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如此称呼过我了?这是你我还很小的时候,你经常跟在我的后面,喊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想想要是永远也长不大该多好啊!”太子面上呈现一抹柔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决不做你的弟弟!”百里初寒决然道。
太子眸中一闪而逝的痛苦,转而代之的是狠辣与奸邪。“拿来吧!我想你不是来叙旧的吧?”
百里初寒也从刚才的恨意中清明过来,道:“给你可以,写一封休书,就算你与云碧幽的了结!”
太子微微一笑,看了百里初寒一眼,眸中似笑非笑道:“好!我写!”
唰唰唰,几笔下来,挥毫拨墨,片刻之间一封洋洋洒洒数百言的休书一蹴而就。
百里初寒拿过休书来看了一眼,大体意思都对,也就罢了,将休书揣入怀中,拿出那半枚兵符,扔给太子道:“太子,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太子抢过那半枚虎型兵符,自然喜不自胜。
百里初寒不屑的看看太子的样子,眸中却涌出一抹同情与可怜。
而得到兵符的太子并没有停止杀戮,是夜,户部左侍郎肖扬起一家悉数遇害,尸横整个府邸,就连与之相比邻的人家,也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而大锦国的都城怀州一连三日的三次灭门惨案,也让都城的人心惶惶,特别是那些大臣们,更是足不出户,甚至都高价收买家丁打手,一时之间,怀州城中,打手家丁的身价一日三涨,甚至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百姓里争相流传,说起那些官员莫名被灭门的事情,都唏嘘不已,想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们,如今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朝堂上,百里初寒静静看着眼前的那三摞案卷,冷冰冰三摞,却是上百条人命。礼部的周正、御史林庆,户部的肖扬起,这几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不是拉帮结派之人,向来我行我素,以为这样总可以自保,却不想却恰恰招来灭门之祸。没有立场也是错。
想来是太子想拉拢不成,而痛下杀手的。如此血腥的三日,恐怕那些左右不定之人也不敢了,此时恐怕早就纷纷投诚了吧?这次太子的狠毒初见一二。父皇还未提废长立幼之说呢,他就大开杀戒了,弄得是一片赤色。
一连三日的屠戮,人心都打着颤儿,恐怕更厉害的也要来了吧?
百里初寒面色沉重的走向朝堂,那个有的人拼死想要,而他却想推出去的宝座,为何就如一把双刃剑呢?无论是得到的和得不到的,都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百里初寒稳稳的坐定,声音沉重道:“恐怕各位也都获悉了吧?户部的肖扬起全家被杀了。大理寺卿!可查到了蛛丝马迹?”
大理寺卿刘清赶紧出列道:“寒王爷!我连续查过了,这几起命案,均是一伙人所为,而且手段残忍,大到八十老妪,小到一岁婴儿,均一刀或数刀毙命。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家中无一例外都是清贫之家,排除劫财,那就只有寻仇了。”
百里初寒听了半天,还是没有掌握关键证据,遂道:“也可排除寻仇了,周正、林庆、肖扬起,均是胆小怕事之人,从不做得罪人之事,一生谨小慎微,不可能是寻仇。”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立场就是得罪人,所以我觉得他们恰恰是含混的立场害死了自己的一家人。”杜正出来道。
百里初寒点头同意,道:“不错,我也有此考虑!着杜正与大理寺卿刘清共同查勘此案,一定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是!”杜正道。本不想掺合进来,但是昨日是百里初寒单独约谈他,要他一定要参与调查,否则此案不明,那寒王爷将一身罪过不说,还会连累整个寒王府的人和他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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