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走后,我沉默着看了容行止很久,心里渐渐冷静下來,知道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要理清思绪,容行止此番举动未免不是试探,试探三大部是否已知道当年的真相,是否与我已经私下里有过见面。我略一思忖,语气冷淡的道:“容大楼主,我并非什么弱女子,保护这样的事恐怕多余了吧?”
容行止静静地看着我,道:“是吗?可是容某倒是觉得,对于自己重要的人是要再多的保护都嫌少的,并不多余。”
我哼笑一声道:“那我还真是荣幸,能够胜任为容大楼主您心目中重要的人呢……”
容行止笑了笑,然后后收敛了神色淡淡道:“容某还有些是要做,就不打扰楼姑娘,告辞。”言毕朝我微一示意就缓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手里握着拳头松了又紧,最后徐徐松开來,脑子里不停盘算着,,今日让苏凌撞见我和容行止的亲吻那一幕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容行止故意安排的。我并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苏凌误会我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使苏凌他们不信任我;而故意让三大部的人來守着我,却又是抱了另一番试探的态度,他故意让我和三大部的人靠得这样近,反而会使我们生疑,从而不敢轻举妄动。一來可以看出我们是否真的有什么联系,二來可以抑制我们的动作。可谓是大胆又缜密的一步棋。
我微微皱起眉头,觉得头又开始痛起來。疑惑的事情太多,需要求证的事情也太多,我需要一点一点的來理清。低头想了一阵,转身回房,取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叫來小玲把纸条交给她道:“把这个交给你们七重主,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玲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揣进怀里,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感觉到窗外传來一丝气息,遂放下手道:“苏公子进來喝杯茶吧。”窗外的人闻言动了动翻身进來,正是苏凌。
苏凌看我的眼神略显冷淡,语气也有些嘲讽的意味:“只害怕我喝了楼姑娘这杯茶就回不去了。”
我笑了笑,倒了杯茶朝苏凌的方向推了推,道:“若我有心,苏公子现在可就不能在这儿和我说话了,上一次的时候,你就已经回不去了。”
苏凌哼笑一声道:“我回不去有什么关系,怕的是,有的人暗暗算计着让我们三大部‘回不去’呢。”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徐徐道:“苏公子,我以为你是个明智的人,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你们三大部在之前那场大火里还沒能理解透彻吗?多说无益,有些事情我也沒必要去辩解,苏公子信或不信,三大部信或不信,全屏你们自己思量。”
苏凌面色虽然还是沉着,但不再说话,顿了顿,走到我对面坐下來,看着我道:“楼姑娘,我希望你知道,三大部绝对不是一个会重复错误的帮派,但我们做事也不是一味的凭着感觉的。有些事情虽然眼见不一定为实,但凡是讲求证据这一点相信楼姑娘也不会否认吧?”
我点点头道:“确实。但是苏公子,实话说,现在我不过是个被软禁于此的人,自保尚艰难,要我一时拿出证据來证明我的清白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苏凌伸手碰了碰茶杯道:“楼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想五年前,楼姑娘能够毫不犹豫地对着千重楼楼主刺下那一剑;后來又逃出地牢,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公主,证明了自己确实是有足够的能力的,我们三大部才会考虑要和你合作。而现在,要想取得合作伙伴的信任,相信自然也难不倒你。”
我微微眯了眯眼道:“哦?是吗?那能否请苏公子指点一二呢?”
苏凌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一个黄色的药纸包道:“很简单,把这个喝了就行。”
我看了一眼那个纸包,沉声道:“这是什么?”
苏凌笑着解释道:“楼姑娘莫要急,这个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种我们三大部对于刚加入的部员通用的一种特制的药粉,喝了以后会在左臂上出现这样一个蓝色的图腾标记。”苏凌撩起左臂的袖子,蓝里有一个造型奇特妖娆的蓝色花朵图案。苏凌放下袖子,道:“当然,要不要喝全看楼姑娘你,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信不信任我们同样由你來选择。”
我看着苏凌脸上的笑意,把视线移到那一个小小的纸包上,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來:“三大部的规矩还真是颇有意思呢,我若喝下这一包东西是不是也成了三大部的一员了呢?”
苏凌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我们三大部之幸。”
“是吗?”我拿起纸包慢慢展开,看着那一点点不起眼的白色粉末,徐徐倒入茶水中,“那看來这杯茶我是不得不喝了啊。”言毕,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不过多时,便觉得臂上一阵刺痛,撩开袖子一看,手臂上竟然已经出现了一块淡淡的蓝色印记,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苏凌见状抚掌一笑道:“好!楼姑娘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们三大部和你合作定了!还请楼姑娘随时做好准备!”
我缓慢地放下茶杯,亦微笑道:“那是自然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苏凌站起身來点点头,便又从窗口处翻了出去。
看着苏凌的身影消失在外面,我嘴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化作一片冷漠。嘴里还残留着药粉的淡淡苦味,我抿了抿舌尖,垂下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一点一点慢慢的喝着。
刚才的决定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毕竟喝到嘴里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但我现在手边并无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明,所以只有赌一赌了。若赌得对,三大部便是要真心合作;若赌错了……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么一副本就已经残破了的身子,还怕什么毒药呢?
屋外天光已近正午,阳光正好,有一部分斜斜地照进屋里,却离照到我的身上正好只差了一寸,无论日光如何偏移,都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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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呆到用过晚膳,外面便见着暗了下來。我正坐在床边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霜剑,便听见小玲唤了我一声道:“小姐,重主來了。”
我抬头一看,便见那面容魅惑的男子正抬步进门,见我抬起头看他便是微微一笑,道:“看來楼主确实很纵容你啊小宫主,连你的剑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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