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的!羽娘死前家中尚有年迈的爹娘和年幼的弟弟。只因我的死讯传到家中,爹娘由于伤心过度不久后便双双亡故,留下弟弟孤独无依……所幸被邻居收养,才不至于饿死……羽娘此时亦有良言劝告诸位,无论发生何事,切莫以自尽了结自己残生,再难再苦,亦有出头之日,若一朝选错,就会给亲者留下无尽的悲痛。你的死,不但未解决什么,反而留下亲者痛仇者快的遗憾,也是对父母的大不孝啊!切记,切记!”
“羽娘只管放心,你的劝告,我们都记下了。但愿你來生得善报,不再受这样的苦……”尤小妺握起羽娘的手不舍地言道。
羽娘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就听院外传來嘈杂的脚步声,继而掺杂着悲戚的哭喊声。
“终于來了!”羽娘知道这是满泽徽带了人來,正要往出赶时,忽又想起什么,转身看看满少驹,叮嘱道,“司公子,你伤势虽痊愈,但身体尚虚,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小妺姑娘,你们也在这里等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切莫出來!”
“这是我父亲的声音!羽娘,难道你要……”满少驹似意识到什么,忙上前一步将门关起并挡在门口拦道,“我不准你伤害我父亲!”
羽娘一愣,见他好赖不分,有些气恼,厉声喝道:
“你父亲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想当初他杀害我夫君,如今又害得全清宁城无有宁日,如这样的恶官,还配活在这世上吗?何况我已起誓,不报此仇,我永不投胎!你且躲开,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尤小妺见羽娘果真恼了,怕满少驹的固执激怒羽娘,忙上前打圆场道:
“羽娘,你也莫恼他。满泽徽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丢了性命?再者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算了吧?”
“我苦心修炼只为报仇雪恨这一天,我岂能就此罢手?他为其父求情我自然懂得,可他满泽徽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么?你如此执迷为他求情,也是徒劳无用!”羽娘喝道。
“我父亲虽罪不可赦,但他终究是我父亲,我怎忍心舍他不顾?羽娘,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他吧?”满少驹双眼含泪苦苦哀求道。
羽娘有些不耐烦了,只他爱父心切,也懒得再可他计较,所幸抬手一挥用法术将满少驹迷昏,并对其他人说:
“你们好生照看他,我去去就來!”
尤小妺担心满少驹醒來后发现父亲死去会伤心,因担忧地问:
“这样行吗?我担心他醒來后伤心。”
“伤心自然会有的,不过所有责任由我承担,他若心里有火,只管冲我发好了!但这仇,我必定要报!”羽娘言罢开门拂袖而去。刚跨出门,又怕尤小妺心软会设法叫醒满少驹,便回身一挥袖,用法术将整个房屋的门窗死死的封闭,方匆匆向后园飞去。
羽娘刚來至后园落定,就见满泽徽和其正室,也就是满少麟的亲生母亲跪在湖岸边哭得死去活來。她冷笑一声,冲正在哭得伤心欲绝的满泽徽一声厉喝:
“满泽徽!你可否还认得我?”
满泽徽忽闻有人喊他,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看上去面熟的女子冰冷冷地站在他面前瞪着他。再一细想,却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更记不起她是何人。
羽娘见他许久未认出自己,冷哼一声,嘴角抹过一丝冷笑,问道:
“满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可记得二十年前曾抢过一个女子?你为了得到她,还残忍地将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她的爱郎,令她的爱郎含冤入狱,最后病死在狱中?”
满泽徽涕泪涟涟地听她诉说完这些事,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段画面,紧接着,他不禁寒毛直竖,战战兢兢地后退着,并抬手指着她问: “你……你是羽娘?你……你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沉湖而死了吗?”方说到此,他又想到了什么,再度惊恐地问,“难道我儿……我儿是你害死的?”
羽娘见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不禁仰天长笑,随即冷目而对言道:
“他作恶多端,早该有此恶报!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早些送他归西罢了!”
“你……你……”满泽徽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人见青天白日竟见了鬼,皆已吓得魂不附体,早已四散逃窜,只留下胆战心惊,腿软地站不起來的满泽徽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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