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醒醒。”流川将长安抱回司命府的房间,拍了拍她的脸颊,想让她起来洗洗换身衣服再睡。结果长安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含笑,伺候你主子沐浴。”流川将含笑叫过来,然后吩咐了几句;“收拾完以后,跟我说一声。”
含笑看着自家主子睡着的模样,心想,这任务未免太过艰难了。
一个时辰后,当含笑为长安盖上被子,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想要出去禀告流川,谁料刚打开门,流川就已经站在了外面。
“退下吧。”流川扔下句话,就进去了,含笑赶忙消失。
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了下来,只着一件软白色的中衣,极其安静的躺在那里,想必是累极了。想到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天,流川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无比的悔恨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掳走了他的长安。轻轻摩挲着她软软的手,突然,手指停住了动作,从被中拿出她的手,一阵怒火顿时升腾了上来,果然,还是伤到了,那小小的刺痕他岂会不知是从哪里弄得。
给她盖好被子,他一身冷气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低声道了句:“青龙,去牢房。”
身后隐没的人立马出现,跟在他的身后,朝司命府的地牢走去。
阴暗的环境,潮湿的味道,重兵把守之下,四个人被绑在墙上,头发遮住了眼睛,身上也净是伤痕。
“主子。”侍卫们见黑衣男人进来,无不恭敬的行礼,长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青龙白虎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然后去把疯婆婆给我请来。”
流川踱步到四人的面前站定,冰冷的声音让人入坠冰窖:“抬起头来。”
没有人应声,那四人丝毫不动弹,仿佛是故意恼他。
流川冷笑,飞身后退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不开口,不动弹,无所谓,你们只需要睁大眼睛就可以了。”说罢手心飞出四道金线,将四人的头发吊了起来,迫使他们抬头。
“睁大你们的眼睛。”一声冷笑,流川挥手,一人从墙上落到了地上,他给了身后两人一个手势,两人立马上前将那人摁在地上,两根铆钉上身,只听那人闷哼一声,他便双手朝上被钉在了地上。
“调虎离山是不是很好玩?因为你们,我的长安差点回不来,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们?”流川交叠双手,安坐在上位,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四人,地牢内的气压却是越来越低。目光掠过牢房外的一个身影,流川笑道:“青龙,将疯婆婆请进来。”
青龙得令,上前搀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婆婆走了进来。
“婆婆,流川要劳烦您了。”流川接过老婆婆的手将她带到那人的面前,说道:“这些人伤害了流川很珍贵的人,只得劳烦婆婆的剔骨术以作惩戒。”
那老婆婆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拍了拍搀住她的流川的手,示意他放心。
而那四人在听到剔骨两字的时候浑身都不由得一颤,剔骨术,相传就是去肉剔骨,最后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只是据传,没有人真正见识到。
感受到他们的颤抖,流川朝婆婆说了句:“婆婆,用这个吧,从手开始。”说着就将一只钝钝的钗子放到疯婆婆的手中。
疯婆婆摸到那钗子的时候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伤到她手了?小崽子大老远请我来竟是报私仇的,这么钝的钗子,老婆子要剔上八天八夜啊!”
流川笑笑:“知道您有收集人骨的习惯,不如您就将这四人带走。”
疯婆婆歪头:“老婆子就那么像收破烂的?”
流川没再说话,吩咐身后的两人道:“将他们的眼皮撑起,要是闭上了眼,这好戏可就看不见了。”
“恶魔。”
“担不起。”流川冷笑一声,随即身后传来的叫喊依旧不绝于耳,流川冷着脸,不再理会。伤她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是却冷得让人发寒。
流川这里忙得很,殊不知祁歌那里更是忙得团团转,冥王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有人往祁歌的府上送人,于是还真命人将冥界贵族女子的画像送到了徽歌殿,气得他牙根痒痒:“爷白天处理政事,晚上回来还要受这折磨,真是受够了。”于是脾气火爆的赶走冥夜和他手中抱着的一大摞花卷,飞身朝旁边的司命府赶了过去。
他去的时候流川刚换完衣服坐在大厅里喝茶,祁歌一见他悠闲的样子,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吆,司命大人,怎么这么悠闲啊?折子都看完了吗?”凭什么他就活得这么滋润,小爷累的跟狗似的。
流川皱眉:“什么时候你也学那姬四,阴阳怪气的。”
祁歌一锤砸下去,喝了杯茶,压了压火气,烦闷的说道:“还不是那些什么画像,也不知是哪个龟儿子通风报信,惹得父王母后以为我饥渴。”
“咳咳……”流川擦了擦水渍,面不改色的说道:“那日见官员们去你那送人,我就以为,所以递了个折子上去。”
祁歌愤愤的转身,手都颤得不行:“你,你……”
“行了,说正事,前几天查的那件事怎样?”流川本来还想处理完长安的事情就去找他,毕竟这并不是小事。
祁歌收起刚才的浪荡模样,摇了摇头:“查不到,至少是现在,巫族动乱是迟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参与这密谋的还有哪一方,终究还是有人野心太大,想要吞了六界。不过,流川,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我们同巫族的战争不远了。”
流川面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听了祁歌的话只是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的。”
……
长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打出口,就听见左后方向传来一声:“起了?”
长安转头,只见灯火之下,流川正在低头批阅着什么,手执朱笔刷刷的写着。线条分明的侧脸被暖暖的灯光晕染的柔和了许多。
“流川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今天怎么将书房搬到这里来了。
“顾不过来。”流川头也没抬。
长安嗯了一声,然后就见流川从那堆高高的折子里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这几天存的折子太多,你又睡得昏天黑地。”
长安顿时没话可说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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