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和赵天顺打得满地打滚的母子三人而去。
一见柳青城往抽羊癫疯的妇人身边凑,几家好心的佃户还纷纷劝阻呢。尤其是赵天顺和许强也赶紧停下手里的力气活拦起柳青城来。
柳青城只冲着许强和赵天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妇人是患了病,而是药的作用。而且,羊癫疯这病也不是这样的治的,小女人这个‘庸医’竟是在误导众人。若是村里有人真犯了羊癫疯怎么办?按照这个方法还不把人给打死了啊!
见柳青城愈发靠近的脚步,那被打得满地打滚的母子三人颤抖地抱做了一团。
“柳家的哑巴,你可别过来,我娘没患羊癫疯,你若是再敢打我娘,我就……”可能是后来有他那蠢笨二弟效仿给他做‘垫子’,所以这老大挨打挨得并不算重,虽是打得身上乌青了几块,却是三人挨得最轻的。要说最惨的两个一个是妇人,一个便是妇人的二儿子了。他没大哥那么聪明,效仿大哥,结果不慎竟是给大哥做了人肉垫子,垫在了最上面,已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
艾亚亚看见妇人的二儿子被打的那悲惨样,直叹挨打不护脸——真可怕!不过艾亚亚在意的可不是别人,而是那句话:“柳家的哑巴?!再敢说我家青城,信不信我让青城不给你娘……”艾亚亚捏紧了拳头恐吓起口无遮拦的妇人的大儿子来。
柳青城轻轻一拗头,再次狠睇了小女人一眼。
艾亚亚当即一缩脖,嘴里却忍不住的嘟囔着:“谁让他骂你嘛!”她也是一番好心。
“咋了,青城,你想给她医病啊。他们家不识好人心的,你别管了,管了也是白管!”光听妇人的大儿子骂柳青城,许强就不同意柳青城给妇人医病一事。
不管艾亚亚说的这个法子是真是假,他们倒宁愿给妇人打死。
“就是青城兄弟,这事你别管,他们那么欺负人,死也是活该!”赵天顺也站出来附和着许强道。
柳青城没管赵天顺和许强的劝,走到妇人和妇人的两个儿子面前。柳青城刚一弯下腰去。
“你敢碰我娘一下试试,二弟你还看着啊,赶紧上手啊!”妇人精明的大儿子可不敢干那打人的力气活,竟是全让老二去做。
可妇人的二儿子遭了一顿胖揍后,胳膊连抬都抬不起来,别说打人了,他现在是连挥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别过来……”合辙妇人的大儿子也就是嘴皮上的功夫,动脑子,抢东西,耍横,蛮干行,动拳头打人他可不是个。
妇人的大儿子没二儿子那般的‘厉害’。只得边嚷嚷着,边抱着抽疯的妇人往后躲。
“大哥,别关顾着的躲,打他啊!”老二艰难地蠕动嘴角。可老大怂人一个,动嘴行,他哪敢动手啊!
只见老大的手还没抬呢,就被柳青城攥住了手臂,看似轻轻地一拉一扯,老大就松开了怀中抱着的妇人,滚到一片的土地上,抱着胳膊打滚去了。
“不是吧?就这点的胆子!”艾亚亚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早知道妇人这办硬气,妇人的大儿子这么孬,她把药喂给这孬种,事情不就好办得多了,要问啥便随她问了。不过要说这事好似由不得她来选,当时的情形,人都打外面往屋里聚,她也不过是捡个离得近的,最顺手的而已。
柳青城把妇人的头用手托高,再用手捏着妇人颤抖不止的下颚,用巧力一掐,见妇人的嘴张开了,柳青城便一早放在手里的解药,想这样送进妇人的嘴里,可谁知。情形好似有点不大对,妇人紧咬着牙,咯哒哒的打颤,似是根本撬不开般。这是?!
这好像不光是药效的作用。这下柳青城看出来了,妇人好似是真得病了,嘴角明显的泛了乌青。
“怎么了,青城?”艾亚亚也不是不怕,她也怕闹出人命,可她早就算准妇人的两个儿子愚孝,定是会替妇人挨打的。可看柳青城的面色不太对。艾亚亚不禁还是担心起来。
柳青城给许强笔了几个简单的手势。
“不会是真是羊癫疯吧?!”光看柳青城打来的这几个简单的手势,许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青城,你可别让她咬着你!”
“许大伯,你去让人散散,剩下的交给我来。”艾亚亚不敢耽搁,果断的直冲上前去,帮着给柳青城打下手,虽然艾亚亚对妇人没抱好感,可恶人的命也是命,这是艾亚亚做人的原则。她不能见死不救,大不了,救活了,她再往死里整就好了。
“不行!你别碰我娘。”老大虽是想呼喝喜鹊一样呼喝着艾亚亚和柳青城,奈何根本不起半点的作用。
“亚亚,青城别让她咬着你们。”李保头想起周佃户的死相便觉得心里后怕得慌。
“没事的他李爷爷,那羊癫疯的病不是被咬就得的。”原来柳老太并非不懂羊癫疯病怎么治,而是柳老太故意放任艾亚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青城?要施针吗?”艾亚亚看见柳青城从怀里把银针给掏了出来,便赶紧询问了起来。
“嗯。”柳青城重重的一点头。
“原来真是羊癫疯。”光看柳青城那副医者父母心的慈悲模样,众人便看出来,原来妇人真患了羊癫疯。
这会儿的,那本是要阻拦的妇人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禁纷纷地傻了眼。原来他们的娘真患了羊癫疯的病。
“青城兄弟,且慢,先不要医她,我有几句话说。”忽的,竟是打姜家的屋里飘出姜素琴喝止的声音来。
众人再一转头,皆看见,姜素琴头上缠着裹伤的布条,布条上还透着殷红的血迹,抚着门,姜素琴有气无力的站着。
“素琴。”
“戴大姐。”许婶和赵戴氏连忙冲上去搭起姜素琴的胳膊,挽着姜素琴生怕姜素琴摔着。
“素琴,她可是你婆婆。”虽是说妇人把姜素琴给打了,可姜素琴还是该念在妇人是她婆婆的情面上,先让柳青城给妇人医病的。李保头不禁出声责怪起姜素琴来。
柳青城顿住医病用的银针,妇人这病是初犯,病症较轻,不足以致命,且刚刚熬了些时候,妇人的病症已是渐渐缓解。
可若要病症不再犯就必须依靠施针和药物,加以时日才可根治了。
“暂时要不了她的命。”姜素琴能看出来,妇人那样虽是难受,可却要不了命,今日的一幕幕再加上过往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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