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睡得还真是挺长的,要不是刚刚想起,她都几乎要忘记是流川抱她从巫族回来的了。
“长安,过来。”这是流川习惯性的口头禅,长安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嗖的一声飞到了流川的面前。下一秒就被流川抱坐在了怀里。
“饿不饿?”流川将她圈在怀里,执笔的手继续再折子上划拉着。
长安本来没有感觉,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饿了。
“含笑,送饭。”流川对着窗外喊了一声,不多一会儿,含笑就端着盘子进来了。
长安起身,从他怀里下来,端着东西在一旁乖乖的吃着,边吃边问:“流川哥哥,彩云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指他囚禁姑父姑母的事情。”
流川摇头:“比你早知道一点而已。”
“真是难以置信,小时候只是觉得她心机重,现在看来是小看她了。”长安乐呵呵的啃着鸡腿,嘴巴却怎么也不肯消停。
“无可厚非,她太自卑,再者,巫王巫后的确是重男轻女。”流川一想到那个极端固执的人,只能这般评价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长安越吃越饿,听了流川的话一边嗯嗯的点头,一边又拿起东西吃的不亦乐乎。许久不见人说话,流川抬头就见少女吃得正欢,头发被她挽在身后,手里拿着油油的鸡腿,见他看她,还朝着他灿然一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他在灯下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她就窝在那里吃了一个时辰。流川见她吃完,上前掏出帕子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又将她的嘴角的东西给抹去,语气不乏宠溺:“这么大了,吃饭怎么还是没个数?”
长安撅着嘴恶作剧般衣服上蹭了蹭,抬头时,果不其然看到一张黑了的脸,她也不怕,哼哼了一句:“让你嫌弃我。”
身子被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身后传来一声低叹:“从小到大,你毁了我多少件衣服,还有理了?”
……
一个月后,冥界边境的一个村落被巫族袭击,死伤半数。
两个月后,两界交界地带,巫族一支大肆杀戮冥民,死伤二百零九人。
三个月后,巫族递交战书,巫冥两界之战至此拉开序幕。
这几天长安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谁叫她也不听,就连她最爱的范=饭都是含笑送进去的,待她吃完再端出来,一向最爱黏她的小白也被她提溜着尾巴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天,她终于肯出门了,可是那模样却是偷偷摸摸,抱着一个盒子鬼鬼祟祟的甩掉含笑去了若若那里。
若若正窝在那绣花,听见门响探了个头,结果就见长安抱着个大盒子哼哧哼哧的喘气,嘴里还嘟囔着:“吓死了。”
她放下针线,怪异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长安的盒子上,“姐姐,你是给我送梨花酥的吗?”
长安摇了摇头,一把拽过长若,趴在她的耳朵上叽里咕噜的说着。
不一会儿,徽若殿里就传来若若不计形象的哈哈大笑。
两天后,司命府,
流川敲了敲长安的房门,淡淡的道:“长安,开门。”
里面磨磨蹭蹭好久还没有声音。
流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长安,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不打算见我了吗?”
果然,流川的这句话刚说完,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长安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流川。
“都不要我了吗?”流川伸手揽她进怀里,抚着她的长发问道,不想看见她的眼泪,那是他最大的死穴。
长安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的环着流川的腰,直到被他抱进屋里,她也不说话。
“不要我了,也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嗯?”流川捏了捏她的脸颊,结果被她一掌拍了下来。
“我的长安。”流川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极尽温柔。
长安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流川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动作不再温柔,变得霸道起来,揽住她腰的手也越来越紧。就像是毒药一样,明知要结束可是怎么也舍不得,直到嘴里浸入她的苦涩,他才放开她,用手抹去她的眼泪,拇指在她的眼下摩挲着,声音有些沙哑:“会想我吗?”
长安重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哽咽的不像样子:“我等了一年才等回你,谁知还不到一年,你又要走。”
“乖,在家等我,嗯?”流川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嘴上这般说,心中也着实舍不得。
两人静静相拥,没有多余的语言,听着彼此的心跳,各有各的深思。
良久,长安从他怀里抬头,长长的睫毛盛着密密的不舍,她脸色有些微红,语气也有些吞吞吐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罢转身将床头的盒子端了过来,放到流川的面前,示意她打开。
流川看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打开盒子。
“这是,你做的?”流川的声音本就低沉,现在因为情绪起伏更是如同喘不过气一样,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一刻也不想收回视线。
长安见他一直低着头,知道他恐怕会笑话自己,低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后来我见实在是拿不出手,就让若若给我补了几针。”
流川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前所未有的大,他起身,一手将她拉近自己,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再也止不住笑意;“毁了我那么多,就补给我一件,我是不是太亏了?”
长安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问道:“你要还是不要?”
流川抿嘴:“自然是要。”手指一挑,那盒子里的衣服就落到了他的手上,抛开这件衣服是长安做的这个主观原因,这件白袍除了质地以外没有一样能入流川的眼,可是最珍贵的地方不就是她亲手为他做的吗?如同每一个平凡的妻子一样,为自己的丈夫穿针引线。一想到那几天她闷在屋里是为他做衣裳,他的心已经满足的要命。
“要我穿上给你看吗?”流川轻声问她。
长安点了点头,亲自接过衣服,帮他换上去。
“好看吗?”流川抬头问她。
那衣裳做得可真难看,长安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越看越觉得拿不出手,偏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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