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走自己房间走去。
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望向车辇处,只见萧离染一只手挑着窗幔,探出头来朝他微笑:“今日的事情有些突然,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先回房好好休息,棺材铺也不必去了,免得冲撞了帝神,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要去前殿一趟。”
寒辰远远地翻个白眼,撇嘴,“你管得太多了。”
萧离染唇角笑容加深,一直目送她走进房间,才放下窗幔,吩咐道:“去前殿。”
寒辰穿着那身明黄的礼服在镜前站了良久,才转头问素春:“素春,你觉得我能称得起这明黄色的礼服吗?”
素春掩嘴轻笑,然后放下小手,正色道:“自然称得起,姑娘可是太上皇陛下在列祖列宗和诸神面前发誓要娶的女子,哪有称不起的道理。姑娘可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姑娘!”
寒辰淡淡一笑,因为萧离染她才称得起这身衣服,果然还是原汁原味的男尊女卑社会,因为妻凭夫贵……夫么?他还不是来着。
进卧房将身上华丽隆重的礼服脱下,换上便装,随便吃过早餐,就安分地拿出师傅给的那本雕刻书看。
不知过了多久,素春进来:“姑娘,瑞王爷求见。”
寒辰放下书,讶然:“瑞王爷?让他进来吧。”
素春道:“姑娘……瑞王爷说,若是姑娘肯见他,就出来在院子里说话吧,免得瓜田李下,被人误会了去。”
寒辰低笑,他是怕被他那醋坛子四哥误会吧?她是个有“良善”的好人,倒不能害他。当即起身出去,只见萧珩澈负手立于花树下,仰头望着花树上凋零的树叶。
“瑞王爷可不像会伤春悲秋的人。”
萧珩澈缓缓回身,朝她一笑:“秋老板娘,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寒辰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他一番:“瑞王爷何出此问?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不就是去我棺材铺里买棺材的瑞王爷么,难道……戴着人皮面具?”
萧珩澈走到不远处的石几旁坐下,对她伸手作请:“请坐。”
寒辰径直走到他对面的石人凳上坐好,“瑞王爷找我何事?是想取消那口棺材的交易?”
萧珩澈那双眼形跟萧离染极像,却非常清润的眼睛注视她片刻,轻轻笑道:“那口棺材,我若不取,你就每半年刷一次漆,银子我会照付。”
“瑞王爷如此照顾我的生意,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本以为你必会一怒之下将子平公主宰了……哈哈哈,没想到你倒让我四哥挂了彩,实在大出意料。”
寒辰看了看他道:“瑞王爷不妨明言,你找我到底何事?”
萧珩澈又开始打量起她来。
寒辰皱眉,萧珩澈从那日订棺材起,就一直用这种探究的目光在打量她,他倒底什么意思?
萧珩澈手指在石几上轻敲两下,斟酌着字句道:“我瞧你就如一只雄鹰一般,向往自由,喜欢在空中翱翔。”
寒辰面露惊讶,这个瑞王爷的眼好毒。随即不动声色地道:“是又如何?”
萧珩澈微一沉吟道:“可是,如今的你虽也算是一只雄鹰,却不过是只看起来像雄鹰的风筝,线在别人手里。”
寒辰因秀眸吃惊而睁大,搭在石几上的手微微握紧,呼吸有些急促,什么也没说。
萧珩澈却起身踱了两步,转身对她微笑:“我十七岁离京,逍遥江湖多年,游遍天下江河山川,这些比宫中的金壁辉煌有趣多了。”
寒辰直直望着,什么都没说,但却知道自己对这种生活很向往很动心,而瑞王爷在用这种生活来诱惑她。
萧珩澈对上她的视线,注视她片刻,轻声道:“秋老板娘,宫中的牢笼般的生活不适合你。”
寒辰仍旧什么都没说。
萧珩澈却笑了笑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找我,我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语毕,挥挥手,转身就走。
寒辰起身道:“瑞王爷请留步。”
萧珩澈笑着转身,道:“秋老板娘还有什么疑问?”
寒辰道:“你为何会准备那口棺材?”
萧珩澈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子平公主,然后……亡命天涯。”
“就算我亡命天涯又关你什么事?”寒辰向他走近几步,面无表情地问。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的,毕竟我还是皇室的人,帮着追杀你才合常理。”萧珩澈轻叹一声:“但我受人之托,要护你周全……秋老板娘,你真得没觉得我面熟吗?”
寒辰一怔,这是他第二次这般问她,难道她曾见过他么?不应该啊,以他这么出色的男人,她若是见过,不该一点印象没有。“我见过你吗?”
萧珩澈似乎叹了口气道:“那得问你自己,秋老板娘的记性不太好。”
寒辰无语,想了一下,又问:“请问,你是受谁之托护我周全?”她来古代后貌似人缘不好,除了太上皇和外公外婆还真没人惦记她,一心要护她的周全。
萧珩澈却突然感叹:“果然是女生外向,唉唉,有了相好的男人就忘了师父,我真替张前辈不值啊。”
师父?!寒辰一拍脑门,对啊,她还有个师父,虽然这个师父对她并不好,还坚定不移地让温溪寿那妖孽奴役了她一年,却毕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师父,按古代的说法,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确实把师父给忘了,在现代,花钱学完一切,就跟老师啊师父啊拜拜啦,至于你学得怎么样,以后过得怎么样,几乎是互不过问,除非感情非常好。
没想到自己这个古代师父还惦念她的安全,不由得心下一阵感动。“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他有什么不好的,还是那么乖张。”萧珩澈道:“张前辈惦记你的安危,你却将他老人家忘得一干二净,若教他知道你竟这般薄情,该伤心死了。”
寒辰摸摸脑门上的冷汗:“瑞王爷不要把师父说得那么伟大,我在妙音园被温溪寿狠狠奴役一年时,也没见他惦记我一下……不过,我还是谢谢他老人家还念着我,回头真得去看望他一下。”
“你师父说,如果你还有命活就离他远远的,他不需要你去看望。”
寒辰:“……”
萧珩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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