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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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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七娘初造净意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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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少驹目送母亲走远,正要转身进院,就听喜梦忽言道:

    “少爷,七娘子和鱼仙子来了……”

    满少驹闻言顺着喜梦的目光向身后望去,就见不远处一袭果绿衣衫的尤小妺同金鲤鱼仙子、丫鬟喜恋姗姗而来。

    尤小妺含笑行至满少驹面前施了一礼,转头又望望三夫人离去的方向,笑问道:

    “方才那位夫人……可是令堂?”

    满少驹微笑着点点头,言道:

    “我有些日子未去向娘请安了,娘不放心便来瞧瞧。”

    “瞧令堂的背影,有股脱俗之气,定然也是修行之人吧?”金夙缘微笑着问道。

    “仙子果然是仙子,竟一眼便看出我娘是修行之人?不错,我娘学佛礼佛已几十年了。”

    “果然是修行之人,周身全是金光闪耀呐!你娘,定是天人转世,否则未必会有如此大的修为。”金夙缘不禁赞叹道。

    “仙子谬奖了。听家母说,她老人家降生之时天上祥云久飘不散,大概真如仙子所言吧?对了,尤姑娘向来不来净意阁,今儿如何想起光临寒舍?”

    “听二少爷之言,可是不欢迎我?”尤小妺笑问道。

    满少驹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歉意地连连摇头笑道:

    “姑娘言重了,少驹绝无此意!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尤小妺听他唤自己姑娘,不禁羞红了脸,有些好奇地问道:

    “二少爷如何唤我为姑娘?我可是……”

    “你是我大哥的妾室?”满少驹打断尤小妺的话逗笑道,“若唤你为嫂嫂,你只怕还不爱听呢!这里又无旁人,只当是朋友相称罢了!”

    尤小妺闻言莞尔一笑,言道:

    “二少爷如今有心思开玩笑,想来心情是大好了!”

    “好些了……”满少驹口内说着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尤小妺见他眉目间尚有愁容,知他只是强颜欢笑罢了!故打破沉重的气氛笑问道:

    “二少爷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么?”

    满少驹闻言方反应过来,不禁难为情地搔首憨笑,一面急忙舒臂向里请道:

    “尤姑娘请,仙子请——喜梦,快去沏些上等的龙井来!”

    尤小妺颔首一笑,与金夙缘一道随他入了院中。

    二人刚随他进入正堂,迎面就扑来一股奇香,闻之,竟心旷神怡,宛若天香。更有一种温馨和依赖之感,如至家中。

    尤小妺不禁驻足闭目细闻,俄而,笑道:

    “这……是什么香?香味如此清扬?不像凡间俗香。”

    “这是沉香的一种,名曰蓬莱香。”满少驹微笑道,“此香甚是名贵,却很受佛家、道家的尊崇。而今一些大寺院偶尔也会燃蓬莱香,听说可同‘三界’灵气。我娘是礼佛之人,说这蓬莱香可使人静心宁神,也可降气纳肾、调中平肝,故而叫我时常点着。”

    “嗯——此香我可识得,我母后也时常拿来焚烧呢!闻到此味,真如回家一般亲近,极好!”金夙缘也欢喜地抚掌笑道。

    “怪不得——听你如此一说我倒有些印象……以往我去寺院敬香,偶尔闻到过此香。或如二少爷所说此香名贵,我也只有一次闻到过罢了!说来奇怪,闻到这香味时,竟与夙缘姐姐有同感呢……”尤小妺说着,双眉不禁微蹙,面露忧愁之色。

    “若姑娘喜欢,我一会儿叫喜梦为你包些带回去便是!你如今身处别家,更难回去探望家人。若偶尔点上闻闻,也算慰藉你思亲之苦了……”

    尤小妺见他慷慨赠香欢喜不已,忙感激地施礼拜谢道:

    “二少爷有心了,小妺在此谢过……”

    满少驹见她如此客气,忙探手扶道:

    “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何况旭旭生前与你最好,你我也算朋友,我送些香料给你算不得什么——喜恋,你去寻喜梦取些蓬莱香,回去就为尤姑娘点上!”

    喜恋闻言称是退去。

    尤小妺温婉一笑,随满少驹往屋里走,再环视四周——

    就见正面放着一张紫檀圆桌,其上铺着蓝底提花绸缎桌布,缀着珍珠流苏;其旁围着一圈荷纹四开光圆鼓凳。北墙下靠着一张紫檀云纹长案,中间摆着一张红木镂花双面苏绣台屏,绣着鲤鱼戏莲;两旁各摆了一件荷花纹镂空双环白玉瓶,工艺考究,花纹栩栩如生。墙上,挂着书法五屏——仁、义、礼、智、信;大字皆是行书,其下各有几行隶书小字——

    仁——仁者,人也。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义——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礼——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曰: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智——智,烛也!不扰则神清,神清者,智之源。智者,心之府。神清志平乃能形物之情。

    信——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ni),小车无軏(yuè),其何以之哉?

    尤小妺默默读罢,又见字迹隽秀,笔笔生辉,每扇屏的落款除标有出处外,还印着一枚“谨言居士”的印章,因好奇地问满少驹道:

    “这谨言居士是谁?”

    “是我母亲的别号。这五屏是我母亲亲手所写,打从我幼小时便挂在这里了。”满少驹抬头深情地望着这五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尤小妺从他眼中读出他对着五屏有着特殊的感情,更能体会到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博大慈爱。

    “怪不得你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原是有这样一位贤德之母!也是二少爷之幸——”金夙缘也不禁赞赏道。

    “是啊——若不是母亲苦心教育,恐怕就没有今日的满少驹了……这些先哲名言我日日都谨记在心,唯恐出半点差错而叫母亲伤心……”满少驹一面说着,一面邀她们入东间的书房入座,继续言道,“父亲此生已让母亲心寒,我身为人子,定不能再叫母亲失望了……”

    尤小妺与金夙缘刚坐在塌上,就见一青衣丫鬟端着茶进来侍奉。

    她一面含笑接过茶,一面笑问道:

    “满府丫鬟都是有一个喜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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