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庚儿骗走了景宁,在香江边上醉酒,这厢舞歌与九儿准备停当,找不到二人,却是急得火烧眉毛。眼看着入宫的时候就要到了,这是如何耽搁的起的?
可话虽如此,找不到景宁,两人终究放心不下,于是,只得与来人说明,这一趟恐怕是去不了了。
那人思忖片刻,对舞歌说:“旁的人都还好,可是,香城中谁人不知,舞歌师傅就是长乐坊的活招牌啊?您若是不去,摆在丹香王眼前,那就是长乐坊不把新王放在眼里,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若再有一起子心存歹念的人出来挑唆几句,只怕这长乐坊就要担上一个心怀旧朝,意图谋反的大罪名了,这……这长乐坊可是在是担不起啊!还请舞歌师傅可怜可怜长乐坊里的老老小小,我这儿给您磕头了!”
说完,这人还真就跪下来,“砰、砰、砰”地扣起头来。
舞歌见了,赶紧扶他起来,心中怨道:“老管家你这是做什么?”脸上却摆出犯难的样子安慰道:“老管家一来,我已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是,我已经是归隐了的人,如何还能再在新王面前露脸的呢?您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听了这话,老管家道:“老奴岂敢为难主子?只是,事逼在眼前,可是新王跟前的大将董文韬带着口谕前来,说是一定要让舞歌师傅到宫里去主持这新王晋封大典,老奴如何能推辞,只得拼上这一条老命,冒死前来寻主子了!”
舞歌听完这话,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新王一直在盯着长乐坊了?”
老管家道:“这话老奴不敢说,可是,这口谕确是董将军带来吩咐老奴的。”
舞歌闻一口气尽出,像是瞬间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哀哀地说:“这么说来,我们都是在做无用功了。”
九儿伸手将舞歌扶起来,心中愤懑,忍不住也怨声载道:“没想到,新王将我们看的死死的,居然还做出一副寻而不得的样子戏耍我们!”
“这么说来,只怕宁儿也是瞒不住的了?如今,董将军带来这样的口谕,看样子不是冲着我来,却是冲着宁儿来的了。”舞歌依着九儿站定,心中思忖着脱身的法子,这一遭,如论如何也不能牵扯到景宁的。
“九儿,你去速速将宁儿和庚儿寻来,然后带着他们去我师傅那里,及至他门上,与他对诗,他自然放你们进去。”舞歌稳稳心神,吩咐九儿道。
“哎!”九儿应了声,转身便去了。
舞歌对老管家说了句:“我们走!”如此,便由老管家扶着,先行去了宾州,再由宾州辗转来到香城,一路上不曾露面,叫人觉得仿似舞歌一直都在宾州一般。
那老管家原是收了香城长乐坊的信件的,如今自是留在宾州等消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露脸的。
那日离开长乐坊,庚儿顺手救走的海棠此时倒是派上了大用场,舞歌由她陪着进入宫门,问将起来也有一番说辞,倒不愁堵不住悠悠之口。
荷谷里,九儿找遍了地方也没找到庚儿和景宁的影子,想到今天下午原是该她教景宁歌舞的时候,偏偏庚儿和景宁一道不见了,九儿思量着,恐怕是两人一道躲出去了,便想着往香江边查查,看隐在河畔的小船可在不在了。
没想到,才到香江边上,就看见庚儿和景宁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庚儿倒还好,晕晕乎乎的,唤他倒还应声,只是景宁就不对了,不仅脸涨得青紫,好似中毒的样子,连身上的脉息也不对劲儿。九儿试着唤了她几声,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应答的,急得九儿登时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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