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竟把我的几套戏法都看破了。于是这个混蛋鹦鹉就在我表演的时候拆台,每次我表演个花活它就大叫‘哈哈,在他的袖子里!’或是‘哈哈,他把东西调包了!’之类的。乘客们当然觉得好笑,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因为这样一来乘客们就不会给我钱了。因为这只死鸟是船长的,我当然也不敢把它怎么样。后来那条船在河上出事沉掉了,船上的人都掉进水里,我抓了块木板在水里飘着,那只鹦鹉也飞到木板上,盯着我使劲看,最后它说——”说到这里帕特里克忽然把话停住,那两个水手都催促说:“最后怎么了?”
帕特里克把关子卖足之后才接着说道:“最后鹦鹉对我说:‘好吧,我认输了,你到底把船变到哪里去了?’”
两个水手捧腹大笑,冷不防帕特里克一跃而起一脚踢中拿着木棒水手的下阴,那家伙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另一个水手反应很快,他闪过爱尔兰人的扫堂腿,一拳打中帕特里克的右肩将他击倒在木箱上,紧接着那水手又疾步上前对着帕特里克的脑袋就是一脚。帕特里克连忙就地滚开,他刚才挨的揍让他浑身剧痛行动迟缓,那水手一脚踢得力道极为凶狠,竟将木箱踢出一个大洞来。帕特里克趁水手的脚被木箱破洞卡住的机会爬起来,他看准空当就一脚踢中对手后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纹丝不动,帕特里克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踢到一块铁板一般。水手一把抓住帕特里克的脚腕气喘吁吁地说:“你这该死的臭虫,垂死挣扎该结束了。”帕特里克连连挣扎,可是挣脱不开。这时水手又问他:“你是怎么挣开镣铐的?”
爱尔兰人轻蔑地笑笑说:“你们忘了搜搜我的头发,一根细铁丝就足以捅开这些生铁疙瘩了。”
“说得好,下次再抓到你的同伙时我会注意。”水手说完后猛地将帕特里克的脚往自己怀里一带,右手就势卡住帕特里克的喉咙说:“爱尔兰人,你真该留在家乡种土豆。现在说再见吧,小可怜!”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击中水手的后脑勺,那水手两眼向上一翻然后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帕特里克连忙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这时他本能地向上看去,却看见有黑乎乎的一片东西砸下来。当爱尔兰人丧失知觉之前,他在迷离中仿佛听见故乡的风在呼唤他……
喊他的不是故乡的风而是麦娜,她在割断绳索取下一个木桶的时候正逢水手要卡断帕特里克喉咙的危急关头,于是这个吉普赛女孩不顾一切地把木桶掷下去打昏了凶手。可是就在这时,整捆摞在货堆上的水桶都因为绳索松脱而随着船身的摇摆而滚落下去。麦娜急着提醒帕特里克跳开,可是木桶比她的警告跑的更快,一大堆木桶将地板上的三个人都砸倒了。
麦娜捂着眼睛不敢看下面的情景,深怕那种头破血流的场面把自己吓晕。她等自己的心跳得不那么激烈了的时候悄悄探头朝下面看——货堆下面横七竖八的摞着一大堆木桶,一共有六条腿从木桶底下伸出来。麦娜急急忙忙的从货堆上爬下来,她从靴子上认出了帕特里克,于是就使出吃奶的劲来把他从木桶底下拖出来。麦娜看到帕特里克头上流着血,以为他死了,就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哎呦……”爱尔兰人低声的呻吟让麦娜燃起了希望,她捧起帕特里克的脸轻声呼唤他,然后又使劲打他的耳光。终于帕特里克睁开眼睛说:“别再打了,再打我就真死了……”
“太好啦!我来救你了,帕夏(帕特里克爱称)。”麦娜高兴地抱着爱尔兰人的头颅不放,爱尔兰人瞅了半天才认出她来:“麦娜,是你啊。我还以为刚才山崩地裂了。”
麦娜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用水桶砸晕那个打你的坏蛋,可是一用劲把一大堆水桶都弄得砸下来了。帕夏,你别担心,我认识了一个医生,他会给你看病包扎的。”
“还有个医生?你刚才如果砸地再‘准’一些的话,我也就不用再去麻烦医生了。”帕特里克头晕眼花的爬起来说:“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
“小姑娘,你可惹下大麻烦了!”帕特里克自己用块手帕把头上的伤口包起来,然后用手搂着麦娜的脖子亲亲她的额头说:“不过多亏你来救我,我的天使。”
麦娜被帕特里克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帕夏。”
“当然,”帕特里克一边捡起刚才水手打他脚踝骨的木棍一边说:“我怎么会去杀害自己的兄弟呢?”
“兄弟?”麦娜诧异地说:“你是说你是那个罗伯特先生的兄弟吗?”
“和你所理解的不一样,我们不是一个娘胎里生的,可是我们是一起做大事的朋友,就像你和你的那些大篷车上的朋友一样。”
帕特里克给那两个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水手们每人头上一棍子,将他们打昏过去。他把从水手们身上搜出来的匕首递给麦娜说:“快去割几根绳子来,我要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
“你刚才那么狠地打他俩的头,我担心你真弄出人命官司来。”麦娜一边找分赴去做一边心有余悸的絮叨。
“别担心,你真正应该担心的是那两棍子不够狠才对——他们可比你想象中结实得多!”
麦娜帮助帕特里克把两个昏迷的恶棍捆得结结实实的,她抱怨着说:“你知道吗?我刚才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差点被硫磺味道熏晕了。他们干嘛弄这些东西来防潮啊?”
“我从刚被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觉得它们不是用来防潮的……”帕特里克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提灯在四周走了一圈,他回来时用嘴叼着提灯把,双手里抱着一桶什么东西。他走到麦娜面前把桶子放下,麦娜看到这个发出强烈硫磺味道的木桶上用沥青封着口,桶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商标。帕特里克问她:“你识字吗?”
麦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蹲下身子去看着桶上的文字,嘴里费劲地念着:“我认得这个字——黑色,还有这个……”
帕特里克打断她的话说:“好姑娘,作为一个吉普赛人也是认字越多越好!这些字写的是:皇家兵工厂监制,肯特郡谢尔曼兄弟公司出品:谢尔曼牌黑色炸药。”
“炸,炸药?”
“对,它们在这里被摆得满地都是。”
“是谁放的啊?”麦娜有些害怕地问:“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我也猜不出来。”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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