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阳台上,静静地看着我们靠近,气氛显得很沉闷。
“情况怎么样?”墨年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位警官我都见过,他们冲我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倦容,不如往日般神采奕奕,给人灰败的印象。
“你先在这等会儿。”墨年俯身对我道。
“为什么?”我很意外,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是啊!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另一个人也说道,他们都在望着我。
我刚想反驳,突然飘来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我所嗅过的最恶心的味道,它让我的胃翻滚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味道?不想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可脑子确是不听使唤。心一颤,突然想到,为什么听不见苗苗的声音?如果她在里面的话,应该会听到我的声音,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顾一切地推动轮子,倔犟地咬着下唇,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进去。
“小沁。”墨年拦在门口,无奈地看着我,但还是迟了,那股腐肉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已经看见它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她就挂在架床的床板上,眼睛圆睁,与下铺面对面。肌肤呈现出古怪的红色,一半的头发披散在半空中,遮挡住半边脸,另一半则被一只红色的发夹固定在头上,一身白色的裙子……
这间女生宿舍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却从未让我如此恐惧过,除了那股浓浓的腐味外,布满灰尘的书桌、床铺都令人感到抑郁难受。
“小沁,还是不要进去了。”墨年掏出张纸巾让我捂着鼻子,说道。
我的确有点儿想退缩,但在这时我看见了苗苗,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与那具尸体面对面。我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头皮发麻,伸手去捉住墨年的,他也许是误会我的坚持,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后,推着轮椅缓缓进入二o一室。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十分矛盾,并不确定是否该进去,但墨年已经帮我作了决定,无从退却。
另外两名警察扔掉手中的烟蒂后也跟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外地口音较重的新人解释道:“不用担心,她还有呼吸,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受伤迹象。”
“那她为什么还躺在这里?”我尖声叫道,情绪十分不稳,自己也摸不透是由于内心的恐惧或是对他们行为的不满。他们居然就这样让一个小女孩子眼睁睁与一具尸体面对面,这是多少让人发指的一件事情,我终于明白墨年接听电话时发脾气的原因。
“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和法医,他们应该就快到了。”另一个辩解道,但事实上,白痴都知道,这种时候,救护车和法医比美国总统还忙,等到他们来到时,苗苗恐怕早就要被活活吓死。
是的,苗苗还活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这种情景下显得尤为诡异,却又奇迹般地让人心感到平静。
“你们至少该先把她弄出去,不该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我继续生气道,并且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脸,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具可怕的尸体,尽管如此,我的眼角还是无法避免地瞥见了她的全貌,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当意识到吞进去的全是腐败的空气时,我无法自制地干哕起来。
是池丽,虽然她的口鼻中都冒出干透的血滞,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张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以往更大、更可怕的眼睛。它不再反射出诡异的光泽,而是变成了浑浊的白色,定定地直视着苗苗。
两位警察听我这么说后面面相觑,见我稍好些后才不安道:“现在动她,不太好吧?这地方,好像不太干净,我们怕……”
他话还没说玩,突然定住了,我们都屏息注视着苗苗的脸,她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又一下……
当她眼睛睁开时,我惊骇得双手捂住了嘴,下意识等待着那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歇斯底里的反应。
一秒……两秒……五秒钟过去了,没有惊叫,没有哭喊,什么也没有发生,苗苗的手指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如果不是她那双幽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甚至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错觉。
“苗……苗苗……”我吞了口口水,去摇晃她的手臂,却像是在摇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任由我拿起,软绵绵地在空中左右摆动。
两名警察同时向后退了几步,远离这张床,在他们看来,苗苗简直就是个怪物。
“苗苗……苗苗……”墨年也帮忙一起唤她,并且把她抱起来,至少先让她远离那个尸体。我们发现,她的身体就像个软软的沙袋,毫无生气地瘫在墨年怀里,那双眼睛始终没有闭合过,但我还是从眼瞳中感觉到了惊惶、恐惧。
她是有意识的,她是害怕的,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动不了,发不出声音,更无法宣泄内心的感受,她……这是怎么了?灵异题材中的鬼压床一词很自然地闪过,同时我的身体也瞬间处于麻痹状态,无法动弹。
“必须立刻送她去医院。”墨年沉声道。
“可是……”另外两位警察似乎还是有些忌讳,他们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惧怕些什么?难道说,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吗?难道说,这样就颠覆了所有人的信仰?
那我呢?我自己又在惧怕些什么?我能否认自己对鬼魂、灵异的恐惧吗?不!我不能。当意识到自己的天平也在渐渐失衡时,我的寒毛全都竖立起来,同时感觉到身体也解除了麻痹状态。
“不,墨年,你不能带她离开,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另一个警察干脆挡在了门口,他的眼神既坚持又惊恐。
“让开!”墨年发怒了,我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额上青筋一撮撮凸起,咬牙沉声道,语气平静得吓人。
“墨年,这个时候也许我们真的该留在这里,你不觉得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吗?我以为我们不该冒这个险。”另一个又上来委婉地劝道,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让开!”
“放下她!”堵在门口那个掏出了枪,冰冷的枪口直指墨年眉心,“不要逼我。”
墨年大喝一声,一个抬脚重重地踹上他腹部后,走了出去,居高临下地直视那个男人,措手不及的一脚让他跌坐在地上,刚刚拾回枪,两手紧紧握住,枪口再次对准墨年,只是手在颤抖。
“有种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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