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六亲不认:“老爷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的,竟是敢跟我顶嘴了。老爷也不想想您这乌纱是哪来的,若不是……”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声响,耳光直掴在喋喋不休的聂夫人的脸上。让聂夫人顿时捂着左颊闭上了嘴巴。
“你这泼妇,还不赶紧闭上你那惹是生非的嘴!若不是夫人你整日偏袒这个孽障,他哪里会这般的混账?不懂世事!”
素来都是聂夫人一直袒护着聂天明,所以聂天明才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无法无天,惹事回来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有娘能替他摆平父亲,而他的父亲是县太爷,所以他大可以继续无法无天继续惹事回来,不用担心会惹祸上身。
“老爷,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聂夫人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个男人平日里怕她就跟老鼠怕猫般,几时竟长了胆子,竟是敢上手打她了。
“夫人啊!”聂县令也是逼不得已!天晓得,武状元几时会从人群里走出来,然后将眼前这一幕的闹剧,尽收眼底。
而且,眼下有这么多的百姓,都说家丑不外扬可是如今。
“呵呵,县令大人,您家好热闹啊!”艾亚亚宛似蔑视般的一弯唇角。
“刁妇,敢看我的笑话!你是嫌命长了!”聂夫人猛地起身,抬手便要去掴艾亚亚的脸。
猛的一双大手,狠狠地攥住了聂夫人的手腕。
洪君轩瞪大了双眼,身侧的人什么时候,竟是冲到了前面,几时出去的,为何脚步竟是这般的快!
“青城?!”艾亚亚伸手去挡时,才发现,她竟是慢了男人一步,柳青城结实的脊背已如一堵墙般地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拦下了这挥来的一巴掌。
“你是什么人?还不放手!”这男人是谁?长得挺美,只是他的手劲太大,攥得聂夫人吃痛地拧紧了眉头。
青城的手劲有这么大吗?!艾亚亚不禁也狐疑了,她‘欺负’他时怎么没见过他使出这般的力气来。不过,柳青城毕竟是庄稼汉出身,庄户人家的男人孔武有力气这一点倒是也不足奇!更何况,面对的是个妇人。
“放开我娘!你这个该死的哑巴!”聂天明竟是飞快地起身,横来一拳。“哎呦呦!”
柳青城以空出的手化作掌刚准备挡下这一记猛拳,却见聂天明似是被什么击中了膝盖,噗通的一声的再度扑倒在地。
柳青城眼尖手快地猛地一用力,松开聂夫人手腕的同时,再是一推,将聂夫人推得就地倒退了数步。可这力气用的却是敲到好处,并没有让聂夫人动作不雅的跌坐在地。
“说他娘的丢石头阴我!”跪在地上的聂天明愤怒地咆哮出声,猛一抬头,正对上一个身着青色长袍,面无表情的男子。
“你是阿离?”聂天明瞬间认出了来人。
“莫青彦!”青衣男子说话非常简短,他的语气就好似石头开了口般,几乎不带一点的情感在里面。
“你,你是莫青彦?”柳青城身后的艾亚亚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般的探头问道。
“对!”冷冰冰的石头再度开口。
“就是新科武状元?”艾亚亚再度问道。
“对!”莫青彦的答话依旧只有一个字,身形一怔,男子的长臂一伸,自腰间青色长袍的束带上解下系着的腰牌。拎在手中,展示聂县令给看。
“下官见过武状元大人!”聂县令见了腰牌,整张脸都下得全无了血色,双腿打抖,噗通一下直跪在地。
而府衙的众衙役,包括师爷在内,全在此刻齐刷刷地叩拜在地。聂夫人猛地身躯一抖,也赶紧跟着众人一起下跪。
“我们该是不用跪吧?”人群里,钱掌柜摸不清状况的道。
“不用!”摇着纸扇的公子冲着钱掌柜徐徐一笑。“那腰牌只对官,不对百姓的。”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钱掌柜不认得眼前的公子,只觉得这公子十分的通情达理好说话,很是随和。
“好说,好说!”男子唰的一折纸扇,转身想后,渐渐隐匿于人群之中。
“钱掌柜,您跟谁说话呢?”洪君轩从前面退了下来,前面有武状元在肯定用不到他担心了。他退到钱掌柜的身边,准备在跟钱掌柜这里多探些关于柳青城和艾亚亚的事情去。
“一位公子!咦?那公子人呢?”钱掌柜在侧头时,身边哪里还有那紫衣公子的影子。“真是怪了!”
洪君轩顺着钱掌柜的视线望去,除了涌来的看热闹的人流,什么也不曾看到。
莫青彦正过视线,好整以暇的打量起柳青城来,片刻后,莫青彦的眉头紧蹙,蠕了蠕嘴角,他似是想跟柳青城询问什么,可最终却没能问出口。
“状元大人,您看这是补偿给女掌柜的银子。”行过大礼,聂县令再对要师爷把他备下的银两又一次捧至艾亚亚的面前。
“钦差!”莫青彦的话好似素来都是十分的简短。并不是莫青彦这个人惜字如金,而他一项懒得多说废话,除非有需要,否则他一般都是长话短说。
“钦,钦差?!”聂县令的舌头都吓得打了结,想不到这次皇后娘娘是派了武状元前来,微服出巡临川县做钦差:“是,钦差大人,您看这个!”
与聂县令对话时,莫青彦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柳青城的身上,至少聂县令将托盘里的银子捧至他的身前。莫青彦才将视线移向艾亚亚。
“收下!”
柳青城自艾亚亚的身前,退至艾亚亚的身侧,最终走向人群,有莫青彦在,这里便用不到他了。刚刚好险,若是没有这个男人出手相助,怕是他身上的秘密就藏不住了。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过他,要守住的秘密,如果就这样的曝露的话,那他就白白的隐忍了这么多年了。柳青城暗暗的一捏拳头,该是不会被看出来吧!
“抱歉,钦差大人,这银子我暂时不能收,因为,我现在身上还背了一桩官司的在身!”艾亚亚也知道那银子其实是她应得的,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的恶气,被人栽赃,不能就这样算了,叔能忍,婶不能忍,她艾亚亚绝不受这样的窝囊气。
莫青彦视线一递,冰冷地视线望向聂县令,好似在询问:是这样吗?!
“绝无此事!”聂县令赶紧矢口否认,再同时递眼色给他的夫人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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