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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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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陈情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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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原是装的,不过上了年纪,又着急又担惊受怕了一阵子,在天热的时候卧床几日,没病也弄出病来了,索性便真得开始用药治疗,心安理得病下去,以逃避南北两宅的双重责难。

    她是不敢对那晚的事传扬什么,但架不住家里有个不贤良的儿媳妇。因为此事,儿子跟姜驷进京的事一时没了下文,儿媳妇就天天在家嘀咕,摔鸡骂鸭子,嫌儿子没前途没出息。七老太太看着不像,略微把艰难之处透露一点,好让儿媳妇体谅。

    谁知这媳妇回头就骂开了,“原来是为了一个没教养的贱丫头,倒把我家的前程闹没了!她自己贱,自己要找男人,干咱们什么事,凭什么牵连咱们?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又是药品又是补品,哪样不要银子,她给不给啊,老太太可是被她吓病的!”

    侯府倒是给了治病银子,但七老太太藏着没露,依旧花家里的,不好跟儿媳妇明说,忙劝她住口,别惹侯府。儿媳妇说:“还侯府?老侯爷人都没了,那算什么侯府。婆婆在家不知道,最近那侯府折腾得凶呢,又是革人又是养护院,哪里还有侯府的体统面子啊?那贱丫头还跟护院同吃同睡呢,之前革人也是她闹的,估计着是人家撞见她的丑事,被她作筏子撵出去了!”

    一来二去的,这谣言就从七老太太家里传了出去,街坊四邻知道了,外头人渐渐也都知道了。建平侯府的风流轶事谁不爱听?何况又涉及小姐,又是本家说出去的,于是乎越传越凶。

    等姜老夫人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流言四起了,半个乐康城都在看侯府笑话。

    姜照自己不在乎,半个乐康城算什么,当年全天下人都在看侯府的笑话,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见过了西瓜之后,她真不觉得芝麻算个东西。

    不过,不在乎不等于会放过恶人。

    该算的账还是得算,而且要狠狠打击一把。

    这一点上她和祖母保持了意见统一。

    ——

    这日,姜驷正在小妾房里补眠,昨夜睡得太晚了,并非寻欢作乐,而是处于失眠状态,一直在琢磨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

    霉运仿佛降临在他头顶,怎么事事不顺呢?

    他把目光投回到最初,最开始唐国公府向南宅求亲的时候,在那之前他还是一帆风顺的,弄了一个奉旨巡查的好差事,正游荡在各省各府吃喝玩乐,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似乎,似乎就是在他掺进南宅的婚事后,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闹心。

    到底是哪一点错了。他有一瞬间仿佛抓到了什么,可未待细想,那念头一闪而过溜走了。而后又琢磨洪九娘的事,把自己派出人去掌握的点点信息综合在一起,抽丝剥茧细细考量,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一想,就想了大半夜,窗纸发亮也没睡着。

    用过早饭之后头疼欲裂,他感觉自己似乎真要病了,赶紧躺回到床上补觉去。

    可让他恼火的事,刚朦胧有了一点睡意,突然小妾跑到跟前来报:“老爷,老爷醒醒,外头来客人了,您得去见一见。”

    “不见,谁都不见。”姜驷用被子蒙了脑袋。

    “老爷……”

    “滚!”

    小妾吓得跪在地上,“是南宅二老太太来了,点名要您和太太出去。”

    姜驷心中一紧,她来干什么?这可真是不速之客,准没好事。气呼呼翻身坐起来,“让她等着。”慢吞吞爬下床站在当地,伸开胳膊让小妾服侍换衣梳洗。

    贺氏那边也是又意外又不耐烦,干脆称病不出。

    姜驷磨磨蹭蹭换了衣服洗完脸,坐在镜子前头让小妾给梳头,头发刚梳了一半,院子外头突然一阵喧嚣,有人吵嚷着要进来。“谁这么无礼?”小妾撂下梳子出去,沉着脸要去教训人,结果没一会,呜呜咽咽捂着半边脸回来了。

    “老爷!老爷给妾身做主……”

    张开捂脸的手,姜驷看见她娇嫩脸蛋上几个鲜红巴掌印。

    “谁干的?”姜驷披散着头发直接走了出去,站到门口一看登时意外。院门附近正带人和丫鬟们推搡的不是别人,乃是他乡下的一个族婶,拄着拐杖,花白头发,怒气冲冲正瞪他。

    “大白天还和小妾窝在房里,披头散发成何体统!还不出来!”老太太冲他喊。

    姜驷倒不好发脾气了,怎么说人家是长辈,只好步下台阶迎上去,喝退了丫环婆子们,作揖问好:“四婶婶怎么有空来,事先告诉一声,侄儿好去迎您老。侄儿是在家养病呢,所以白天神倦欲眠。”

    这老妇人在族里排行第四,守寡很多年了,乡里给她请了一个守贞牌坊,她自己也以刻板规矩著称,在姜家算是比较有威望的,跟到处依附的七老太太不同。姜驷和她行礼,她态度也未见缓和,沉着脸说:“去梳了头到前厅,总不能让我们一群长辈等你一个小辈!”

    说罢拄着拐杖,带上人走了。

    姜驷脸色难看,听说是一群长辈心里又纳罕,回屋把气撒在了传话不清的小妾身上,“不是说二老太太吗?怎么是一群!”

    待他收拾完毕,装模作样被下人搀扶进外头客厅的时候,发现来的岂止是二老太太和四老太太,还有姜家祖籍乡里的好几位老人,父辈的四个,竟还有个爷爷辈的,全都不带笑容坐在那里。而二老太太身边还站着孙女姜照。

    姜驷眉头微皱,怎么,贺氏那蠢妇又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是他吩咐贺氏去请族老们,怎么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这群老家伙跟着南宅的老夫人一起登门了。咳,清了清嗓子,他心事重重上去给各位长辈问好。身子却挂在下人身上,推说是病体孱弱,无法行礼。

    姜老夫人似笑非笑,“免礼吧,我们正经清白之人,受不起你的礼。”

    这话可不好听。南北两边撕破脸,姜驷也没留情面,“二婶子上次打了我家的下人,几个重伤的到现在尚未下床,这也算正经清白之人么?”团团朝几位长辈道,“二婶子来者不善,敢问各位长辈也是一起来兴师问罪的吗,我却不知我犯了什么大罪,能劳动各位舟车离乡。”

    除了老夫人和先前闯内院的四老太太,其余族老脸上都闪过尴尬之色,没人接话。

    四老太太道:“他们都是你从乡里请到乐康的,你倒问起他们来。”

    姜照插言笑道:“四祖母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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