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安意如回到战连城房间的时候,表现的格外殷勤,而且毫无怨言,更是做了一桌子的晚餐,四菜一汤,果然没有重样的,战连城大喜,奖励绝世美男香吻一枚。
第二日,花翎和彩雀果然按照安意如的吩咐来找战连城,战连城疑惑的望着安意如,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带着安意如随花翎彩雀一同去了苏翠娘的住处,却见苏翠娘脸色惨白,卧床不起。
安意如痛哭流涕,扑到床前,其情真,其意切!
战连城要找堡里的大夫来瞧瞧,安意如心虚,冷汗直冒。
苏翠娘轻轻握住安意如的手,示意她安心。
伸来的手冰冷,让安意如一惊,再仔细看看翠娘,面色是真的惨白憔悴,而并非化装伪装,安意如心头一痛,真的哭了起来。
堡里的大夫来给苏翠娘把了脉,的确是肠胃不适,引起了呕吐腹泻,症状与水土不服极像,战连城这才相信,准许安意如留下,照顾翠娘。
待战连城走后,安意如忍不住扑到翠娘怀里哭道:“娘,我不是让你装病就行吗?你怎么…?”
苏翠娘惨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柔柔的道:“傻孩子,堡主何其精明,如果只是装病,怎么会看不出来,为了你,娘吃点苦头没什么的,不过是些巴豆,过几天就好了。”
安意如哽咽难语,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若是翠娘她们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利用她们逃跑,她们会不会恨自己?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安意如不能后悔了。
她尽心尽意的照顾了翠娘两日,翠娘的病有了好转,已经不会呕吐,腹泻也基本停了,战连城虽然也过来盯她的稍,但是两日来看她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不禁也放松了警惕。
这日夜里,安意如劝翠娘等三人早早睡下,自己则收拾了几件寻常衣物,再将自己的丑妆扮上,准备逃跑。
有了上一次逃跑的经验,和这几日的观察,安意如对战龙堡的防卫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不知道是战龙堡声名在外,一般人不敢侵犯,还是守卫都安排在了暗处,这战龙堡夜里明处的守卫并不多,尤其是后院祠堂,似乎是刻意交代的,这里白日也很少有人。
摸准了这一点,等天色黑透,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后,安意如便手脚利索的直奔后院祠堂,她小心张望,见果然后院寂静,没有人烟。
祠堂边上有很多梧桐树,所以墙垣很好攀爬,安意如三下两下就上了墙头。
安意如驻足在墙垣上,有些不舍的望了望翠娘她们的住处,神色有些愧疚,又看了看库房,似乎那里她那一万两黄金正在闪闪发光,忍不住连连叹息。
“大统领,这女人又犯什么傻?趴在墙头上干嘛呢?”距离后院不远的另一极隐秘处,两名黑衣人伏在阴影里,一人不解的望着另一人。
另一人不由的挑了挑眉头,却没有说话,他始终搞不懂安意如这个疯女人,但是看来主子是越来越在乎她了,他真是弄不明白!像主子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眼里除了钱,她还有什么?
那人见他没说话,不禁又问道:“大统领,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主子?”
那人眉头微皱,轻声道:“去吧,别惹主子不高兴。”
黑衣人讪讪一笑,艰难道:“我尽量……”说完身形便往战连城的房间跃去,动作轻盈而迅捷。
原来这两人正是府上的护卫,其中一人正是大统领墨痕,说来也算倒霉,偏偏又赶上他当值的时候,这女人潜逃!
墨痕望着安意如在那边哀叹连连,惆怅不已,扒着墙头,既不走,又不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窝火,每次这女人都会给他带来厄运。
安意如默默为自己的一万两银子做了个简短的哀悼,发誓日后一定要回来连本带利取走,这才望了望墙外的情形,打算离开。
战龙堡的墙头极高,少说也得有两米多高,直接跳下去有折腿的危险,倒是墙院拐角不远的地方有棵杨树,好巧不巧的还伸出一根胳膊粗细的枝杈。
安意如仔细的估摸着,要是她一跳抓住那枝杈,再顺着树下地,估计安全系数会高很多。
安意如心中高兴,暗道:天助我也!卯足了劲,就向那枝杈跳去。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抓住那枝杈了,突然灯光一晃,从拐角背后钻出一辆马车,安意如被那灯光一晃,整个人略一犹豫,枝杈便没抓住,顿时人就像成熟的苹果一样,受到万有引力定律的影响,直奔地面而去。
墨痕想要出手,却因为距离限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意如不由自主的摔向那马车的车厢。
只听“咚”的一声,安意如整个人如同一颗冬瓜一般,直接将车厢顶端砸了个洞,掉进了车厢里。
“哎呦!”
“哎呀!”
车厢里同时传出了两声痛呼!
紧接着便有一男子愤怒至极的质问道:“谁?”
安意如摔了个七荤八素,却是一点也没伤着,好像是下面有人给自己挡了一下子,只是车厢内的灯笼被她一屁股坐灭了,整个车厢内瞬间漆黑一片。
安意如心中连忙感谢菩萨如来各路神仙对她照顾有加,又让她逃过一劫,正想趁机逃走,却听车厢内那人痛呼:“我的腿!”
安意如一愣:坏了!估计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把人家的腿砸伤了……
这时那驾车的车夫连忙推开了车门,举着灯笼往里看。
幽幽的灯光将漆黑的车厢照亮了一些,安意如见自己旁边歪着一名华服男子,双手抱着右腿,朦胧中虽看不清样貌,但是听他沉重的呼吸,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这时那车夫一脸惊恐的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安意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太子?!
不会吧,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砸一下子,就砸了个太子!安意如在心里一一将刚才感谢的各路神仙哥又骂了个遍。
她讪讪的上前,去扶太子,抱歉道:“太子饶命,小的不知道您是太子,无意冒犯,亲您开恩。”
这时那车夫也进来了,顿时车厢里亮了起来,安意如看清了太子的容貌,端的该是个俊美的男子,可是因为承受着剧痛,整张脸都痛苦的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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