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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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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灵受创的裴煊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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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声声闷雷,伴着青紫的闪电,不多时,急雨哗啦哗啦砸下,将这夜原本的宁谧,冲刷无痕。

    长风入户,窗户被“啪”地一声吹开,将烛台上的烛火吹灭,唯余青烟袅袅,伴着风,撩起纱帐,吹向侧卧在床榻上的人。

    突然,一道闪电,自天际劈落,强烈的光线中,本就睡得极不安稳的人,猛地从床上“啊”地一声坐起。

    美目大睁,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流入里衣,一张脸惨白如纸。

    “夫人,夫人——”

    宿在隔壁的桂嬷嬷,听闻叫声,衣衫都不及披,猛地推开房门,走上前,握住因惊魂不定,犹自胸腔起伏的苏氏。

    “嬷嬷,我梦到他了,我梦到他了……”苏氏紧紧捏住桂嬷嬷的手,艳红的指甲,深深嵌入她体肤,模样惊恐疯狂。

    “夫人,您慢慢说,您梦到了谁?”桂嬷嬷顾不得手背疼痛,只得柔声安抚。

    “他,当年被我抛弃的那个孩子,我梦到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猛地撒开桂嬷嬷的手,苏氏蜷着身子,不住像墙根处靠,面色青白,牙齿不住打着寒战。

    “夫人——”桂嬷嬷边说,边煞有介事四处望了望,生怕这番话,被有心人听去。

    “不会的,夫人,常言道梦是反的,那个孩子,被送到了清水镇,那里有人照顾他,他不会知道自己身世的……”桂嬷嬷望着苏氏,满眼心疼,当年之事,夫人也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非如此,也不必日日燃着蜡烛,方能安稳入睡。

    温厚苍老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在苏氏头顶,那疼惜的眼神,让她恍若回到了孩提时代,紫藤花下,荡着秋千的小丫头,桂嬷嬷总会在她玩的满头大汗时,一边替她擦汗,一边爱怜的摸摸她的头,那感觉,让从小就缺失母爱的她,心中温暖。

    “嬷嬷——”积压多年的情绪,在这温情抚摸中,化为决堤的泪水,苏氏哭着抱住桂嬷嬷的脖子,哭得像个孩子。

    “夫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老奴都会一直陪着你的。”说着,桂嬷嬷眼中泛起泪花,夫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等同于自己女儿的存在。

    “嗯。”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温暖热度,苏氏点着头,由着自己放纵任性。

    这一刻,她不是温婉和善的宋家主母,也不是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妻子,只是个,需要安慰的普通人。

    “嬷嬷,我想去看看他。”再度从桂嬷嬷肩上抬头,苏氏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着,眸中闪着精光,这个梦,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隐隐不安,尤其今天宋初玉那冰冷诡异的眼神,越发让她胸口发闷。

    “夫人,不可,若被发现,那可是……”桂嬷嬷想到事态严重性,忙不迭开口相劝。

    “我就远远看他一眼,不会上前,我想确信他,我的儿子安好!”近乎乞求,有五年了,有五年她没有去探望过那个孩子了,尽管每次,她都只能远远看着他嬉闹,作为母亲她是自私残忍,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冷血之人,当年,她也是不得已。

    那般脆弱无助的眼神,桂嬷嬷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最后一次,还是夫人在得知将军要娶其他女人为妻时,夫人哭得极度悲怆,直到她再度抹泪,眼中泛着坚定狠厉的目光,对她恨恨说道,属于她的一切她要全部夺回,自那日起,那个曾天真烂漫的少女不见了,改为极度隐忍自控的心机女人,这大抵就是,夫人由少女到成熟女人的转变。

    “好,老奴陪着夫人,远远地看一眼。”沉沉的叹息,自那历经半世沧桑的老人口中,长长吐出……

    珍缘坊。

    今夜,与苏氏同样因噩梦惊醒的,还有宋初玉。

    是的,因为公仪鹤的那番鬼话,她做了个极恐怖的梦,到现在,后心还是冷汗涔涔。

    梦中,她梦到大腹便便的她,左右手各抱一个婴儿,背上背着一个,脚边还爬着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婴儿居然同时哭起来,哭声震天,她的脑袋都要碎裂。

    直到,一脸闲适慵懒的公仪鹤,闲闲迈入,抱过她手中的两个孩子,笑容浅浅。

    “公仪鹤,那么多孩子,你来带!”

    这足够一个足球队之多的孩子,她快要被这群小孩折腾疯了。

    “玉儿,勿生气,动了胎气可不好!”公仪鹤笑得春光灿烂,抱着孩子的手,腾出来在她肚子上抚了抚。

    她倒忘了,肚子里还揣了一个,看着公仪鹤那副极度享受的欠扁妖颜,顿时再也忍不住,咆哮道:“公仪鹤,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偿还!”

    “玉儿,这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公仪鹤极为温柔的替她将额前碎发,别至耳后,抱着大笑而去。

    “喂,公仪鹤,你给我站住——”

    话语刚出,公仪鹤就像凭空蒸发般,然后,她看着那些孩子,突然对她咧开嘴,银铃般的笑声,伴着奶声奶气的语调。

    “结晶,结晶,结晶……”

    相同的两个字,不断在耳中回旋,面前全部都是婴儿天使般的笑容,她极力捂住耳朵,惊恐地看着这帮天使面孔的小恶魔,天旋地转之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了解到是梦之后,宋初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穿上鞋下了床,她走到茶桌前,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水,因为那个梦,宋初玉到现在,都有点精神恍惚,倒了半天水,才惊觉,茶壶早已见底。

    于是,身着白色里衣的宋初玉,拎着茶壶,游魂般,从房内走去,去楼下倒水喝。

    于此同时,刚伺候完裴煊睡下的牧伯,只见视野中,一抹白色衣角闪过,疑似眼花,牧伯推开裴煊近旁的一扇门,也去歇息了。

    喝完水回来的宋初玉,脚步依旧是虚的,茶壶被她搁在楼下。打着哈欠,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只是,朝着自己床走去的时候,没留神黑暗中,横在脚下的凳子,困意席卷,加上被那噩梦折腾,宋初玉微眯着眼,只想快点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猝不及防,一只脚绊到凳子,伴着尖锐的摩擦声,还未等她清醒,整个人,就朝着床的方向栽去。

    于此同时,床上早就听闻动静,缓缓起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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