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恩爱一年多,也该让拉姆梅朵见见我父母了。那是京城的金秋9月。
在藏区由于严重缺氧,对于有的人来说生存都成问题,自然,大多数夫妻生活质量无法得到保障。所以,飞机在京城一降落,我偷偷对拉姆梅朵说:“我们终于呼吸到充足的氧气了,今晚咱俩谁都别客气,好好放开了来一次。”谁想,刚吃过晚饭,她坐在沙发上陪着未来的公婆看电视竟然睡着了,我把她搬到床上她都没醒。睡美人再美我也不忍心碰吧?所以什么事儿也没整成。白天她也是这样,动不动犯困,动不动迷糊上了。来我家的第二天上午,我就发现我父母轮流在厕所转悠,我对我妈说“想散步外面溜达去,别在厕所门口转来转去。”我妈说“什么啊,我和你爸都想解手,厕所老被你小媳妇占着,两个多小时了吧也不出来。”我这才明白咋回事儿。我一敲厕所门,里面没动静,只好用钥匙打开,一看,我忍不住笑蹲了——拉姆梅朵流着哈喇子坐在马桶上睡着呐。
一般人都知道缺氧,但很少听说醉氧,有些人乍一从高原下来后就会出现拉姆梅朵这种“低原反应”。从医学角度来解释的话,可能是人体对环境变化的一种调节和适应吧。
好在,第五天拉姆梅朵恢复正常,没了醉氧症状。晚上,我兴奋地说:“这几天,为了不破坏你的睡姿,我都快憋爆了,今晚你要好好补偿一下呀!”
“好哦,好哦。”拉姆梅朵甜美地点着头,说:“那你先洗澡,完了我再洗。”
要不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呐。当我洗完澡,光着身子在卧室等拉姆梅朵和我上炕进行“有氧作业”那会儿,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只饥饿的蚊子偷袭了我。最可气的是蚊子咬的不是地方,知道咬我哪儿了吗?哎,这个地方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用四川土话含蓄点说吧,就是咬我锤子上了。
四川人把男人生殖系统叫锤子。要不说中国人语言丰富呐,一件男人撒尿的器官就有几十种叫法:**、鸟鸟、小弟弟、小宝贝、小东西等等等等。藏族人也有几种叫法,我们这一带人叫累吧。你听听人家藏族人多通情达理,知道男人一生最辛劳的部件在哪儿,所以叫法上带有关心和问候之意——累吧。
咬我的一定是只变态的母蚊子,下口一点也不温柔,不一会儿,我那帅气的锤子头上就肿起一个绿豆粒般大的小疙瘩。好在,四十年了我始终坚持没有割包着的那层皮,正是这层被人们视为多余的肉皮,保护了鬼头没受到一点儿伤害。
不割包着的那层皮自有不割的好处。
依我之见,人从毛猴时代就开始进化,都进化千百万年了,身上多余的东西该进化的差不多都进化没了,剩下的都是能派上用场的,哪怕身上一根汗毛也自有它的功能,不可借助外力去掉。比如,鼻孔里的毛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它的主导作用,但就是有一小撮人闲得没事手痒痒总爱拔鼻毛玩儿。男人的鬼头肉最嫩、最敏感也最容易受到无辜磨损和伤害,所以万能的造物主给鬼头上加了层皮膜,皮膜的功能显而易见。多少年了,人们、尤其是那些外科大夫们,片面的认为:包着的那层皮里藏污纳垢生细菌,过夫妻生活容易造成女性那里糜烂。可你调查过嘛,有洁癖的夫妻有几个糜烂的?广告上说得好:难言之隐一洗了之。勤洗洗比什么都强。何苦要挥着屠刀那么残忍地将鬼头的保护神——包之皮割了呢?再说了,如今的股市,害得多少男股民天天割肉,割的就剩下小弟弟那层皮膜了,所以能留还是留下得好。
都二十一世纪了,该是转变观念的时候了。觉醒了的男同胞们,让我们手拉手,心连心,像保卫我们的家园那样誓死捍卫我们的包之皮吧!不但不应该去割包之皮,而且还要大谈特谈包之皮的好处,大张旗鼓地赞美包之皮、歌颂包之皮!旗帜鲜明地与割皮派作斗争!
包之皮上被蚊子咬的疙瘩越来越红肿了,我痛痒难忍地伸手去挠。这时,拉姆梅朵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一进屋赶忙插上门,然后,犹如一头发情的母牦牛,一跃,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推着拉姆梅朵,说:“坏了,坏了,小媳妇咱们都高兴的太早了。”
拉姆梅朵一愣,环视着房间,说:“坏了?怎么了哦?那里坏了?”
我说:“不是东西坏了,是我发生意外了。”
拉姆梅朵吃惊地打量着我,说:“意外?又没在马路上,你能发生什么意外?”
我指着自己的包之皮,悲愤地说:“你去洗澡时,有只犯骚的母蚊子偷偷地摸了上来…… ”
拉姆梅朵低下头,一看我包之皮上的小疙瘩,惊呼道:“我靠,咬了这么大一个包哦!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床上。”这之前,在她眼里所有动物都是可爱和可以交的好朋友,连丑陋的毛毛虫也觉得很美。我很怕诸如毛毛虫,壁虎,蟑螂,老鼠,觉得这些东西很恶心很瘆人,一看到它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可是她不象我因为知道哪些是害虫或益虫而产生偏心,她认为有生命的东西都是美的,都不能伤害。什么臭虫呀,七星瓢虫,蚂蚁,蜗牛等等,她都会观察欣赏一阵后放生,然后跟我说出它们的可爱之处。甚至又一次我带她去成都,蚊子咬了她胳膊都不愿打死,还振振有辞说:蚊子很可怜,因为找错食物对象,跟人结下仇,就被人类讨伐绞杀,尽管蚊子家族被人类追杀,它们却有顽强的生命力与人类抗争,为自己生存空间争得一席之地,它们精神多么可贵。晕!不过从这个角度看好象蚊子也有可爱之处。反正我是从有益性和有害性帮助拉姆梅朵认识问题,她却设身处地为它们着想。
我轻轻拍着拉姆梅朵的脸,安慰道:“别急小媳妇,只是伤着了无关紧要的地方,最金贵的鬼头完好无损。包之皮好的快,过几天消了肿你就能照常使用了。”
拉姆梅朵直起身,挥着拳头愤愤地说:“京城一点都不好,破蚊子太多了。对了,大老公,蚊子咬人,咬我大老公的重要部位,为什么有一首唐诗还赞美蚊子呀?”
“唐诗赞美蚊子?”我大惑不解。
“就是那首……”拉姆梅朵边想边朗诵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哈,哈,哈——”当时,我正坐在床边上,听拉姆梅朵朗诵完诗,我捂着肚子笑翻了,笑翻到地上。
“看你笑的,你笑什么?难道我念错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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