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秋老板娘,你师父的话我已经带到,我的意思你大概也明白了,还是那句话,若有难处尽可找我,我一定给帮你,哪怕是……”说到此处,却停下来,深深看她一眼。
寒辰闻言,想到先前他用逍遥江湖来诱惑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哪怕是求他带她逃离皇宫这桎梏?这不合常理吧,只是受人所托,就敢冒险相救?祭天时太上皇在帝神和列祖列宗面前起誓要娶她时,他可是就在现场,听得清楚分明的,拐走她,这罪可不小,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当即轻笑:“瑞王爷在江湖上逍遥的久了,快意恩仇惯了,连后果都不考虑了么?不过,还是要多谢瑞王爷的好意,若有事,我必定去求瑞王爷。”
萧珩澈点头,看她一眼,道:“我既然说出这话来,自然是考虑过后果的。秋老板娘,你可以仔细衡量一下,想清楚就去找我。”
寒辰“嗯”地点头。“我会的。”目送萧珩澈离开后,回到房中。
没过多久,有些日子未见的安毓秀突然闯进她的房里,直把她吓了一大跳,嗔道:“云阳郡主太顽皮了,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安毓秀立即抱谦地夸张作揖:“寒辰姐姐恕罪。嘿嘿,就算我把天下人都吓死,也不敢吓死姐姐。否则啊,我一定会被太上皇表哥给宰了!姐姐是谁啊,可是开天劈地第一个未嫁入皇室就参加了祭天大典的女子,也是开天劈地第一个被在众帝神和皇家祖宗面前起誓要娶的女子,还是太上皇表哥起誓唯一要娶的女子!”
寒辰笑咪咪地看着安毓秀双手抱在一起,仰脸狠狠夸赞她的太上皇表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呢?最重要他还是太上皇啊,九五至尊的男人!啊呀,啊呀!我看着都动心眼红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落到姐姐的手掌心了呢,还是自己主动跳进去的!啊呀,好羡慕呀!”
寒辰抚额,缓缓抹去脑袋上的冷汗,然后斯条慢理地道:“是啊,你的太上皇表哥真真正正的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么好的男人,你就收了吧。”
安毓秀僵住,讪讪放下双手,干咳一声。“姐姐说什么呢,表哥就是表哥,跟亲哥哥一样的,你这么说就是亵渎了我太上皇表哥对你的一片痴心。”说着掩面假泣。
寒辰再度抚额,亵渎了她太上皇表哥的痴心……亵渎……呃,好吧,她亵渎了他的痴心,“哦,我错了,我亵渎了你们的兄妹感情……我有罪。”
安毓秀放下掩面的双手,格格娇笑:“本来就是嘛,姐姐,你不知道今日的京城,那简直就是炸了油锅,人人都在议论姐姐的福气呢,竟得表哥如此垂爱,真是三生有幸,姐姐一定要好好珍惜,唉,表哥竟把自己生生世世都赌上了,真是下了血本了。京城那些名门闺秀个个对姐姐是既羡慕又嫉妒,无不感叹姐姐的好福气。”
寒辰收了脸上的调笑,神色肃然,“萧离染他这样做,有些冲动了……”
“谁说冲动?明明是表哥深思熟虑的……再说了,就算是冲动,也不见得天下有别的男人这样冲动一下,头顶三尺有神明,谁敢拿自己的生生世世赌咒?姐姐,你可不要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狐狸精给骗了,把这么好的男人推出去,当然我表哥自然不会要,要了死后也是要受罚的,但是他会伤心呢。这么好的男人,你舍得让他伤心吗?”
寒辰知她话里暗指的是晴文,只是碍于她的面子没有直说而已。“郡主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事已至此,又岂会退缩害了萧离染?晴文的心思我已经知道,自然会防着她,郡主不用担心。”
安毓秀一双灵动的眸子凝视她半晌,突然笑道:“好像是我僭越了,姐姐这话若跟太上皇表哥说,得多安他的心啊。”顿了顿,又道:“姐姐,晴文是你的妹妹,我原本不该说什么的,只是……姐姐,你还是小心些,她是你的亲妹妹,又从未见过表哥,却一回来就往宫来跑,分明是意在太上皇表哥,毫不为亲姐姐的幸福着想。说明晴文是有备而来,姐姐千万别被亲情迷了双眼。”
寒辰讶然,点了点头,道:“郡主,是萧离染让你来劝我吧?”
安毓秀倒也不隐瞒:“姐姐若跟表哥爱姐姐一样爱他,他又岂会不安,表哥虽是太上皇,能强留住你的人,却强留不到你的心。”
“我知道。”寒辰淡笑:“我虽然渴望亲情,却不会把变质的亲情当宝。”
“寒辰姐姐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安毓秀笑了笑,道:“是太上皇表哥太紧张了,他说越是姐姐这样看似无情的人,越是容易被亲情迷了眼。”
寒辰双唇抿紧,不语,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
安毓秀欣慰点头,转了个话题道:“姐姐知不知道展云去哪儿了?”
寒辰摇头,这也正是她很想知道却不敢问的。
“他呀,受姐姐连累被罚一顿后,先被太上皇表哥发配到靖地,前些日子又被表哥遣去太道镇去了。”
寒辰心下大惊,面上不动声色道:“太道镇?他去太道镇做什么?”
安毓秀神秘一笑道:“姐姐猜不出来吗?我听说姐姐的外公外婆就在太道镇……”
寒辰目光微厉,“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安毓秀不以为然地笑道:“姐姐的外公外婆在太道镇也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不难,尤其像太上皇表哥这样有心的人,想查很容易。”
寒辰垂目,确实如此。
“子越郡主因通奸被秋大人打死,柳嫣容县主的封号被摘,这些帐靖南王必会全算到姐姐头上,表哥派展云过去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安毓秀跟着吃吃低笑:“还可以让展云离姐姐远点,一举两得。”
寒辰心下五味杂陈,对他周全安排既感激又感动,但又对展云因己平白受此无妄之灾同情之极,更觉可笑之极,其实她觉得有时候萧离染真的很幼稚的。
不过也佩服萧离染的敏锐,关于康久的一切,她什么都没跟他说,只不过乍见展云一时没忍住有些失态,展云就被发配到靖地。要知道自古外官不如京官吃香,何况是太上皇身边的官儿!明明是个一等护卫却去穷乡僻壤保护一对乡下老夫妇,肯定受不了。
她抬头看了看安毓秀,轻叹,安毓秀说得对,有些话对萧离染说,他会更安心。
“啊,这都晌午了,太上皇表哥怎么还没回来?”安毓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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