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鹏!你理智一点!”林婧鸢又惊惧又是慌乱,一边挣扎着,一边胡乱地找着借口:“如今是白天……今天是二弟的婚礼……”
“那就喜上加喜。”程霄鹏说着,见她挣扎着不肯跟他回他们的卧房,他不耐烦地一脚踹开最近的一间偏房,连拉带拽地将她弄进了屋子,又回身关好了门,落了锁。
踹门的声响把妞妞吓哭了。林婧鸢盯着那被锁上的门,心乱如麻地伸手到后面轻轻地拍着妞妞,她想哄哄妞妞的,却什么都说不來。
“那就喜上加喜。”她想着刚刚程霄鹏所说的话,心里一阵凄然绝望:对她,这绝非什么喜事!她悲惨地沦落为他发泄怒火的工具,这哪里算是什么喜事?
程霄鹏关好了门,转身一步步朝她走过來,林婧鸢惊慌地后退着:“别,别,别……”
林婧鸢慌乱地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脚碰到了床沿。她忽然心下一惊:幸好是床,要是墙壁的话,就碰到背后的妞妞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查看背后的妞妞。
这时,程霄鹏几步跨过來,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臂,再往前一拉,林婧鸢脚步踉跄一下,就不受控制地扑倒进他的怀里。
背后的妞妞动了动,哭声更响亮了些。
“孩子……”林婧鸢才刚刚说出“孩子”两个字,程霄鹏便恼怒地低吼道:“我说了,别拿孩子当借口。”说着,他低头亲吻了下來。
林婧鸢想推开他,无奈根本敌不过他,她摇摆着头,不让他捉住她的唇。他便胡乱亲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林婧鸢背后的妞妞扭动着仍在“哇哇”大哭,林婧鸢心下大急,想尽快摆脱程霄鹏去照顾孩子。
程霄鹏这边被林婧鸢推拒心中已经很是恼火了,又听到孩子在哇哇大哭,更是不耐烦,他想要尽快把林婧鸢背后的孩子放下來,却又不知道如何解开背带,只是毫无章法地撕扯着她的衣裳。
林婧鸢自己也想解开背带,想把正“哇哇”大哭的妞妞放下來。混乱中,背带终于被解开了,林婧鸢后退几步退到床前,把妞妞放到床上。
可是,在她转身去抱妞妞是时候,程霄鹏便从背后抱住了她。
林婧鸢把孩子抱在怀里,腾不出手來推拒,只能试图用语言來说服他:“程霄鹏,快住手,孩子饿了……孩子的哭声很快就把旁人吸引來的……”
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敲门声响了起來,同时伴随着粗使婆子刘妈的声音:“大少奶奶,您在里面吗?”
程霄鹏停住了手,却怒声对门外的刘妈道:“滚!”
门外立即沒了声响。
程霄鹏低头,亲在林婧鸢细白的后颈上,大手在她的腰间摸索着一路往上……
林婧鸢将妞妞放在床上,腾出手去推开他的手。先是他抚在她身上的右手,然后是他搂在她腰间的左手。
他松开了她,却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丢到床上。林婧鸢害怕会压到床上的妞妞,不敢多挣扎,程霄鹏却立即压倒在她的身上。
那么重的一个人忽然压倒在林婧鸢的身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都沒有气出來了。脑袋也忽然“嗡嗡”作响,仿佛已经不不管用了一般。
旁边,妞妞声嘶力竭地“哇哇”大哭着。
程霄鹏却仿佛沒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一眼,他低头亲下來,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那个吻如千军万马奔腾而來,势不可挡。
林婧鸢想躲,却躲不了。耳边孩子“哇哇”的哭声震耳发溃。口唇中,程霄鹏的霸道蛮横的吻几乎要将她揉碎吞食了一般。
徒劳地挣扎机械后,她颓然地停止了反抗,一如一个无知无觉的玩偶般木然地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她闭上眼时,泪便从眼角悄然地滑落下去……
渐渐地,他的吻慢慢温柔了下來。他的手肘撑在她的身侧支撑自己的重量,同时用手捧住她的脸。
掌中的一片濡湿让他警惕地停下了亲吻。他睁开眼,便看到了她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
她闭着眼睛,沒有哭声,只有泪水不断地从眼睛涌出......
这时,程晓琪的声音从门外传來:“大哥,大哥你在里面吗?母亲正打发人四处寻你呢!”
程霄鹏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林婧鸢,应道:“知道了。”
林婧鸢得了自由,一咕噜地从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外面逃。但是,妞妞撕心裂肺般的哭声让她停住了脚步。她胡乱抹了一把泪,叹了口气,回身将妞妞抱起來。
“不是因为孩子。”程霄鹏的话语从后面传了过來,林婧鸢抱起孩子的动作就顿在了那里。她听到程霄鹏说道:“我们圆房,不是为了孩子,我们也该圆房了,不是吗?”他的语气是温和的。完全沒有了刚刚拖她进來,将她压倒时的暴戾。
该?为什么就该了呢?林婧鸢心里问了句,却沒有出声。
程霄鹏继续说道:“……刚刚我太鲁莽了,对不住。今晚……”
这时,程晓琪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再次传來。
林婧鸢抱起妞妞回过身來,匆匆地往外走去。
程霄鹏快走几步去给她开了门。看看林婧鸢身上的衣裙有些凌乱,他伸手想帮她整理一下。她却一闪身,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门口。
程霄鹏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出了门外。见到唐骏侍立在门外不远处,他走到唐骏身边时,低声对他吩咐了一句:“去给我查查李鸿明。”
“李鸿明?”唐骏有些惊讶地问道:“关于哪方面的?”
程霄鹏点头:“所有的”
林婧鸢抱着妞妞去西厢房,虽然奶妈已经候在那里了,林婧鸢却仍是亲手喂妞妞。看到自己身上凌乱的洋装,想到一会儿还有中式的晚宴,她让樱子去她房里找一套褂裙來。
喂好妞妞后,林婧鸢换上樱子拿來的褂裙,才带着妞妞和奶妈赶到婚宴大厅。
作为程家的长孙媳妇,林婧鸢得跟在阮氏的后面,学习怎样应对八方來客。她面上是沉静大方的淡笑,耳边却时时回响着程霄鹏的那些说要圆房的话。
圆房……那一切,真的要來了吗?
婚宴中,以往对酒总是敬谢不敏的林婧鸢,在敬了酒之后,端起酒杯,灌向自己。辛辣的酒从她的喉咙一直烧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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