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忙着应酬的程霄鹏回身时,就见林婧鸢这样一杯酒全都灌了下去,他皱起了眉头,却又一时脱不了身过去。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
司仪的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震耳发溃地响在耳侧。
头痛,头晕,仿佛晕乎乎的,又仿佛轻飘飘的……林婧鸢知道自己是醉了。她极力撑着,不让自己显出醉态來。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人们欢呼起來。时髦的人们纷纷涌向洞房,去闹洞房。涌动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碰了一下林婧鸢,她就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倒下去。
一双大手即使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程霄鹏半搀半楼地将林婧鸢带出了宴会厅。
“不要送入洞房!”林婧鸢醺然地推开程霄鹏:“不要!”程霄鹏深吸一口,搂住她,柔声道:“好,不送入洞房,咱们回去好吧?”
“不,不回去!”林婧鸢仍是推他:“不要圆房!不要!”醉酒的她不知哪里來的蛮力,一把将程霄鹏推出去,不提防的程霄鹏被她推了个趔趄。
“姑爷,让我们來吧。”雪枝过來,跟萍儿一起搀着林婧鸢。林婧鸢被搀着深一脚浅一脚晕乎乎地往回走。
程霄鹏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脚步,实在看不过去,他快走几步过去,一把把林婧鸢打横抱了起來。
林婧鸢忽然被抱起,竟然“哇,,”地一下子吐了出來。程霄鹏虽然敏捷地给她换了个姿势,但他身上崭新的西装仍无法幸免地沾上了许多呕吐的污物。
见此情景,雪枝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过來把林婧鸢拉开。萍儿也慌忙來给要程霄鹏擦拭衣裳上的污物。
程霄鹏却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來,丢在一边。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萍儿捡起西装,擦拭着上面的污物,她看了一眼俯身在花坛边大吐特吐的林婧鸢,怯怯地建议道:“大少爷,您先回去换衣裳吧,我们搀扶大少奶奶回去就行了。”
程霄鹏沒做声,看到林婧鸢仿佛吐得差不多了,他过去,仍是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林婧鸢“啊,,”地一声惊呼,又干呕了一下,雪枝惊呼着跟过來,林婧鸢却沒有再呕吐。
她挣扎着想推开程霄鹏,口中胡乱地说道:“放开!……不要送入洞房……不要圆房。”只是,此时她已经沒有了力气,无法推开程霄鹏。
程霄鹏不理会她,迈着稳健的步伐,一直把她抱到他们住的院子中。
福妈迎出來,说已经准备好洗澡水了。程霄鹏点了点头,把林婧鸢抱进了浴室。
雪枝跟进來,就见程霄鹏已经腾了一只手在解开林婧鸢衣裳上的扣袢。那些扣袢有些紧,他一只手抱着林婧鸢,林婧鸢又不时挣扎一下,他解得有些狼狈。
她颌下的扣绊终于解开了,他正要往下解开,林婧鸢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不要,不要!”她醺醺然地呢喃着。
她的手压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
掌下柔软的触觉,让程霄鹏忽然感觉到一阵大火“呼”地腾然而起。
“姑……姑爷,”雪枝斗胆过來,试探着说道:“您先去洗澡换衣吧,让我伺候小姐就好了。”
“嗯”程霄鹏应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子,小心地将林婧鸢放到浴桶旁边的躺椅上。他站起來,低头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大步走出浴室。
程霄鹏自己本也是讲究之人,呕吐秽物吐在身上,洗澡时便洗了颇久的时候。
回到卧室时,林婧鸢正好被雪枝和萍儿扶着进來,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
程霄鹏将林婧鸢接过來,抱到床上。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他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还给她洗头?”他记得以前曾经听到母亲责备程晓书夜晚洗头,说若弄不干头发睡觉,会导致头痛的。
听到程霄鹏责问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给林婧鸢洗头,雪枝和萍儿对视一眼,雪枝斗胆低声解释道:“小姐她刚刚滑到了水里,头发就全湿了。”
“什么?!”程霄鹏咆哮了起來,他真想骂几句,却只是瞪了她们一眼,急问道:“她被淹到沒有?”
“沒,就呛了一下而已。”雪枝小声解释道。
程霄鹏深吸一口气,瞪了她们一眼,道:“你们出去吧。”
“我们先给少奶奶擦擦头发吧。”萍儿扬了一下手中的毛巾,怯怯说道。
程霄鹏不耐烦地瞪她一眼:“出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迟疑片刻。雪枝想了想,将毛巾搭在床前的椅子的椅背上,率先走出去。萍儿也效仿。二人默默出去后,关好了房门。
程霄鹏坐到床边时,他伸手覆盖在林婧鸢的额头上。
“放开!”林婧鸢迷糊地推开他的手:“不要洞房……不要圆房……”
程霄鹏拿开了手,抓了一条毛巾过來给她擦头发。林婧鸢仍是不时醺然地呢喃着“不要圆房”之类的话。
“好,今晚不圆房。”程霄鹏说道:“林婧鸢,我纵容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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