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那桃花一般的微笑,让他想起了刚刚离别的越越。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位富商,他愿意捐出所有家产给明渚,招兵买马。但是有个前提,要他娶他的女儿为妻。
那时的明渚根本没有娶妻的想法,但是为了韬光养晦为水言报仇,也为了找回越越,他答应了。
时间渐渐流逝,但明渚从未忘记自己的目标。他派人去搜寻了大量情报,自己有时甚至也亲自出动。他忘记的只有时间。
一群人围在街上,竟将集市的热闹掩盖。 只见一个很瘦的人躺在地上,他用一只胳膊肘,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面前站着一个手持长鞭、满脸怒气的大约二十几岁的女孩。从周围人的交谈中可以知道这个男人偷东西被女孩抓住了,男人恼羞成怒,要打女孩,却被女孩的长鞭打了。
男人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也不想这样窝囊,想与女孩同归于尽,让女孩非死即伤。于是,他趁女孩不备,竟抓起一旁货架上的刀,直接朝着女孩捅了过去。几乎所有人都吓傻了,有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
但是,随即他们只听到“咣当”一声。那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男人吓得坐在地上,他身体向后张,两只手撑着发抖的身体,那把匕首正插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而他身下早已湿成一片。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
“你……你……”阳光太刺眼了,他竟然看不见来者何人,只是知道那个身影很高大。然后便来了一群人,将那个男人带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一只手刚想拍拍那人肩膀,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啊!”“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搞什么偷袭。”“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真没意思。”女孩有些丧气。“这么多年,”那人顿了顿,缓缓说出,“你还好吗?”“嗯!”女孩点了点头,“还好。”
这么多年,他们未曾见过,也未曾得到过对方的消息。明渚一直在外购办兵器,且秘密训练军队。他极少回家,也很少在四川。越越则穿梭于大山之间,在层层的羊皮纸上留下了岁月。
“画地图?你会画吗?”越越狠狠地瞪了明渚一眼。“怎么,被我说中了?”面对明渚的次次挑衅,越越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张地图交给明渚。“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明渚将那东西展开,又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看,不解地说:“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地图啊!”看着一脸困惑的明渚,越越生气地说:“你理解力怎么那么差!”然后马就走到了明渚的前面。“什么叫我的理解力差呀!”明渚催促马快跟上,“这不会是你画的吧!”“你才知道啊!”越越不屑地瞥了明渚一眼。明渚急忙跟上,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我姐了,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明渚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越越已经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越越的一脸忧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越越……”“是我害死了水言……”“不是的,杀了水言的并不是你,是……”“如果我们能多理解一下对方就不会这样了。”看着要哭的越越,明渚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也只是不想离开水言而已。”
两匹马被拴在树上,它们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望望山坡上它们的主人。那天,他们聊了很多,直到黄昏。橘红色的夕阳洒在身上,看着越越被映红的脸颊,明渚竟有种又回到东吴,又回到那晚的错觉。那天,月光和篝火也是在映着她的脸颊……突然很想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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