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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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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生死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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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呵呵,失陪了!”

    “魏师叔请!”

    魏川起身之际,险起呕出,以气压制,暗暗挣扎,扶着木栏,下了木梯,来到仓库客房,呕吐之感,仍未消减,暗笑自己,名震江湖一派掌门,竟然会晕船,然而越想就越想吐,,只觉腹中翻腾不已,然而见此处无并污桶,可谓又急又羞,又难受。正此时,突然背颈被人一掐,心头一惊,正欲发功,却听:“这位兄台,晕船最为难受,小弟水生水长,惯于水性,莫要着急,待小弟给兄台拿捏一番,保证日后再也不会晕船,祖传秘方!”

    魏川转眼一看,却是那书生,只见二十出头,生得虎头虎脑,其面可善,一双手在他背后,肩头捏、按、点、扭,十分娴熟,而且每一拿捏,都于穴位附近,但都不甚精准,料想此人,不会武功,稍稍放松,不一会,果真觉得心下舒畅。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如若不然,在下真要出丑了!”

    那书生笑道:“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客身异乡,当是以邻以友。”

    魏川一听,果然文绉绉的,呵呵一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小弟姓曲,单名一个安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魏,名川!”

    “噢,方才小弟上船之时,船夫所唤魏掌门,当是魏兄?”

    魏川一听此人与自己称兄道弟,也觉滑稽,权且入乡随俗吧,于是笑道:“正是在下!”

    曲安当即一大礼道:“魏兄宽怀容留,在此相谢,若不娴弃,到房中一叙!”

    魏川一想,此时无事,于是应下。

    “魏兄请坐!”

    曲安待魏川落座,方自坐下,笑问道:“恕小弟直言,魏兄当然江湖中人?”

    魏川微微一笑道:“人人皆在江湖中,只是江湖不同,风浪各异罢了!”

    曲安一听,点点头道:“魏兄言之有理,不过小弟想打听一事?”说到这里,不禁一顿,见魏川点点头,便轻声问道:“年初,京城生了一桩大案……有贼乱了大内**……”说到这里,他声音极轻,像是被人一旦听到,就会有杀头之罪一般。

    魏川不以为然,但是一想,也有些好奇,问道:“皇宫守卫森严,尤其是**,何人在巍巍天子家里乱来。”

    曲安两眼放光,道:“此贼胆大包天,竟然三进三出,一进就长住数月,玷污嫔妃无数,有人传言,皇家嫔妃,竟被其玩了个遍,唉……小弟一介书生,如今又食了皇家奉禄,本不应论及这等污秽且有辱皇家名声之事,可是此贼是有些来头,是有江湖中人,姓律,名子由,因此事,龙颜大怒,玄铁令下到了鹰头帐中,这玄铁令乃格杀勿论令,鹰头帐是何门部,直辖于龙宣宫,也就是听听从于圣令,位于列部之上。可想而知,这件事闹得有多大。现在已有六颗人头,从鹰头帐中滚了出来。已有半年了,连那律子由的毫毛也没找着,现任鹰头帐的王座,乃圣上亲侄莫庄,虽然年少,但听说师出有名,是得道高僧不见和尚的密门弟子,不仅有着皇家血统天赋资才,还得到不见和尚的真传,可谓文文韬武略,不输于天下。”

    魏川暗自吃惊,想不到律子由竟有如胆魄,于皇宫大内三进三出,染指皇帝床侧,可谓色胆包天,无法无天,天下难寻其二。然而曲安所提鹰头帐,不正和元林惠所言,正在江湖频繁走动,想必也是为了律子由之案。律子由已死之事,想必也会不径而走,传到鹰头帐的耳目那里,此案大可一了,可元北峰无须万里托书,折兵损将。于是道:“律子由已死于魏某剑下,其随身配剑,现今就在云关寨中,也就是昔日云江寨,曲公子想必可凭此消息,官至朝堂,不过曲公子可还听到什么朝廷的风声。”

    “啊,哎啊,那贼果真正法于魏兄之手,哎呀,小弟定上书奏明圣上,如此以来,可让圣上明白,江湖大义,亘古永存,不必因一贼之乱,而废武!”

    “废武!”魏川不解问道。

    “是啊,圣上已经一道秘旨,下达到鹰头帐中,赐其玄铁令,招安天下江湖门派,收编从戎,但并非凡武皆废,这只是小弟道听途说,并非亲眼所见,京城多有人言,圣旨中有“剑禁令”,剑器为朝廷官统之配,庶民禁用,铁器有新法,锄犁之重,不可愈过三斤,刀器不可愈过尺长……”

    不待曲安讲安,魏川便喃喃道:“原来如此!”

    曲安见魏川感慨,不知其意,但突然站身,然后躬身一礼道:“魏兄,小弟有一请求,还望魏川成全!”

    魏川见此,连忙起身还礼道:“曲公子不必多礼,有话请讲!”

    “此船驶向南岸,少说也得十月,如果遇风雨之阻,会更长时日,若是圣上不及时收回成命,鹰头帐奉圣旨,四处招安,不降者铸长兵为刀犁,恐江湖英雄难以服从,到那时必然四方揭杆而起,日久便成割据,势头一大,各自为政,免不得战事连年,民生水火,生灵涂碳,倘若小弟凭着书生之气,卑微官身,死谏圣上,上禀律子由已死之事,澄清江湖正邪之立,圣上君无戏言,断然不能收回圣旨,但可追旨改令,撤回剑禁令,可保江湖风平浪静,万民免得战火,岂不是我辈之愿,然而此船已乘风入江数里,小弟想立刻返程,赴京面圣,但恐船家不允,还望魏兄能够说服船家拆行,小弟这里有些上赐宫银,可赔渡用,不知可否!”

    魏川竟不知这小小书生,有心系万民的胸怀,肃然起敬,然而突然想到赵洛儿所言,这书生怎么官道不走,竟要舍近求远,偏西南下呢,看来还得问出个缘由来,于是道:“这……并非魏某不愿意,只是船渡之事……”

    那书生当即将窗打开,指着南方天水之处道:“魏兄请看,眼见水之尽为天,然实则为岸,我等极目而观,仅见天而不见岸,是何缘由,皆因身短目矮,不能极望其全,若能腾空于上,俯观天下,必然知这无边之水,不过大江之寸,不足挂齿,然而若此船渡过彼岸,再由彼岸返北,延误数月,恐那时鹰头帐已由江湖门派发起争端,据小弟所知,武林之中,有同盟之谊,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相助,想必到那时,鹰头帐所面之危,乃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江湖,危及大顺天下,江山社稷,变于瞬息,到那时候,你我能否于今日这么闲情悠渡,恐怕不能,对岸当是你我初衷所向,但实无生死之岸!魏兄……三思,小弟有些过激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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