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薏情转头刚好对视着慕容仪的目光,还是朝他淡淡一笑,这位老太爷给她的印象不差。
李全一衡量,还是觉得将太后请出来保命的胜算更大一些,跪在地上朝慕容云天爬去。
“沐太医说的极是,您这样长跪不起,太后又在佛堂静修不知道几时出来,奴才这就去禀报太后。”李全说罢,连滚带爬拉都拉不住的朝太和宫跑去。
沐薏情恭敬的扶着一旁虚弱的公主殿下,“公主,微臣扶您去圣乾宫休息。”
公主抬起手搭在沐薏情手里,顺势赢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扶持着从人群之中离去。
沐薏情感觉这位公主不时的朝她这边靠了过来,虽然说消瘦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扛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慕容翾这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除了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和别人那么亲近过,哪怕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他很好奇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是太医?她的身上有一种他喜欢的味道,好像就连发出来的汗都是香的。
曾经多少次,母亲告诉他总有一天能出这冷宫,可当真正的走出冷宫的时候,他看着面前的一切都觉得茫然。唯独这个小太医让他眼前一亮。
“公主,要不要帮你叫个步撵来?”沐薏情终于忍不住了。
“不用。”慕容翾娇弱的回应了一声。
“秋狄,备个步撵来。”沐薏情朝一旁的秋狄吩咐道,看到前面有一个石凳子,半拽着公主朝那处而去,狠狠的将肩上的人摔到石凳之上。
“你到是不用,我快吃不消了。”沐薏情失声说道。
慕容翾只感觉屁股一阵辣痛,好大胆的小太医!一定是皇上的心腹,不然也不可能在个时候火招她入宫,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公主,竟然了直接把他摔了!
只见她没有形象有挥着衣袖扇着,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那模样,说不出的嫩俏可人,渐渐的在他的眼中变成一道风景,一道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美丽风景。
秋狄备了步撵,两个太监抬着公主朝圣乾宫而去。
沐薏情抬步跟了上去,公主坐在轿上不时的回眸瞧着挥袖抹汗的沐太医。
“停下,沐太医也是个娇人,天气如此炎热,一起坐吧。”说罢,纤细的手指拍了拍他身侧还剩了一人宽的距离。
“微臣岂敢和公主同乘。”沐薏情眉宇微沉,当她不知道他男的是吧?
慕容翾见她实在不愿,太监也不知如何是好,几人就这么呆在烈日下,怎么感觉她好像排斥他一样,索性挥了挥手,几人再次朝前方走去。
就在沐薏情扶着公主离去后,李全慌乱的冲了进太和宫,一头扑到太后的脚边,太后手持着一窜佛珠闭目养神,吓了个半死。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念在奴才跟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一定要留奴才一命贱命。”李全泣不成声,开口就是求饶。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凌厉的眸色朝微开的窗户望去,站在她这个角度。外面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好啊!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是让太后大开眼界了,在这宫中呆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能让她正眼相看的角色。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把她逼出去。
抬起一脚朝李全踹了过去,“没用的东西!”太后怒骂一声,拿着佛珠便匆匆走了出去。
慕容云天一见太后从太和宫中出来,立即拉着俪端的手朝太后行礼。
“皇帝,你这是做何?快起来。”太后眉宇紧拧,心疼的拿着帕子给慕容云天拭汗。
李全等人全都面若死灰的跪在一旁。
太后冷眉一扫,“一群狗奴才,皇上跪在这也不通禀本宫,全都去内务府领三十板子!”
“是,奴才们死不足惜,叩谢太后恩典!”李全等人如获大赦,劫后余生的退了出去,却将沐薏情恨到了骨子里。
太后扶着慕容云天,“你我母子二人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堂堂一国之君,成何体统。”
“母后,儿子有一事想求,当年俪端一事,朕昨夜命人去翻查了,发现疑点重重,她心慈贤慧,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来。请母后彻查此事,还俪端一个公道!”慕容云天拉着太后的华袖声声哀求道。
查?太后心中冷笑!百官不早朝也来看好戏,就连慕容仪这个老不死的也来掺和,好大的一盘棋,她就是不明白,反将这一军又有何用?就凭一个俪端还能从她手中压得走后宫的权力?
可是一想到慕容灏那小子还有那小丫头这几次的动作,太后总感觉心里不安。
“皇帝,你先起来说话。”太后柔和的拉了一把,岂知皇帝是何等的艰定,纹丝不动。
慕容仪站起身来朝方走了几步,又朝太后躬身,“后宫不安,累及前朝,还望太后依皇上所言,还皇后一个公道。”
太后扶起慕容云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俪端,“本宫这就命人去查,若真是如此,一定秉公办事。”转眼扫了一眼众臣,“若是无事,都退下吧。”
“谢母后。”慕容云天一副感激不尽的状态,拉起身旁的俪端从太后宫内退了出来。
百官前前后后出了太和宫,便开始窃窃私语,这一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让人摸不着头脑,就算是想站队都找不到个方向。
现在的圣云,用风声鹤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护国公。”
慕容仪听到身后有人唤他,转过身来见庆王款款而来,“原来是王爷。”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王爷有何事唤老夫?”慕容仪明知故问。
庆王心中却在怒骂:这个老匹夫!
“还不是为了本王那死心眼的女儿!”庆王无奈的说道。
前几个月,慕容府还有点动静,也与太后谈及两个孩子的婚事,最近大司马与那个亡国公主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已经让庆王丢尽脸面不说,这婚事也一直不提,不知慕容一族是何用意?!
“这几日,灏儿长时在外,老夫难得与他说上几句话。”慕容仪说罢脸上的皱纹都浓了几道。
“儿女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慕容府觉得本王的青阑配不上令孙?”庆王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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