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什么阴谋?这样的话墨年会不会很危险?
想着想着突然身子一个前倾,轮子撞上减速带把我抛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听见轮椅倒地,轮子旋转发出的声音。幸好是手肘先落地,没有撞伤头,但还是很痛。
“小沁!”
那保安转身过来看着我,顿了一下马上朝我跑来,但另个身影比他更快,越过他跑在前头第一个将我抱起。
我们彼此打量着身体,都担心对方哪里受伤,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安心地确定他没事。“手好像骨折了,痛不痛?”他小心轻触我的手肘,那上面破了大块皮,血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没事。”我勉强扯出笑容,安慰他,此时忘了一切。
“等会儿,我看看车上有没有药。”墨年抱起我,正准备往车上走去。
“警……警察先生,他怎么办?”保安怯怯的声音传来,我们这才想起其他人的存在。他一手捉住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男人,另一手挑着一个脏兮兮的大袋子,眼巴巴地望着我们。
“你跑什么跑?”墨年恼怒地冲到他们面前,大吼道,我看出他的情绪很激动,要不是理智尚存,很有可能会大打出手。
那个驼背男人身子打战,头都不敢抬一下。
面对着这个又脏又臭衣着单薄的老人,我的内心不免有些酸楚,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心里难受。
“他,他可能是怕被我们发现才跑的,不是故意的。”小伙子保安红着脸说道,“你也真是的,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上这儿来捡了吗?怎么又偷偷跑进来了?”说完还悄悄瞟了墨年一眼,很不安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老人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嘴上惶恐地道着歉,身前两只手紧紧地拧成了麻花状,两只像竹竿一样细的脚抖得更厉害了。
“墨年。”我不安地在他耳边唤道,怕他过于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出来,这人很明显是个拾荒人,而且还是个可怜的老人家。
“算了!”墨年呼吸粗重,在极力控制情绪,丢下这句话扭头往停车方向走去。那两人互望了一眼,老拾荒人那双变形的三角眼惊讶地看着我们离开,连保安递袋子给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们来到车上,墨年从副驾前的暗隔里找出药水给我清理伤口,那张脸拧得比我还紧,一边对着伤口吹气。
“警察先生,这……”年轻的保安帮我们把轮椅拾起,小心翼翼地扛了过来,起先我还以为是坏了,后来发现轮子完好,这小伙子还真是腼腆。
“谢谢!”我跟墨年异口同声谢道,我的眼睛忍不住又瞥了不远处那位老人一眼,他正低着头,往停车场门口方向走去。
“等一下!”墨年突然冲他喊道,他一顿,仍是停了下来,茫然地望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和小保安不约而同地看着墨年,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从后座上拿起外套,跳下车来到老人的面前。“喏,这件衣服给你,天气要凉了。”他把外套递过去,不自在地摸着脑袋,没敢看对方的眼睛。
我和小保安同时释然,面中带笑地看着老人惊讶的神情,他无措地向保安投来求助的眼神,得到首肯后接了下来。“谢谢!谢谢!”老人感动得眼角湿润,抱着衣服,拖着大大的塑料袋步履蹒跚地与墨年擦肩而过,落默的背影渐离渐远。
“您真是个好人。”墨年回到我们身边后,那名保安突然对他说道,眼中满是敬佩。
“这没什么,你跟他很熟?”
“还算可以吧!其实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他可是这的老居民了,在学校后面那片荒地住了几十年,专门靠捡垃圾过日子。”
“是七栋女生校舍后面那块空地吗?”墨年面上一变,追问道。
小伙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容有些僵硬起来,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就是那栋闹鬼的校舍后面,那块地因为合同纠纷闹了好些年,一直没动过土。听说以前是附近村子的坟地,后来学校想买下来,村干部也同意了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村里人都闹得慌。合同签好了,钱也给出去了,村民就是不让动土,学校只好强行把人家的坟给移了,这事闹得可大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这都是听麻子叔说的,就是刚才那个,你别看他这样子,知道的事可多了,我们都喜欢跟他聊天,要不,以前也不会常偷偷放他进来了。”
“嗯!谢谢你。”墨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直转溜,心不在焉道。
“不用谢!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干活儿了。”小伙子也不以为意,正巧这时墨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识趣地道别离开。
电话是墨年的同事打来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样子墨年很生气,直接挂了电话。
“他们打电话来催了,你的手好些了么?”他关心地望着我,“要不,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
“不要。”我慌忙摇头,一来担心苗苗的情况,二来真不敢在这地方再待下去,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心里直发寒。
“那好吧!”墨年知道我的脾气,没再说什么,把我再次抱起,放进轮椅中,推着往出入口方向走去。我发现他一直在左顾右盼,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同我一样感觉到不安,那是之后才从他口中听说的。
经过保安亭时,那位年轻的小伙子还冲我们挥了挥手,回以微笑后,我们终于告别了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来到蓝天下。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初秋的太阳落得比较早,另半边天已经挂起了弯弯的月芽,舒适的微风迎面而来,伴着草木泥土的气息。
“苗苗现在怎么样了?”我终于发现墨年神情凝重,心里越发不安,难道……
“很糟糕,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她不在医务室?”我慌道,我们现在的确不是往医务室方向去。
“不,她还在201宿舍。”
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又不敢开口,从他说话的语气中隐隐感觉到不快,似乎很烦躁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现在这种情况,只好缄默。
那栋老旧的建筑物矗立在暮色之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热闹风光,冷冷清清的似乎在守候着什么。
墨年的同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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