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开始的时候,把天涯变成了咫尺;结束的时候,却又把咫尺变成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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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呼吸交融,陆淮宁支起上身,侧卧的姿势看着终是在累极后沉沉入睡的她,眼圈里淡淡的乌青透露着她这段时间來忧心的疲惫,沐浴露芬芳的气息萦绕了彼此,怀里的拥抱终于不再空虚。本以为她已经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幸福,只是这个调皮的小女人却为自己孕育了一个可爱至极的孩子。
这四年的时间,她或许比自己还要疲惫吧?
掌心里传來她暖暖的体温,吻,轻轻落在她的发旋上,嗯,这就是幸福,失而复得的幸福!
陆淮宁出院那天,a市已经进入了五月。
薛醉宁也意外会见到多年未见的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听到男人已经开口解除尴尬,“听人说你厨艺这几年精进不少,所以今天跟着苏大蝙蝠过來蹭顿饭,不介意吧?”
薛醉宁看着旭泽,虽然这几年也在国际娱乐媒体上了解过一些情况,知道他已经退出娱乐圈接手家族产业,当年叛逆的偶像新星成为了商界新贵,现在再见,她笑着点点头,“欢迎之至。”
一行人自然是浩浩荡荡地从医院出发各自驱车來到了阳光丽舍。
老夫人在得知孙子身体已经无恙时,特意在普陀山请大师做了一场法师。知晓年轻人喜欢热闹,也不强求他们回到陆公馆,只是让管家提前在阳光丽舍准备了食材,本想派名厨师,却被薛醉宁婉言拒绝了。
苏翼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欢喜,因为沒有厨师那就意味着会由某个女人掌勺,虽然自己和她斗嘴无数次,彼此嘲笑无数次,但是,总体來说还是对她赞赏有加的!
薛醉宁正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忙碌时,却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只是那只手刚碰到她刚处理好的虾,炒菜用的铁勺已经毫不客气地拍在了手背上。
“嗷,,”苏翼顿时跳脚,“你脑子抽了!”
薛醉宁一笑,“我只是打苍蝇而已,误伤。”
苏翼指着她手里的锅铲,“你家打苍蝇是用这个的?”更何况,陆淮宁家的厨房怎么可能会有苍蝇!
“这不是方便嘛。”薛醉宁耸耸肩,解下腰上的围裙交给直搓手背的某人,“本大厨离开几分钟,你看着办。”
说完,人已经离开了厨房,客厅里沒有人,想來是去楼上书房谈事。食材是现成的,只是佐料却缺了几样,身边又沒有可以帮忙的人,薛醉宁取了钱包只能自己去小区的超市一趟。
挑好东西,结完账,从超市出來时,手里提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个男人竟然站在了门口,想來是在等她。
“你怎么來了?”她边笑着边走近。
陆淮宁看着那被拎在手里的购物袋挤得她手心通红,眉头微微一皱,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口袋,“我等会就让人给我们找个家政。”
薛醉宁一愣,看着他微拧的眉心,随即意识到这个别扭的男人是在心疼自己,倏地轻笑,“我又不是泥娃娃,这样挺好,我现在倒也不喜欢有陌生人时刻围绕着自己,不自在。”
男人沒有反驳,也沒有答应。
俩人回到别墅,刚推开门,就看见客厅里已经恢复了热闹,苏翼正在和众人眉飞色舞的讲薛醉宁坐飞机时的囧样,兴奋时还连带了手舞足蹈的表演,“她那张脸啊,白得和石灰一样,整个人都要抖散架了,下飞机的时候如果沒有我搀着,她铁定是一咕噜从梯子上滚下去。女人啊就是女人,一摊上事还得看男人的英明神武……”
薛醉宁闻言,从食材里拿了一把葱递过去,“理葱。”
“喂,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是客人,你……”
薛醉宁似笑非笑,挑挑眉,“我看你闲得慌,再说,你这段时间蹭饭的时候可沒把自己当过客人,既然是自己人,干点活是应该的吧?”
陆淮宁自然是老婆党,皮笑肉不笑地应和,“好好练练啊,到时候好建设炊事班。”
苏翼被这一唱一和的俩人气得嘴角都歪了,无奈地开始理葱,理完之后,薛醉宁又递來一口袋小土豆,“把皮削了。”
“你男人呢?他怎么就闲坐着?”
薛醉宁眼风扫过客厅里的身影,平静道,“他需要静养。”
苏翼抗议地咕哝,“还养!人都出院了。再说你惯他吧,惯得他发胖,八块腹肌变成一块肚腩……”
口水架一路从厨房掐到客厅,梁非离听得有趣,正想说两句,手机却忽然响了起來,他看了看來电显示,接起,听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脸色倏地一沉,挂了电话,道,“抱歉,家里有事,必须回去处理。”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行走如风,众人怔了下,都沉默下來,薛醉宁不大了解梁非离的近况,迟疑了一下,悄悄问陆淮宁,他回道,“或许是许流年又怎么了吧。”
薛醉宁愣了一下,摇摇头,走进厨房洗菜,陆淮宁跟着过來给楚辞等人拿水果,她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许小姐和梁非离,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淮宁沉默片刻,说道,“夫妻。”
薛醉宁对当年梁非离折磨许流年的场景记忆犹新,闻言手一松,蘑菇落了一流理台,“怎么会?他那样对许小姐,许小姐会同意……难道是逼的?”
陆淮宁摇头,目光变得深邃悠远,“他们结婚五年了。许流年是……自愿的。”
“可是……”
“你不在的这四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只有他们可以解释清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和苏翼也沒办法插手。”
薛醉宁还想问,可是想起还有客人在,只能忍住,让他赶紧把水果端过去。
午饭很丰盛,宾主尽欢,饭后苏翼接到上级的电话,匆匆离去。陆淮宁和楚辞聊着公司的事,薛醉宁在厨房守着熬药的药罐,幽幽药香飘了整个屋子,到了时间之后,她小心翼翼把药汁滤出來,端到陆淮宁面前,温言道,“等凉一些了喝。”
楚辞抬眼看她,问道,“哥的身体还沒好吗?还要你自己熬药啊?不辛苦吗?现在不是有先进的中药熬药机吗?”
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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