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推开眼前紧闭的房门,入目一片黑暗,房间的主人似乎还在沉眠。脚下微微一顿,却感觉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气息,我抬脚走了进去,正欲开口说话,却猛然发觉背心处传來一阵凉意,心下一惊,手搭在腰间长剑上想要抽剑回击,却是为时已晚,武器透过衣物传來的冷意清晰地表达出一种威胁之意。我顿了顿,还是徐徐收回了手,语气平淡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夜间闯入此地所为何事?”
身后的人却并不回答,倒是应该在屋内的林岩出了声:“小骨……不要乱动,是千重楼的人。”
我微微皱了眉,道:“千重楼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林岩叹了口气道:“我们被跟踪了。”
我闻言愣了愣反而放松了身体,道:“林岩,你为什么不点燃蜡烛?我看不到你的脸。”
林岩道:“小骨,我现在被他们制着怎么点蜡烛?”
我笑了一声道:“林岩,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叫我小骨了?”
林岩似乎是愣了一愣,才道:“我叫你小骨你还不高兴了?你难道喜欢我以前对你的称呼?”
我道:“我是有些不怎么高兴呢,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林岩啊!”说话的同时我运起手中的酒坛向后狠狠砸去,身后的人传來一声闷哼,背上的冰凉触感也随之消失,我迅速拔剑回身,暗中感受着黑暗中的气息,來的人不多,呼吸很轻,不仔细感受根本察觉不到,这也是之前为何我沒能察觉到的原因。
门边两人,已解决一人,屋内两人,其中一人沒有武功。应该就是这么多人……等等!不对!房梁上还有一个人!对方的气息隐藏的太好,竟然在对方出手的时候我才稍微察觉出了一点动静!
我有些狼狈地躲过來自屋顶上的一击,还未站定便听见耳边传來密密麻麻的破风之声,,是暗器!我足下轻点退至靠墙之处,挥剑挡下迎面而來的暗器,与此同时,屋内的几个人同时朝我疾速逼來!
來的人显然都是功夫极高的人,动作之间几乎悄无声息,连杀气都掩盖的很好,我虽然对黑暗的环境并不陌生,但一时面对这么多高手还是稍显吃力,况且他们已经占了先机。我盘算着使了个虚招想要先冲出重围,然而行至半途,却突然听到身后传來一声熟悉的叫声:“阿碧!”
身形猛然一顿,只是一霎那的时间,右手腕上便传來一阵剧痛,手筋已然被挑断,霜剑落地传來铮然之声的同时,我便知道这一次是逃不掉了!
忽然亮起的烛火晃花了我的眼,我微微眯了眯眼,等到适应了光线才慢慢睁开,果然看见自己四周已经围了一圈黑衣人,衣领上一朵荷花,招摇地章示着來人的身份。正对着我的一人眉飞入鬓,双眸似点漆,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漠然之色,冷冷地看着我。
我勾了勾唇道:“真是不得了,连左护法大人也來了,不知道千重楼这么大费周章的闯进來所为何事?”我把视线移到凌霄身后的“林岩”身上,道:“不知阁下又是何人?一张脸惟妙惟肖,连声音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得不的佩服阁下的易容术之高超啊。”
“林岩”嘻嘻一笑道:“哎呀,我就算易容的再好还不是被你发现了?说实话我很好奇,明明我模仿的那么好你怎么就察觉出我不是真的林岩呢?”
我笑了笑道:“这很简单,真正的林岩几乎都不叫我小骨。”
“原來是这样啊,”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摇着脑袋叹道,“看來我还需要磨练啊,你说是不是啊,小宫主?”言语间取出一瓶药水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我并不陌生的俊俏脸蛋儿,,竟是扶柳!
我双眼微微长大,随即哼笑一声道:“我倒不知我曾经身边的美人们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呢。”
扶柳仍旧笑嘻嘻的道:“小宫主过奖啦。现在的小宫主才是人人谈之色变呢!前不久不还给我们楼主使了一道绊子么?说实话,也多亏了你弄死了公主,咱么楼主才能顺顺利利地拜托那个黏糊糊的女人哪……也才有了到青州來的合理理由呢!”
我微微眯眼道:“是吗?举手之劳,毋庸多谢。”
“怎么能呢?咱们千重楼一向讲究知恩图报,这不,楼主专程派了我们几个最亲近的心腹來请您过去,要好生谢谢你呢!啊,对了,你是不是很奇怪这知秋的府邸明明难进來的不得了,咱们几个怎么说进就进了对吧?哎呀,其实也不轻松啦,至少要抓你这个同伴还是费了我们不少时的,连桓似都主动栽了一回在你们手里,才好不容易进了这里的大牢。”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來一声笑语:“扶柳,就你多嘴!”偏头便见一人青衣翩然,脸上笑意温润似玉,正是桓似。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可否还记得我当初所赠之物呢?”桓似看着我笑盈盈地问道。
我沒有说话,只是眸色冷了下來。
桓似见我不答亦未恼,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支做工并不算精致绯红色牡丹花簪,道:“这只花簪本來是我赠予姑娘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跑到别人的头上去了呢?”
我看着花簪上沾染的血迹,瞳孔猛然一收缩,冷声道:“林珊呢?”
“來,现在我们來物归原主,我给你带上好不好?”桓似仿若未闻,伸手把花簪小心地戴在我的发间,细细看了一阵,赞道:“嗯,果然还是戴在姑娘好看些。”
我冷冷地看着他再一次问道:“我问你,林珊呢?!”
桓似垂头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说那个戴着我送给你的花簪的女孩么?她抢了我送给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把她……”他忽然收了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男子沒有笑容的时候,沒有了刻意的伪装,男子整个人竟透露出一种阴郁疯狂的感觉,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杀了。”
在我耳边突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他忽然一个屈膝击中我的小腹,我闷哼一声,捂着腹部微微弯腰,却又感到颈上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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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昏暗。厚厚的床帐重重叠叠地垂下來,遮挡了光线,只能模模糊糊感受到一点点微黄的颜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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