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东西,写在四年以前,是我心目中最早的太平记故事,在这部分中出现的几个人,便是云冲波曾经见过的太平,蹈海和孟津他们,换句话说,这就是之前曾有朋友问过的“一千年后的故事。[.]”随便看看吧。太平记”九里山前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如是这般的两句道白之后,柴天承缓缓走开台步,右手轻招,那些合作了多年的老把式们早将京胡诸类知机奏起,锵锵之声,顿时响成一片.二楼正中,最好的一个包厢中,一个胖大男子打了个饱嗝,呵呵笑道:”这娃儿长的倒也俊俏.”周围人顿时一阵轰然说笑附和,却是没谁去注意柴天承的身法唱功.那胖大男子身量颇是不凡,呼呼喝喝,声音甚为响亮,再加上周围一干人等的喧哗之声,一时之间,竟是盖过了台上的说唱之声,下面顿时有不少人哗然起来.一名灰发男子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喃喃的道:”好块俗物.”打开了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几笔.那胖大男子所在包厢高在楼上,离他甚远,自是听不见他嘟哝些什么,但这灰发男子话声方落,那包厢内却忽有人侧过头来,看向这边,正与那灰发男子眼神对上.那人年纪已是不小,约有四十来岁,面色极为沉冷,他看了看这灰发男子,别回头对那胖大男子耳语了几句,那胖大男子”哦”了一声,也看了过来.灰发男子苦笑一声,将本子收进怀里,正视前方,轻笑道:”马上就能换个好位子啦.”他口中轻笑,双眼却是目不斜视,直盯着前面台上.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年轻男子低下头去,也不看他,只是笑道:”恭喜马先生啦,竟能坐进江大人那个包厢.”灰发男子撇了撇嘴,冷笑道:”倒也好,这些天来,我也颇听了些他的事情,正好看看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那年轻男子笑道:”却望先生千万小心,莫要咬出通北来,通北这书局本小利薄,经不得官府滋扰.”灰发男子笑道:”这个自然省得.”又道:”来啦.”果见那”江大人”分付了几句,便有人探出头来,跟着便见两名一直垂手侍立在包厢外的卫兵快步走开,行向楼梯.那两名卫兵方才走开,已立有两人不知自何处冒出,补在门口,动作极快.灰发男子笑道:”好小心啊,不过一个府尹,正三品的官儿,也犯得上这般战战兢兢么?”年轻男子轻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江南天江大人虽不过来抚九里六月,却已号称是‘天高三尺,鼠瘦五分‘,只这九里城中,便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他嚼来吃了.”他这几句话实是大逆不道之极,却说得轻松自在,浑不在意,那灰发男子也是一脸全不在乎,只笑道:”天高三尺倒也罢了,这什么鼠瘦五分多半又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吧?”年轻男子笑道:”通北身为诗家,岂能只照传人语?”灰发男子苦笑道:”你便饶了我吧.”又道:”秦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虽是一腹诗书,但这诗之一道,是,却是,...咳.”秦通北并不理会,只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天既给我了当世无双的诗才,自也必要给我无数的嫉妒毒语,你只管说好了,我不在乎.”灰发男子失笑道:”当世无双的诗才?!你?!咳咳!”却是忍笑不住,一口气走岔了,咳嗽起来.忽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这位大爷好兴致啊,咱们江大人想请你过去坐坐.”那两名卫兵已到了.灰发男子的咳声忽地止住,长长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笑道:”多谢江大人好意啦,你两个前头带路罢!”那两名卫兵想不到他竟是这般随意,倒有些错谔,愣了愣才道:”请.”他们为江南天做这事情也不知有多少回了,被唤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吓得面无人色,更有曾当场昏厥,不省人事的,却那见过似这灰发男子般神色从容,全不在乎的?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太过放肆,却仍是分开来,走了一个在他后面.秦通北听得他们远去,冷笑了一下,心道:”有好戏看啦.”那灰发男子天生的最能说笑,又会攀谈,虽只短短片刻,却已与那两名冷冰冰的卫兵说在一处,便连姓名也已问出,正说道:”免贵了,我也姓马...”时,忽有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刘明,马春,人带到了么?”那两名卫兵本来已是有说有笑,一听到这个声音,忽地脸色齐变,竟是骤地变了一副模样,齐声道:”带来啦.”灰发男子皱了皱眉,竟也不等人动手,自推开了包厢门,笑道:”那位是江大人,在下有礼了.”包厢中人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无礼,一阵哗然,那人早怒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却正是方才看灰发男子那人,灰发男子微微一笑,跨步起来,反手将门关了,却不理那人,只道:”请问,那位是江大人?”却似是没看见那人一般.那人一向自大,何曾受过这等挫辱,顿时变色,江南天却忽道:”老薜.”他方呼呼喘了两口粗气,退后一步,却仍是挡在灰衣男子和江南天之间.江南天微笑道:”这位先生气宇不凡,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到我九里有何贵干?”灰发男子只一笑,却未立刻答话,只将这包厢扫视了一遍.这包厢极是宽大,坐了十来个人在,却多半是清客师爷一流人物,面色溺媚,身骨不正,只几个略有些气势的.(唔,这个一脸不善的家伙,看来便是江南天身侧第一高手,薜庆元了,看这样子,身手确是不错;那个瘦子,想来便是九里刺史朱力,那个白头的,上次见过,是九里参军,好象是叫王革的....)这灰发男子记性极好,又熟知九里官事,只扫得一扫,已大约明白各人身份,躬身道:”参见江大人.”又道:”见过朱大人,见过王大人.”那几人却没想到他竟能叫出各人名称,都是一愣,江南天方一皱眉,忽有一人道:”你,你不是马少监吗?”灰发男子笑道:”没想到陈大人竟还记得在下.”那人却是连连挥手,道:”那敢那敢.”又对王革轻语了几句,王革也是面色一变,再传给江南天说了,江南天闪过一丝错谔之色,哈哈笑道:”原来是马大人微服到此,南天这可真是得罪啦.”又道:”不知马大人有何官干?可有下官能够效力之处?”原来这灰发男子叫作马自辛,官居国子少监,那已是从三品的官了,还在朱力王革之上,两人立时有些不大自在,江南天这府尹虽是正三品,要大过他,但所谓”京中无小官”,更何况这马自辛才华极丰,写得一手好文章,与春官大宗伯曹子明和天官大宰朱林风都有交游,曹子明倒也罢了,朱林风却正是掌得天下吏事,江南天不过四十出头,升官的心比火炭还热,那肯胡乱得罪?因此尽管官品上大了过马自辛,却仍以”下官”谦称.马自辛心道:”倒也是个老官油子.”因见他已不提喊自己过来之事,便也笑道:”江大人客气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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