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外,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有如波浪般阵阵袭来,凌皓玥透过喧闹不由得寻找着那份甜静的存在。那是置于萧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形形色色的生意就那么毫无联系的连接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喜好一样,随意的有些离谱,茶楼,酒馆,医行,教坊,赌场,还真是便利,不过,这人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多的有些吓人,旅店全部客满,喝酒的从酒馆买酒到茶馆来,茶馆的伙计要到医馆去卖茶,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就没什么店面可言,全部都像是摆设一样不论不类,奇奇怪怪。除了一处楼院,没有喧杂的人群,素雅中华丽高洁,小孩子随意的笑声就是从那附近传来的。
“好美的声音,好怀念,如果可以真想再回到小时候,再去拥有那种笑声。”周围的喧杂让凌皓玥挣扎,还好有这么悦耳的声音存在,可以让她忽略身体以及精神上的无法忍受。
“不过是小孩子的笑声而已,这里这么吵亏你还听得到。不要对四周心不在焉,我带你来这儿可不是品茶的。”曾碑对一旁的凌皓玥有些焦急,已经在这呆了好一阵子了,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的观察到什么,这里就是连接七星龙渊的入口,一年一度的赤木盒争夺战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三日后,天险会,能过天险者得七星龙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不是吗?整条街的各处都在议论此事,就算凌皓玥再怎么不用心也不会没听到,更何况她虽然安静,可是却用心的很。
“你不会是想要过天险吧?”曾碑慌了,眼睛睁的老大,他带她来这可不是要她去送死的。他要是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打死他也不会带她来这的。
“盟约不就是这样的吗?还有别的方法吗?”凌皓玥虽然没见过雨丘天险,不过这是获取七星龙渊的唯一方法,她确定,见到后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大概。
“一定还会有别的方法的,天险过不得。”曾碑一脸的严肃,天险要是能过的话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就算是当年的崇老将军也没能过得了天险,要不是碰到了千年石穴,如今赤木盒又岂会在那。
“为什么?”凌皓玥才不会管过得过不得,七星龙渊她要定了,要是能在天险会之前熟悉一下地形就好了,只可惜去天险的路已经被封,恐怕不到天险会当天是不会开放的。
“你没听他们议论吗?十年间别说天险,单说天险前的陷井机关有哪人过得一关,再说每年的陷井机关都会有所不同,略加修改后根本就无从着手。各国在这十年间也早就放弃争夺,他们来这也不过是一个形式,确保赤木盒不会落入他人之手罢了。”
“再说,天险会不是人人都可参加,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让他们认可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现在的崇将军崇云轩是个良善正直之人,年轻有为,或许我们可以去求助于他,这是饶过天险会的唯一途径。”事实上曾碑并不确定此法会不会行得通,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他会吗?”凌皓玥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至少她认为不会,而且她绝对不会像曾碑所说的把希望放在崇云轩对阮云生的怜悯上。从崇家对天险会的态度来看,其重要性根本就胜过一切。
曾碑盯着凌皓玥的眼睛不再言语,其实他跟凌皓玥有着同样的看法,只是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行的办法。
“放心吧,我的运气很好,这不就是证明吗?”凌皓玥说着便起身要走,随手便把手中的色子敲在了桌上。放到了曾碑的面前。感觉异常的微妙,仿佛有亿万的空气在说话般不可置信。
事实上,在来茶楼的路上,曾碑与凌皓玥曾被人硬拉进了赌场,结果不可思议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凌皓玥居然赢下了整个赌场。现在她正揣着整个赌场的房契地契,还有数字大到吓人的银票到处走。这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总之今天绝对是吓人的一天。
“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会不会。”曾碑盯着面前的色子出神,言下之意是指她到底会不会玩色盅之类的,曾碑当时问她,她说不会,可是天下真的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曾碑到现在还是满肚子的疑惑,无法接受这样子的事实。
“真的——不会。”凌皓玥拖着长音眯着凤眼不自觉的向前跨步,自己也觉得很诧异,不过,除了当自己是好运气之外她又能说什么呢?难道会有人故意让她赢吗?会有这种可能吗?凌皓玥有些失神。
凌皓玥十分认真的再次回答了曾碑,只是当曾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找不到了凌皓玥的身影,到哪去了?这儿她又不熟,得赶快找到她才行,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这份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大街上,人流窜动,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找一个人实在是不太可能,曾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凌皓玥的身影,整条街都是相通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不会是先回去了吧?也许应该回去看看,以他对凌皓玥的认识,凌皓玥应该不会迷路的。她的记忆力他可是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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