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志的脸上却莫名的染上了一层怒意:“谁说我不懂了?再说,男儿志在四方,哪能随随便便就娶媳妇?”
安乐愣了愣:“志在四方和娶媳妇有什么关系?”林氏和南城也疑惑的看着他
南志噎了半天,他哪儿知道有什么关系?刚才不过是因为心里乱了点儿,火气大了点儿,然后说话也没了章法。
“不懂就算了,”南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便埋头扒饭。他才不会承认刚才是他信口胡说的呢!
真是奇怪了,他有什么好火大的?心里有什么好乱的?就因为那女人一句话?想到这里,南志打了个寒战。
“扑哧”一声,安乐哈哈笑了起来:“四弟,你咋这么可爱呢。”
林氏也掩唇笑了起来,这南志在南家时从来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知道埋头读书,小的时候,他的为人处世便已经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似乎从来没人真正的当他是小孩,现在从南家分了出来,明明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反倒像个小孩儿了。
南城却眉头微皱,心有所思,抬手给安乐拍拍背顺了顺气:“吃饭笑那么厉害,小心呛着。”
安乐却直接顺势滚到了南城怀里,吃吃的笑道:“相公,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四弟这么可爱?”
南城很满意她的举动,长臂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比他可爱多了。”
林氏差点喷饭了,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南城竟然能说这样的话,他小时候明明比南志还早熟!她就从来没觉得他可爱过。
林氏才七岁的大女儿咬着筷子道:“二叔和三叔都成年了,还比谁可爱,羞羞。”
又一阵哄堂大笑。
南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再说话,只埋头吃饭,不知是为了孩子的童言无忌,还是那边亲密无间的两人。
次日清晨,安乐早早的起来,准备煮粥,南城已经不在了,摸了摸他睡的那边床,也已经没了温度,南城干嘛去了?
安乐三两下穿好了衣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发现一地的雪白,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都积的厚厚的一层了,洁白无瑕的雪铺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泛光。
雪上搭着几条细长的木板,却并没有碰着雪面,木板的两头的下面都用支架支起来了。
林氏突然出现在木板的那头,笑着走了过来:“你家相公可真是贤惠,昨儿个说要给你把院子里的雪留着,今儿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搭这木板,生怕我们踩来踩去污了这雪面。”
安乐心里一暖,她昨天不过随口一说,他便那么当真:“这些都是他搭的?”
“可不是,这三条木板都是从前堂通往我们的房间的,出来进去的人,走这木板,就不怕踩脏了地上的雪了,”林氏打趣的笑道:“我以前可没见四弟把谁的话这么当一回事。”
安乐心里冒起无数粉红小泡泡:“那是因为还没遇见我!”
林氏轻戳安乐的小脑袋:“你呀。”
“我相公呢?”安乐嬉笑道。
“在店门口扫雪呢,还不快拿块帕子给她擦汗去。”
“哎,得咧,”安乐踏着欢快的步子,走上了木板,往前堂走去。
林氏看着安乐的背影,眼中尽是艳羡,真好,能与自己爱着的人厮守终老,而她,罢了罢了,往事已无需再提,不论如何,南准都已是她的夫,这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况且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就算当初没有爱情,也有了亲情,何况他们还有四个孩子,而且南准为了她踏出了他生平最为勇敢的一步,她也该知足了。
店门口,安乐给南城擦了擦汗,嗔怒道:“大冷天的,这么早爬起来,怎么还穿这么点儿?一点儿都不当心身体。”
南城眼中有些暧昧,似笑非笑道:“为夫的身体,媳妇你还不知道?”
安乐一拳捶在他胸口,脸色微红,这货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这两货现在秀恩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南多福一家子被吴府赶出来的事儿没有传到上桥村,毕竟两地隔得太远,村子里的人也极少进城,就算要采购物件也是在镇上买,不会跑到城里来。
所以村里人都还处在极度艳羡南多福的情绪中,王嫂子更甚,几乎天天往南多福家跑,南多福这些日子情绪本来就不好,一听着王嫂子来夸南庆怎么怎么好,他怎么怎么有福气,他就更火大。
所以,今天,南多福毫不意外的发飙了,直接将王嫂子赶了出去,王嫂子哪儿晓得他为什么突然发这火气,只是她也不是好惹的,见南多福一家子这么不给面子,站在南多福院子门口儿,叉着肥腰,就开始破口大骂。
“得意什么呀?不过是自个儿姑娘给人家当了个妾,还真当宝贝了,靠着一张脸蛋儿吸引男人的臭婊子,能生出这样的闺女来,我还真佩服你们这当爹娘的,我呸!”
王嫂子的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直到口干了,才走了,还不忘在南多福的院子栅栏上狠狠的踹上一脚。
南多福本想直接出去将她轰走,又想到她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从那一身的肥膘就看的出来,连五大三粗的汉子的力气都不一定比得过她。
南多福便也不敢自找没趣,捂了被子蒙头大睡。
这动静闹得大了,村子里人多嘴杂的,没一会儿便传开了。
这日,安乐南城刚刚回到村里来,准备再多找几个供货商,毕竟现在店里生意越来越好,光靠李婶子和二狗的货源,肯定是不够的了。
听着村里人都在议论王嫂子和南家闹翻的事情。
“你是没听到王嫂子的叫骂声,可刺耳了,我家隔老远都听的一清二楚的,什么肮脏的话都说的出口,啧啧。”
“唉,那老南惹到王嫂子也算他倒霉,她可是村里最厉害的长舌妇,指不定这会儿子正和别人说他们家坏话呢。”
安乐勾唇一笑,这个王嫂子倒是个好利用的。
“相公,你知道王嫂子家在哪儿吗?我想去拜访一番。”
南城见安乐笑得那般狡黠,知道她有什么坏主意了,笑道:“知道,咱们现在就去。”
王嫂子正在门口劈材,她家相公是个病秧子,反正她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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