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钟逸,我们分手吧。”露天阳台上的风凉飕飕猛地灌进领口,心,凉得麻木。
苛钟逸跨过碎掉的花盆,扶着栏杆看向对面眼里喷着火,嘴里却说着最薄凉的话的女人。一时间,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max扶着门框摇摇晃晃走过来,拉住苛钟逸的手臂稳住重心,傻笑着,“咦?你们在干什么,zon,抱我回家睡觉。”
max眼底闪过精光,作势要滑倒,苛钟逸提起她的胳膊。
肖安然眼一刺,“苛钟逸带着你的愧疚要多远走多远吧,max你费尽心机带着你的假慈悲和男人滚吧。”
二十多年都没说过什么讥讽的话,此刻全数吐出还真是畅快。
她转身走回去,砰得关上阳台门,怒火发泄不完只能从眼里流出来,哭着还打了个喷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许泽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便又去房里拿毯子,盖在她腿上,肖安然就是一直哭着,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声声地仿佛要把门震碎。苛钟逸拳头都在钢化的门板上砸出了血,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肖安然闭上眼睛,接过许泽的毯子闷住头,“你告诉他‘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要怎么还给他’。”
许泽打开门上的可视对讲器,看着视频里这个垮下肩膀、胸前沾满泥土的苛钟逸,语气颇为不耐,“她让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对她的她就要怎么还给你。”
苛钟逸又是往门上一砸,震得头皮发麻,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max站在隔壁客房的门口,怔怔地看着他流血的手背。
苛钟逸靠在门上,伸手去摸烟盒却摸了个空,烟盒放在客房里了,“你满意了?”
他冰凉的目光刮碎了她最后的企盼,“我从没要求过你付出。”
所以,四年来,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就算她拆散他们苛钟逸也不会爱他,“满意了,有什么不满意?现在我就带着我的怜悯滚回美国。”
在此之前她觉得那慈悲和怜悯是对肖安然的,对她的工作能力,对她的懦弱不争,对她的毫无反击之力,她否认了安然的一切,而安然却操纵着最后的胜券。
苛钟逸为了安然让她自己提出辞职,为了安然做尽了一切,只要苛钟逸还爱着安然,她就输了,苛钟逸对她,不过是愧疚和道义而已。
过道里弥漫着寒意,苛钟逸周身也冷得吓人,空气仿佛都结了冰。
她拿好钱包和车钥匙,“喂?邹晖,叫人帮我定最快的回英国的机票,对,最快的!”最后再看这个男人一眼,等待了几秒,什么告别都没有等到,她自嘲笑笑,离去。
片刻后,苛钟逸掏出电话,“许总,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您儿子在……”无论用何种方法,他今晚得让许泽出来。
肖安然不知道苛钟逸用了什么办法,许泽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她把门反锁上,缩进被子里乞求丁点温暖,露出一对眼睛,看自己可笑的倒映在郁金香状的酒杯里。
半个小时前,她正在家里泡脚,收到许泽的电话,她挂断了一次,片刻后又打过来了,肖安然没好气接起,“喂?”
“呵,肖大小姐好脾气。”
“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了,为了你把花微微视频给我的福利,我请你看场好戏,怎么样?我在蓝魅国际6067。”
二十分钟之后花微微赶到6067,许泽手里还端着红酒,一点口德都不留,“你未婚夫就在隔壁,和那秘书一起。”
“你跟我过来。”许泽把酒杯放到桌上,领着茫然的她一路走到露天阳台。
阳台门一拉开,落地的纱幔瞬间被风吹得高高鼓起。
“从这里可以看到隔壁客厅的情况。”
顺着许泽所指的方向,正好看见里面的苛钟逸和max,嘴巴一张一合地像是在争执着什么,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苛钟逸端坐在max对面,“你又喝多了。”
“哪一次喝多了不是你给我收场?”她痴痴笑道。
“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当你是妹妹,没有任何想法。”
“妹妹?”她拿起酒杯凑到嘴边又喝了一口,“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哥哥怎么办?”
苛钟逸接下她手里的杯子,往矮桌上一放,届时猩红的葡萄酒液顿时四散开来。
眼前的女人脸上醉的嫣红一片,要是肖安然的话他会觉得魅惑诱人,而max则像是一条吐着信子蛇,狰狞得可怕,他苛钟逸从来都不喜欢太有心计的女人。
“e on,你都逼我辞职了,就不能对我有点补偿?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要求过什么东西。”她拿起酒瓶子灌了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灼烧着胃粘膜。
苛钟逸看不下去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起身夺她的酒瓶。
她拉住他的手,醉眼迷离,“你能吻我一下吗?就当是最后的goodbye kiss。”
苛钟逸抽回手,冷声道:“对不起,我有未婚妻,今天你打电话叫我来,我想做个了断。”
max伸手摸了摸他冷峻的面颊,突然起身过来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砰”的一声,碎裂的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
苛钟逸推开她,嫌恶地擦了擦嘴,去阳台上查看情况。
又是“砰”得一声,一个花盆摔向他身上,他被撞得一个趔趄抓住阳台栏杆才险险稳住重心。
肖安然今晚做了一生中最低俗的几件事,捉`奸,用盆栽砸窗,砸人……
可是面前的人刷新了她的道德底线,忍无可忍,她突然觉得这辈子又是瞎了眼,眼里早被湿润盈满硬是忍着不让对面的两人看到她最后的脆弱……
她端详这中指的戒指,突然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古代的苛钟逸正和小麦儿女情长说着婚期,她突然闯了进去……如果没有她出现,是不是戴着这枚戒指的就不是她?
次日早上她推门而出,发现苛钟逸还立在门口,脚边是一地的烟头,眼里也布满血丝,她从没见这个男人那么颓废过,心疼吗?不,对他心疼就是对自己残忍。
苛钟逸直起肩膀,神色复杂地叫住了她,“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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