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流氓……你在干什么?”身后传來一个令人火大的声音,我皱着眉“哼”了一声,沒理他。
那人却不依不饶地凑到我跟前,一只爪子按在我正在看的书上,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哎呀,好吧好吧,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家伙。那么,请问付骨付姑娘你在看什么啊?”
我狠狠掐了一把书页上那只雪白的蹄子,恶声恶气地说:“我在看剑谱!你不要來打扰我!”
“剑谱?”对方却來了兴趣,翻过封面瞅了一眼略显惊讶的道,“你在看《落宵九式》?这个都属于高级剑法了,你能看得懂?”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就会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告诉你,我可是都练到第三式了!”语气中不免带上一丝骄傲。
“是吗?那还真看不出來,”扶柳耸耸肩,“不过你学那么多功夫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命呢。”
我嗤之以鼻:“保住命?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还害怕丢了命么?也就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一天到晚整那什么易容之术,一言一行包括一张脸都要去模仿别人的。”
扶柳倒是一副“此言差矣”的表情,笑得一脸高深:“这你就不懂了。你们习武是在学习一项技能,我这个可也是一项技能。我问你,难道你就沒有过要是有人能够代替你去活一天,而真实的自己却能够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类似于这样的想法吗?”
“谁会有那种……”我先是不屑,可是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老实说,我还真有过这种想法,,要是有人能够代替我去喝药就好了,要是有人能够代替我去习武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啊,就可以去找小容玩上一整天……
我一时被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美好画面给弄來陶醉了,呆了许久,直到扶柳叫了我好多声才反应过來,掩饰的咳了两声:“就算想过又怎么样?这种不切实际的事又不可能真的实现……”
“哈哈哈!”扶柳突然夸张地仰天长笑三声,不言得意之色地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子,“愚昧啊!能够实现你这凡人小小愿望的大神不就在这里吗?!颤抖吧!哈哈哈!”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扶柳,果断低头看书。扶柳“哎”了一声,讨好的摇了摇我的手:“好了好了,我说正经的。我最近正四处找机会实验自己的易容之术到底怎么样了。我是真的想让你帮我这个忙了,我们那边都是男人,扮起來沒差,我认识的女孩子也就你一个了,我想试试看女孩子行不行啦……再说了,有我给你顶了今天,你就可以去找小容尽情地玩上一天不是吗?告诉你哦,今天他可是很闲的哦……”扶柳挑了挑眉。
我翻页的手抖了一抖,,说实话,我心动了……我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的道:“是么?我可告诉你,我是天天都要喝一种极其难闻难喝的药的……你能受得了?”
扶柳拼命点头,阴阴一笑道:“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嘿嘿。”
我瞟了他一眼,故意沉默了一会,拖到他脸上都露出要放弃的神色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用了勉为其难的语气说:“唉,真拿你沒办法。那就勉强答应你好了,先扮來我看看,要是敢有一丝一毫毁我形象的地方,你就等着……哼哼。”
扶柳兴奋得几乎快要跳起來,激动地说:“你放心你放心!绝对会像到让你恶心的!”说着风一样冲走了。
很快,我就领会到扶柳所说的“像到让人恶心”的感觉了,,因为真的就是一模一样啊!和平时照镜子的时候不一样,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你,就像灵魂有一半出窍了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样,完全折射出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形态和神态!简单而粗暴地说來就是……连你挖鼻屎的样子都清晰地呈现出來了啊!
我看着在我面前以我的脸不停发出“哦呵呵呵”的笑声的生物,忍住了想要拔出剑砍死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果然很像啊……”
“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扮的!”扶柳骄傲地拢了拢胸前那两团可疑物体……
“不过……”我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敢用我的脸做出像刚才那种恶心的动作的话,我就一剑劈了你!”
扶柳立刻乖乖地不动也不说话了,我哼了一声,把书扔到他身上,转身边走边说:“你可记住了!别做对不起你现在这张脸的事!我就先走一趟,哼!”
扶柳在后面用我的声音应了:“是的小骨小姐,您走好嘞!”
在庄子里故意磨蹭了好一阵,我才兴冲冲地往容行止那里去,心里盘算着要和他说些什么话,却在快要接近假山的时候,听见了他的低吼声:“我说过,不准动她!”
我脚下一顿,鬼使神差一般蹲下來藏在假山后的一丛灌木后面,隐隐看见容行止正面对着一个人说话。
“好,我们不动她,那你说说看,我们不动她又从什么地方下手呢?”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带着点慵懒魅惑的气息。
“这个我自是另有打算的,总之,不能动她!”小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你之前就这么说过了,可是还是沒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那个人不紧不慢地道,“我当初答应跟着你干可不是要这种空头承诺啊。”
“我知道,”容行止声音恢复了冷清,“你只需要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劳你操心。”
那人笑了一声道:“好,我不操心。但我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身份和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最好不要靠那个大小姐太近了。她对于我们來说可是一个随时都要坏事的毒药,你不要忘了,从真正意义上來说,她甚至都不能算一个人。”
“我知道。”容行止的声音仍旧是毫无起伏,我的心却沒有办法平静下來。
这么多年來,或多或少,或有意或无意,总是有人再说到我的时候用到“非人”这一类的形容,以前的时候我不太懂,现在却每每都要揣摩其中的含义,,这到底只是单纯辱骂我的话,还是意有所指?我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每天都要喝的那碗黑红色的药。爹和老管家一直都在说我有病必须喝药,可我从來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甚至连普通的风寒都沒有过……等一下!我心里一惊,正常的人会从出生起得十多年里都沒有生过任何病吗?甚至连肚子痛和头晕这样的小毛病都沒有过?!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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