起吃藏餐。

    拉姆梅朵摔倒后,现场出现了一阵小小混乱,我和张所长一同将脸色苍白、眼睛微闭、无力说话、浑身发软的拉姆梅朵抬到沙发上;小杨忙着给120打电话;民警扎西扛来一罐氧气瓶;李文燕和刘正芳不知干点什么好,急的站在一边不停地唰唰流泪。

    扎西端来一杯酥油茶,我用小勺一点点地喂进拉姆梅朵的嘴里,渐渐,她脸色有了红润,精神起来。

    有了精神,拉姆梅朵好像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撑起身子,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挤出笑容,说:“大过年的,你们围在这儿干什么?我没事,没事了。”说着,她抓过我手上的酥油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的见了碗底。之后,她硬撑着要下地。

    我一把按住拉姆梅朵,说:“再躺一会儿,等我们包完饺子,你再起来和大家一起吃团圆饭。”看着那蜡黄的小脸,我心疼地真想喊她一声宝宝,可面前有好几个小民警,我不敢出声。

    留下李文燕陪着拉姆梅朵,我和其他人钻进食堂喜气洋洋、说说笑笑地包饺子,刚包了一会儿,拉姆梅朵像个醉汉,摇晃着走了进来。

    “怎么起来了?你看,你看,走路还打晃呢,快回屋躺着去!”我将沾满面粉的双手在张所长的花围裙上擦了擦,连哄带劝搀扶着拉姆梅朵去歇息。

    刚走到走廊,拉姆梅朵一下抓住我胳膊,近似哀求地说:“大过年的,你别把我弄的像个病人行不?”

    我说:“你就是病人,怎么是我弄的?好像你身体不舒服,是我变戏法变出来的!”

    拉姆梅朵说:“大老公,我必须打起精神,要不,我躺在那里算什么哦,别人会怎么看?会影响大家心情的。主要我没事了。老公,你就让我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包饺子好吗? ”

    我说:“人手够多了,你就好生养一会吧。”

    “好,是你说的,是你不让我包饺子的。”拉姆梅朵嘴一撅,甩开我,气鼓鼓地往楼下走。

    “你上哪去?”我一个箭步,揪住了拉姆梅朵。

    “我到外边溜达溜达,透透风还不行哦。”拉姆梅朵在故意气我。

    “小样儿,学会跟我耍无赖了。好吧好吧,进屋包吧。”我只好妥协。

    吃完年夜饭,央视春晚直播快开始了,我问张所长:“今晚风这么大,电视天线不会出问题吧? ”

    张所说:“应该没啥大问题,下午我又让扎西他们加固了一遍。”他说这话时,没多少底气。

    下午搞联欢的那间大屋子又热闹起来,所有民警都集中在此看春晚。茶几上摆了几盘糖果、瓜子,还有一条软中华分散在上面。中华烟算是我受贿来的,平时舍不得抽,带了四条,每个派出所分一条。让兄弟们抽着高档烟过年我不心疼。如今,我们这些县处级以上干部好像越来越爱国了,差不多都是“中华”不离嘴。大家都这样,我说出来也就不觉得脸红了。

    春晚刚演了半个多小时,电视屏幕就雪花飞舞了。不用说天线锅又被该死的风吹移位了。张所长递给李文燕一个对讲机,嘱咐了一句“你盯着点电视”,然后拎着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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