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少驹小心地将司臻童安放在床上,转身感激地对羽娘道:
“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羽娘轻轻一笑,转脸看看满脸担忧的尤小妺,又看看纯真赤忱的满少驹,笑道:
“这里只需小妺姑娘和我便可,你们且出去等候吧!”
满少驹闻言,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看尤小妺,随后微微点头言好,便召集其他人出了房屋。
羽娘将房门关闭,走到床边由嘴里吐出一粒指甲壳大小的银色半透明的珠子,顿时,细如丝的光照亮了整间房子!
尤小妺一愣,望着羽娘手中银光闪闪的珠子惊问道:
“这是何物?是用以救童哥哥的吗?”
羽娘将珠子托在手里微微一笑,言道:
“此珠名为寒珠,聚集了天地之所有寒气而修成,也是我修道的宝珠。若无它,我便不可能修成日行之术。只是,它也维系着我的魂魄,若救人之间有任何差错,我随时将面临魂飞魄散的危险。所以,一会儿在我运功之中,万不可有人來打扰。”
“你怎么不早说,这太危险了!”尤小妺有些担忧。
“无妨,只要运用得当,我便不会有事。你曾对我有恩,我用它救你的童哥哥,也算报恩吧!你不必为我担心。只是……它性寒,需人的阳气才可发挥救人的功效,所以,你需帮我……”
尤小妺似明白了什么,红着脸言道:
“这便是你为何要支走他们的原因?”
羽娘见她如此聪慧,轻轻一笑,道:
“二少爷心里有你,若被他瞧见你含珠喂司公子,他心里必定不好受……可你又与司公子耳病厮磨,也算至亲,所以,也只有你能帮他。羽娘这样做,还望姑娘莫介怀才是。”
尤小妺微微摇摇头,低头看着这散发着阴冷之光的宝珠,慢慢伸手从羽娘手中接过寒珠,顿时,便觉一股很强的寒冷之气扑面而來。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迟疑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司臻童,之前那些美好的时光再次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别了那么久,他们的心早与以往不同,这样做……合适么?若被夙缘姐姐知晓,她是否会伤心?
“沒有时间了小妺姑娘!”羽娘见她望着司臻童发怔,忙催促道。
尤小妺看了看那颗寒珠,又看看司臻童:顾不得那么多了!童哥哥的性命要紧!思毕毅然将寒珠放在口中,只这一放,那股强烈的寒气直逼心脾,使她险些吐出來!尤小妺强忍着身上的寒冷,低头望着昏睡的童哥哥,终于弯腰嘴对嘴的将寒珠送进了他的口中,尤小妺脸上已是满面羞红。
羽娘微微一笑,说:
“可以了,你且去门口为我守着,这里便交给我就好!记得,千万不能中途打扰我。”
尤小妺闻言再次道了谢,转身走到门口,正欲开门时,又留恋地转头望望昏迷的司臻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满少驹见尤小妺出來了,忙上前询问情况如何,尤小妺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小声:
“羽娘正在里面救治童哥哥,咱们好生在这儿守着,莫轻易打扰羽娘运功救人。”
“她不是留你在里面么?怎这么快便出來了?”满少驹奇怪地问。
满少驹这一问,倒问得尤小妺双颊绯红,忙扭过脸掩饰着自己的羞臊之情望向门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满少驹见她沉默不言,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不再追问,只陪着她静静地等候。
大约两刻钟后,羽娘收回法术,并将那粒寒珠收回。
顷刻间,司臻童身上的淤血除尽,朦胧中只觉一股舒爽之感充斥着周身,他终于慢慢睁开双眼。
“司公子,你终于醒了!”羽娘见他苏醒,宽心地笑了。
“你是……仙还是……鬼?”司臻童见地下唐突地站着一个一袭白纱衣裙年轻的女子,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他立即意识到她必定不是人!
羽娘闻其言一愣,惊问道:
“公子识得人鬼之别?”
司臻童慢慢坐起身,却不恐慌,只望着她说:“姑娘身上有股寒气,因此在下斗胆猜测姑娘绝非凡人,万望姑娘莫怪。”言毕,低头又瞧瞧自己,只见自己身上伤痕全消,且精气神也比之前强了许多,脸上露出一阵惊喜,抬头感激地问羽娘道,“是你救了我?”
羽娘含笑微微点头言是,说:“是有人不忍你离开,我才冒险用宝珠救你性命。”说罢,回头冲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可以进來了!”
尤小妺等人听到羽娘在屋里的呼唤,第一个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见司臻童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惊喜地跑过去笑道:
“童哥哥!你终于醒了!”
司臻童尤小妺也安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惊喜地起身抱住尤小妺的双臂笑问道:
“小妺妹妹,你也安好?”
“好!我们都好生在这里呢!”尤小妺高兴地说。
“他如何肯放了我们?”司臻童见大家都相安无事,自己身上的伤又痊愈,有些不明白满少麟是如何肯放过自己和尤小妺的。
“是我!”羽娘插话笑道,“满少麟作恶多端,我羽娘替天行道,将他溺死在后园的湖中了!”
“满少麟死了?”在场之人都惊讶不已。
满少驹竟有些淡淡的忧伤,有些惋惜大哥悲戚的下场。
但尤小妺有些放不开心,叹道:
“阳间确实少了一恶少,却多了一恶鬼……”
“小妺姑娘只管放心,阴间是不准恶鬼逗留的。我已将他禁锢在湖中,今晚子时,自会有人來带他们回阴间受审!到时,我也会随着他们踏上黄泉之路……”羽娘微笑着说。
“你也要走?”尤小妺听说她今晚也要离开,有些不舍。
“我毕竟是鬼,也需入阴间受审,而后根据我在阳间的业报进行审判!或受罚,或投胎为飞禽走兽……若罪业不重,亦可再生为人。之前鲤鱼仙子曾暗语告诉我,因我前世未做什么恶事,又常布施行善,广积善缘,故而下世还可得人身。”
“如此岂不最好?姑娘又可重新开始了!”满少驹为她感到庆幸。
羽娘微微点头言是,笑道:
“当初我不甘被辱选择自尽,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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